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國京都印城,年輕的將軍領了軍衛(wèi)守在城門,他一身皂衣,腰間一把重劍。眉心一縷沉沉悲郁,自從三年前歷城一戰(zhàn),他無時無刻不在刻苦習武,只求能有一日為父兄報仇雪恥,但他心心念念要殺之人卻早已失蹤三年,如何不令人惱恨。
朱越馬上筆直端坐,身側三百甲衛(wèi)亦無聲靜寂,太子奉御駕自歸瀾行宮回京,他已早早城外恭迎。
不多時,一隊車馬已近,當先馬上一人玄衣盤螭,金扣一絲不茍,玉冠高簪,遠遠望去腰線一抹,挺拔巍然,一眼便知是太子殿下,身后欲王竹青色外袍,俊朗笑容依舊,不羈瀟灑的迥異皇家貴胄。
姑蘇亦水馬車中掀簾,一眼望去,目光凝微微重,竟然是朱越,當年他城下中箭未曾同其父兄入歷城,倒僥幸逃了一命。
如今決計不可與他撞見,他必識得她就是蘇霧,若身份暴露,再想離開無異于難如登天,漠國敗在她手,依著寒歌陌行事來看,必然糾纏不罷休。
她手下力度微重,放下車簾,殺機一顯,就算暴露武功,朱越也必須死。
車馬停頓片刻入城,姑蘇亦水隨眾人入了太子府,寒歌陌奉著老皇帝龍輦入了宮,她就被安置在寒歌陌寢殿側殿,這里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守得死死,她暫時已經(jīng)聯(lián)絡不上雀部下屬,但他們必然就在太子府周圍,只要能出太子府,她就有把握全身而退。
黃昏,庭中一片忙亂,姑蘇亦水隱約聽到寒歌陌的聲音,果然不多時他便進了門來。
“殿下來做什么?”姑蘇亦水頭也不抬,翻了手中書卷,也不行禮。
寒歌陌
拎了一只籠子放到她面前,“你的東西,自己看好?!?p> 姑蘇亦水卻未曾接,目光掠過那一團雪白,淡若無痕一笑,“它不是我的,殿下若真有心不妨將它放生?!?p> 寒歌陌也不多說,東西放下后,就一言不發(fā)的坐在了一旁。
“殿下不走嗎?”姑蘇亦水蹙眉,她并沒有心情與他虛與委蛇。
“蘇亦,孤并不喜歡男人,自從太子皇兄過世后,各方黨派爭著往孤身邊安插眼線,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孤本來并不在乎,但你似乎非比尋常?!彼溲巯嗫?,事出反常必有妖,一顆棋子怎會引得殺手舍命而來。
姑蘇亦水勾唇淺笑隱約,緩緩抬眸,“那又如何?不喜歡男人卻留我不放,明知有妖卻不肯閃避,不知殿下是過分自信還是另有所圖?”
寒歌陌向來喜怒不形于色,只隱隱挑眉,“激將法,不管用。孤從不懼危險,也不白白冒險,你若真有本事盡管用來,不必試探?!?p> 他只覺得這才是她,偽裝下鋒芒畢露的她,竟讓人隱隱期待,到底是她技高一籌,還是他道高一丈。
“如此甚好,殿下想看我有何本事引得人千里追殺,我也想看看殿下有什么本事,能攔得住殺我的人,能攔得住蘇亦?!彼餍洌涔庖荒?,夕光下竟如煉獄修羅,不可直視,轉眼間卻恍如錯覺,人如舊,笑從容。
水墨嫣青
再過兩天,恢復兩千字更新emm……一千字劇情我總脫線,大家包涵,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