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魔界的時候,桀天根本不在;不知道是什么力量的牽引,我們在桀天的行宮找到一座地下迷宮;我知道那是一種瘴術(shù),施法驅(qū)走了擋住去路的障礙物;視野一下子開朗,前方好像有什么東西;我們一路順著狹道往前,桀墨說他在魔界幾千年也不曾到過這個地方。想來這里面應(yīng)該是有什么重大的玄機了,于是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往更深的地方走。
走了近一兩個時辰,到了胡同盡頭;路的盡頭是一棵梭羅樹,灰白的環(huán)境讓人打心底里露出一絲寒意。梭羅樹想是粗大的鐵鏈,我猜的不錯;果然在樹干上捆綁了一個人,也不知道那人死了沒有;凌亂的頭發(fā)搭在臉上,一點不像是個人,就像被橫死的野鬼。
桀墨邁上前去輕輕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此?”那人聽到聲音緩緩抬頭,胡須發(fā)白,看不清楚那里是嘴巴,那里是鼻子。桀墨看著看著眼睛溢出淚水,我從他心里感受到,樹干上的人居然是桀墨生父,桀戰(zhàn)。他顫抖的身軀,一下子蹲下,跪在那人面前。說到這里我不得不佩服桀墨的眼神,眼下這般姿態(tài)卻一眼認出此人的身份,確實令我無話可說。
鐵鏈?zhǔn)乔甑男F,桀墨的長劍根本斬不斷鐵鏈,我想起我有一件法寶可以削去玄鐵的堅硬;便劃出千機斬,玄鐵在瞬間被斬成兩半;為了防止桀天發(fā)現(xiàn),我們很快原路返回。說實話,當(dāng)那個桀墨認作是父親的老頭整理出來,乍一看卻還真有點與桀墨相似了;雖略顯蒼涼,依舊掩飾不了那張俊朗不羈的臉。要真再年輕個幾千年,我肯定覺得桀戰(zhàn)就是桀墨。不過好在現(xiàn)在還能分辨,一看頭發(fā)就知道誰是誰了。我獨自站在一旁,桀墨跟桀戰(zhàn)說了很久;我實在不知道為什么桀天不殺了桀戰(zhàn),反而將他囚禁在自己居住的地底下?這不是給他們機會讓他們相逢嗎?
桀天本性自負,一心想要超越桀戰(zhàn),他之所以想要稱霸三界,無非也就是想要桀戰(zhàn)看看自己比他優(yōu)秀。所以必須要桀戰(zhàn)活著,桀天做的事情才會有了意義。
桀戰(zhàn)知道峛姬的死訊傷心了一陣,兩個真心相愛的人活活被分開這么多年;再次回到塵世才發(fā)現(xiàn)原來滄海桑田,時過境遷,故人早已殫歿。一把老淚,一段好心酸的往事回首。
我終究只是個外人,不方便干預(yù)他們父子團圓,只能遠遠的為他們打望,以防魔界的人突然殺到。我靜靜的從玉簪的氣息里了解他們談話的內(nèi)容,知道峛姬本與桀戰(zhàn)相戀,那時桀戰(zhàn)還是魔皇;桀戰(zhàn)倒是一個多情的種,一點不像他名字里那般好戰(zhàn);反而貪戀男女之情,這才被同胞的弟弟桀天奪了位,囚禁在寒冥之地。對于桀墨這個兒子,他是全然不知的。父子倆看著也很陌生,一點親人該有的熱情都是沒有的。我默默的看著,百無聊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