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止住了哭,看著秦安的衣服,罪惡感十足。為了緩解一下罪惡感,我對秦安說:“我把你衣服弄臟了……”
“沒辦法了,賠吧。”
我又開始抽泣了。
“行了行了,真是一點誠意沒有?!鼻匕部粗鴳牙锏奈?,“你還打算抱多久?這姿勢很累啊?!?p> 我猛地離開了秦安的懷抱,眼睛、鼻子都紅腫腫的,我看著被我弄臟弄皺的衣服,雖然罪惡,但忍不住笑了出來:“還好你毛衣里面穿了一件襯衫?!?p> 秦安干脆脫下毛衣,扔給了我:“你還有臉笑,你看看我這衣服被你蹂躪成什么樣子了,洗干凈了還給我?!?p> 我把毛衣扔給了秦安:“你想我死啊,我把一件男人的衣服帶回去洗,我媽不得打死我!”
秦安湊到我面前,一臉嚴肅地說:“那你去我家給我洗?!?p> 我睜大了眼睛,吸了吸鼻子,微微仰起了頭,對秦安說:“快!給我餐巾紙!我要擤鼻涕!”
秦安嘆了一口氣,把餐巾紙遞給了我,說:“拜托你在我面前有點女人的包袱好不好?!?p> 我看著秦安,故意當著他的面重重地擤鼻涕,說:“你當初騙我一起過夜的時候,說得多好聽,現(xiàn)在,你竟然說我不夠女人?!?p> 秦安知道我是故意的,立即反應過來,反擊道:“你當初和我過夜的時候,還說心里沒有其他人,現(xiàn)在,你竟然為別的男人哭?!?p> 我拿過秦安的毛衣,一把把秦安壓倒在后座:“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今天不是你,我會這樣嗎!”
秦安拿開毛衣,一只手扣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摟住我的腰,低聲地說:“秦小姐,我可是有女朋友了,請你注意一點你的行為?!?p> 一聽秦安有了女朋友,我從未體會到如此失落和慌張,我漲紅了臉,掙扎著想要起來,但是卻掙不開。
我倔強地說:“你應該早點告訴我你有女朋友!況且,我這樣做,只是覺得……”
我看著身下的秦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秦安兩只手都摟住了我,眼神很是曖昧:“覺得怎么樣?”
我兩手撐在秦安身邊,生氣地說:“覺得你應該放開我!身為一個有婦之夫,拜托你檢點一點!”
話音剛落,秦安就吻了上來。
蜻蜓點水般,點到即止。
秦安松開了我,在我耳邊說:“下次你再這樣,絕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你?!?p> 我連忙坐起來,挪到了車門旁邊,離秦安遠遠的,一句話也不和秦安說。
秦安暗自嘆了口氣,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問道:“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看了看車窗外面的景色,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不可置信地看著秦安,合著車開了這么久,是在瞎轉(zhuǎn)!
我恨恨地說出了自己家的地址,再也沒有理過秦安。
我下車后,司機問秦安:“你的女朋友……真的不是剛剛那位嗎?”
秦安拿起座位上的毛衣,放到了自己腿上,淡淡回到:“不是。”
房間里,我躺在床上,腦袋一片混亂,試圖把一切理順,但是腦子好像宕機了一樣,越理越亂。
嚴譯因為莊渠提出了分手,這是我一直害怕發(fā)生的事情。分手這么簡單的事情,因為莊渠和秦安插了一腳,變得復雜了起來。
周末時間流逝的速度遠遠要快于平日,平日里熬過的一個小時,就是周末屬于自己的一秒鐘。如果平日的一秒鐘,是周末的一個小時,那該有多好!
周一早上,我是掐著點到公司的。
我一到公司,就開始觀察同事們的表情,尤其是莊渠的神情。此刻的我草木皆兵,同事任何一點小小的反應,都能讓我嚇一跳。
再三確定同事們不知道我們分手的事情后,我才稍稍放松下來。一整天,我都盯著嚴譯的背影發(fā)呆。
我就這么看著莊渠在嚴譯身邊打轉(zhuǎn),和嚴譯聊著工作上的事情。
我看著莊渠,就在想,要是我能像莊渠一樣大膽有多好。
莊渠在紀玫的婚禮上做了這么出格的事情,現(xiàn)在不還是好好地在和嚴譯做同事。倒是她,循規(guī)蹈矩,反而會讓人覺得無聊吧。
我多么希望能和嚴譯有話可說啊,哪怕是工作上的一點小事,我都能沖上去報告嚴經(jīng)理。
嚴譯和我有過好幾次眼神碰撞,每次嚴譯都急急忙忙地看向別的地方,好像看了我會變成一塊石頭一樣。
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在公司里也會保持距離,所以今天我們兩并沒有引起同事們的懷疑。甚至連莊渠,都沒有看出我們的異常。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我故意拖拖拉拉地整理東西。我想等大家都走得差不多的時候,去找嚴譯好好談?wù)劇?p> 下班的時候往往是公司里最熱鬧的時候。
此時出入辦公室的人很多,所以每到下班,辦公室的門禁是解除的,玻璃大門就這么開著,讓大家自由進出。
今天,辦公室里混入了一個從未見過的人。
他穿著休閑,一雙大長腿,白色寬松毛衣讓今天的秦安看起來就像偶像劇男主。他整個人容光煥發(fā),跟辦公室里大多數(shù)急著下班沒什么生氣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看到秦安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想干嘛,但還是自顧自磨磨蹭蹭地收起了東西。畢竟,秦安是不可能來找我的。
嚴譯看到了秦安,臉色明顯沉了下來。他還是笑著走到秦安面前,客套到:“秦總,是和包總約好了見面嗎?”
秦安笑著對嚴譯說:“不是,我是來接人的?!?p> 嚴譯不經(jīng)意地看了我一眼:“接人?”
秦安笑著點了點頭,和嚴譯扯了兩句有的沒有。
兩人站的離我不遠不近,我稍微留意一下,就能聽到兩人的對話。
我聽著兩人的對話,覺得今天還是不要留下來等嚴譯了,早走為妙。因為,在秦安出現(xiàn)的那一秒,我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們知道的,不好的預感,往往都會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