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突發(fā)的噩耗
這一日正午,正在睡夢中的我被菊清叫醒,我驚起一身冷汗,霜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被屎蠓愿赖溃骸皠e多說了,菊清菊韻,快給你家格格拿衣裳。叫外面候著的人趕緊備車,送格格回府。”我拉著菊韻,霜月:“到底出什么事了,家里出事了嗎?”菊韻點了點頭,菊韻:“王爺不行了。”我驚叫:“阿瑪?你說阿瑪怎么了?”皇后叫人送了我回去,跑進內(nèi)堂,屋子里跪了一地的人,皇上就坐在塌旁的座椅上,怡親王抬眼看我進來,微微抬手,“霜月?!蔽遗艿酱才?,跪在他面前,霜月:“阿瑪?!彼謸嵛业哪?,還笑著看我,怡親王:“月兒,阿瑪不能在照顧你了,你要照顧好自己。”霜月:“阿瑪,怎么會呢,你怎么了,你不能扔下月兒啊?!彼辉倏次伊?,神情也多了些恍惚,怡親王看向皇上,“四哥,我先走一步了,你要好好,,,咳咳?!彼拢骸鞍?,阿瑪?!彼f不出話來了,也只是看著皇上,皇上走到塌前,皇上:“我明白你要說的,放心吧,我會好好的,也會好好照顧霜月?!扁H王聽完皇上的話就這樣微笑的閉上了眼睛,我一下子就懵了,他死前竟然還能露出這樣的笑,屋子里頓時哭聲一片,皇上沉痛的說道:“十三弟,那邊等著我?!扁H王死后,我住回了王府,皇上極盡哀榮,葬禮辦的也很奢華,死后令享太廟,上謚號為“賢”,為了紀念他的功勞,下旨將其名“允祥”的“允”字改回“胤”字,在朝里掀起了很大的風波,又下旨讓大臣們上表,表彰怡親王生前的功勞。我終日待在屋里不肯出去,我也弄不清我的傷感是從何而來,我明明不是他的女兒,但當他就這樣死在我眼前時我滿心的悲傷不言而喻,每次想起他臨終的話我的眼淚總抑制不住要流下來。怡親王下葬的第九天弘歷才來看過我,也沒有多說什么,他本就清冷的性子現(xiàn)在更加孤寂了。屋里沒什么人,菊韻也去倒茶了,他一身的素服坐在我對面的茶座旁,好久都沒開口,弘歷:“你若是難過宮里住一段日子吧,天天窩在家里反倒傷心。”霜月:“沒什么,也慣了,過些日子皇后娘娘就接我進宮?!焙霘v:“你……”霜月:“怎么了?有什么你就問吧?!焙霘v:“這么長時間沒見,你好嗎?”我已經(jīng)弄不清楚他的想法了,自從那次皇后娘娘稱我們?yōu)樾置茫烷_始這樣,對我忽冷忽熱,做事也是莫名其妙,那次熹妃還說他做事總是心不在焉,神情恍惚不定。霜月:“沒什么好不好的,日子怎么都是過。”弘歷的眼神很悲傷,那并不是悼念親人的悲傷,好像是對人生的失望,一種無力回天的挫敗,他坐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霜月:“弘歷哥哥,沒事去熹娘娘那吧,她很記掛你的?!焙霘v似是懷念,似是無奈,弘歷:“你很久都不叫我哥哥了,今天怎么?”我淡笑看他,霜月:“沒什么,只是很懷念以前,阿瑪還在,你們都還與我玩笑,可現(xiàn)在,阿瑪走了,家里一下就亂了,姐妹們大了也各自拘謹了。感覺就剩我自己了?!焙霘v:“霜月,別瞎想,我還是我啊,我會一直照顧你的?!彼拢骸案绺缒哪芨乙惠呑??!焙霘v被我這句話驚著了,淡淡的反問:“額娘來看過你了?”我點頭微笑,霜月:“熹娘娘人好,總是來看我。”弘歷慌了:“額娘說什么了嗎?”霜月:“沒什么,也就是說說小時候,再說說現(xiàn)在?!焙霘v的表情更加凝重了,沒一會兒便走了。菊韻端著茶進來,菊韻:“格格,四阿哥怎么走了,茶還沒喝呢?!蔽乙矝]說什么,這幾天里,每個見我的人好像比我還要難過,幾個側(cè)福晉在阿瑪死后就開始不停的爭吵,嫡福晉因傷心過度也不大理會她們,她們鬧就由她們?nèi)?,過了最后的尾七,皇上便下旨由嫡福晉之子弘曉繼承王位,之后的怡親王府便沒了以前的榮寵,小王爺沒有實權(quán),連家里的大小事都料理不清,還靠著嫡福晉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