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絕倒,祖宗!說不得罵不得,這哪兒的世家少爺公子哥兒吧。
寒歌陌難得也有了兩分笑意,頗有些興致的瞥了眼寒欲澤,板臉教訓(xùn),“你不要嚇到她?!?p> 寒欲澤頭疼的按了按額角,看她那雙勾魂滟滟的眼,越發(fā)覺得過分招人,心生煩躁。
姑蘇亦水挑了挑眉,回以一笑,“放心,你的花魁還是你的,我不收你錢?!?p> “居心叵測?!焙麧擅夹囊痪o,目光一冷,帶著審視。
姑蘇亦水也不理他,伸手拉過寒歌陌的手腕,竟直直往外走。
寒歌陌由她拉著向外,身后珠姬笑意深深,目含陰冷。
夜間湖上燈火星星,她卻毫不猶疑的拉了他上了畫舫。
“說,誰送你來的?有什么目的?”寒歌陌坦然自若落座,眸中一冷,一盞茶水置于手中。
姑蘇亦水依著他坐下,指尖掠過他手中茶盞邊沿,燈光中指如蔥玉,貌若妖魅,偏那眸中一抹冷寂孤傲顯出幾分冷清,“重要嗎?殿下身邊的棋子少嗎?多我一個又如何?”
寒歌陌狠狠一扣她的手腕,只需再用一分力度,輕而易舉取她性命,“孤最不喜歡自視甚高,清高自傲之人。”
姑蘇亦水面不改色,越發(fā)有些散漫慵懶,飛眼一挑,漫語低吟,“錯了太子殿下,我可是知情識趣的,殿下要如何我一定聽話?!?p> “哦?”寒歌陌冷笑一聲,欺身壓下,唇齒之距,呼吸相聞。
姑蘇亦水淺笑湊近,咫尺之距……她卻二指一拒,又擋了回去。
“殿下不信我,卻要與我親近,這可不行,我可是誠心仰慕殿下,不公平?!?p> 她毫不避諱他的目光,任他如何審視,決絕堅定。
寒歌陌呼吸一窒,只覺被她觸過的唇上殘留的溫軟攪得心緒不寧。
“公不公平你說的不算,孤就是不給你公平你又如何?”他反唇相譏,面無表情。
姑蘇亦水抿唇而笑,淡漠而隨意,“我的命不就在殿下手里,我能如何?大不了殿下殺了我便是。”
她恬淡從容閉眼,卷睫如蟬翼,精致而脆弱。
她的命就在他的手里,他卻反而如同被她握住命脈般進退不得,到底還是他不愿殺她,她這就是有恃無恐。
他松手拂開她,心下一凜,不顧茶水已涼,淺啜一口,神容冰冷。
她也不惱,就支臂半倚,依舊不顧死活的撥撩,指尖扯了扯他的腰間玉佩,淺笑眨眼,“殿下舍不得殺我,那不如試著喜歡我?”
寒歌陌忍不住懷疑哪個沒腦子的東西把她往自己身邊送,這簡直就是膽大包天,除了這張臉,怎么看她也不像是會服侍主子的人。
“為何自甘墮落,情愿雌伏男人身下?”他意味深長的凝眸看入她眼底。
她笑容倏忽飄散,一點漆寂竟有殺意冰冷,“心有所系,受制于人?!?p> 寒歌陌第一次認(rèn)真打量她,她確實生的美極了,天人之姿,風(fēng)華絕代,不過如此,那雙眼盈盈瀲滟,蠱惑人心,他自詡心智堅定,卻也不忍傷她半分,但此刻那雙眼笑意不復(fù),一點冰冷恨意,卻更引人矚目。
看她傷痛仇恨,他竟心有不忍,不愿見她被陰翳遮住笑容。
“不管你是誰送來的,只要聽話,孤就不動你?!?p> 他除卻雜念,伸手揣摩她臉頰,輕輕松松攬她靠在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