為免桀天起疑,峛姬不能在無映久留,匆匆離去。
送走了峛姬,桀爻回到無映的竹樓;坐在凳子上相視一笑,“現(xiàn)在就剩我們兩個了……”桀墨傻笑的說道;帝爻相比就顯得沉重多了,“當務之急我們必須趕到不周山,等關閉了天維之門,我們就自由了……”
說罷,桀墨伸手將帝爻攬入懷中,就是有天大的事也無所畏懼………………
………………
峛姬回到居住的宮殿,空無一人,她腳步輕盈,屋子里安靜的連她的呼吸都聽得清清楚楚。走到寢宮,峛姬松了一口氣,坐到床頭準備休息。
突然,在帷帳后面仿佛有人,她驚訝的望向帷帳。只見桀天緩緩從帷帳后面走出,眼里的怒火足以將峛姬燒得粉碎。峛姬是明白的,他知道了,看來今晚又是一個不眠夜。
索性平息靜氣,等待即將來臨的暴風雨。
“墨是你放走的……”桀天憤憤問道;
“是”峛姬也不打算隱瞞,淡漠的走到軟墊上坐下,對于桀天的憤怒置之不理。
“為什么?鶯兒……你為何一度跟我作對……”
(峛姬本是魔族貴胄之女,乳名喚作鶯兒)
桀天的聲音盡量低沉,近乎渴求,他不明白為何自己拼盡全力,峛姬還是無動于衷。因為他天性的傲然,是斷然不會自己有錯的。他覺得他可以征服一切,包括人心。
“他是我的兒子,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毀了他;我不忍心看著他再像我一樣,一輩子走不出這牢籠……”峛姬苦笑一聲,悲戚的說道。
桀天一愣,不解的走近,詫異萬分,“牢籠?哈哈哈…………你還是沒有把這里當家,你的心還是被桀戰(zhàn)保管的,無論我怎么努力,你都不會有一絲心動的了,好……算你狠……”
“難道不是嗎?你的專橫跋扈,自私自負,你可曾替他人想過,你可曾有過一點的悔改;桀天,你究竟還要執(zhí)迷到什么時候啊……”幾句話說完,峛姬已是淚流滿面,聲聲啜泣,本就安靜的宮殿不再安靜;
“住口,你這個賤人,你不是說這里是牢籠嗎?好,從現(xiàn)在開始沒有本王的允許你休想走出這里一步,本王會讓你看到忤逆本王的下場……哼……”說罷,桀天拂袖而去。
看著黑暗中慢慢消失的背影,峛姬痛心不已,倒在冰冷的地上痛哭,深深的將頭埋進臂膀;顫抖的身軀顯得格外的嬌弱。
桀天憤憤的走出峛姬的宮殿,消失在遠處的暗夜里。莫恒仇孤孤單單的站在離宮殿不遠的地方靜靜關注著,聽到從宮殿里面?zhèn)鱽淼泥ㄆ暎愠鹈碱^緊皺,苦于無奈。百般思索終于走進,步伐輕盈沉穩(wěn),腳步聲有節(jié)奏均勻的在靜謐的大殿傳播…………
峛姬微微抬頭,一雙腳就站在離身體不遠的地方,再抬頭,見是莫恒仇,才稍微緩和了一下;莫恒仇慢慢蹲下身子,懸空伸出一只手,輕輕說道,“魔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幫到你。”
峛姬舒緩了心中集聚的壓氣,握緊莫恒仇伸出的手,借助他手的力量才站起身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勉強露出笑容;搖了搖頭,說道,“仇,謝謝……我沒事……”
莫恒仇也不強求,拜了一拜便向外走;看著莫恒仇失落淡然的背影,峛姬心口一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