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看著一桌的菜,滿意地點了點頭,拍了拍身邊的凳子,對我說:“來吧,吃飯?!?p> 雖然秦安此刻造型全無,但是清清爽爽的樣子,竟然有點……青春陽光學(xué)長的感覺?
我看著濕身的青春陽光學(xué)長,忍不住笑了出來,在秦安對面坐了下來,說:“你這樣子,真是……”
秦安抬頭看著我,一臉不高興:“你還敢說!”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堂堂秦安,竟淪落到這種地步。哈哈哈哈哈!每次聽到人家叫你秦總我就想笑!”
秦安吃了一口粥:“你別高興太早,一會把飯錢算給我。”
我嚇得吃了一塊肉:“為什么!”
“大學(xué)里你還堅持AA,怎么現(xiàn)在賺錢了反倒不愿意了?!?p> “既然這樣,那我就從昨晚我到酒店開始,給你算算這筆賬?!?p> 秦安一邊吃一邊說:“秦大會計請算?!?p> 我邊夾菜邊開始解說。
昨晚,我到酒店后,發(fā)現(xiàn)秦安迷迷糊糊的,站起來也不利索,渾身一股煙酒味,著實令人不快。
本以為在大堂經(jīng)理的幫助下把秦安送上出租車后,一切都會變得簡單,誰知道,這才是噩夢的開始。
我們一上車,司機就問:“二位去哪里啊?”
我想了半天,愣是沒想起來秦安住的別墅小區(qū)叫什么名字。
我看了看身旁昏睡的秦安,知道這個人是幫不上什么忙了,便進行了一番大膽的猜測:“去我們市最好的別墅小區(qū)!”
我本以為司機會問我到底在哪,誰知道司機師傅就這么踩著油門走了,讓我稍稍放心了一下。
不過我還是很擔(dān)心,萬一秦安的小區(qū)不是最好的呢……
這種時候,也管不上這么多了,先去了再說!
車?yán)锖馨察o,司機師傅也沒有放廣播,只聽得見秦安沉重的呼吸聲。
我摸了摸秦安的臉,是冷的,摸了摸他的手,是冷的,便叮囑師傅說:“師傅,我這朋友好像有點冷,能不能麻煩您稍微溫度調(diào)高點。”
師傅點了點頭:“我稍微調(diào)高點,和外面溫差太大的話,你們下車了容易感冒?!?p> “謝謝師傅。”
我看著車上的越來越高的計費表和窗外不熟悉的景色,越來越緊張了。不知道是因為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了,還是因為緊張了,我的手心里止不住得冒冷汗。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停了下來,只聽司機師傅說:“小姑娘,到了?!?p> 沒等我回答,一位小區(qū)安保就過來了。他敲了敲后車窗,我降下了車窗,對他說:“師傅,我這朋友他住這,能不能麻煩您讓我們進去?”
安保師傅拿著手電往秦安那邊照了照,說:“姑娘,不好意思,我們這規(guī)定,出租車是不能進小區(qū)的。”
“那要不然麻煩您幫我扶他回去?”
“你們住哪棟啊?”
我早就忘記秦安家的門牌號了,本想叫醒秦安,誰知道,秦安竟然自己解下了領(lǐng)帶,現(xiàn)在正在解自己襯衫的扣子,嘴里還呢喃著:“好熱啊。”
不能再讓秦安解下去了!
我制止住了秦安,使勁把他往自己身邊拉,捧著他的臉湊到了車窗口,對安保說:“師傅,您看看他的臉,多眼熟??!就住這里!”
安保師傅仔細(xì)看了看秦安的臉,倒覺得有點眼熟:“可是,你們住哪一棟?。磕悴徽f出門牌號,我真幫不了你?!?p> 這時,司機師傅說:“要不你去查查。小姑娘,這業(yè)主名字叫什么?”
“對對對,秦安。秦朝的秦,安靜的安。師傅,麻煩您去查一下?!?p> 安保師傅看我們也不像騙子,便去了。
幾分鐘后,師傅回來了,對我們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們業(yè)主里沒有這位先生的名字。”
雙方一陣沉默。
我無奈地看了看秦安,心想,要不然打他一頓讓他清醒一下?
下一秒,不知怎么的,秦安就靠在了我肩頭,緊緊抱住了我。
我氣得輕輕地拍了拍他的頭。
我不好意思地和安保師傅道了歉,只能讓出租車師傅再載我們?nèi)ノ易獾男^(qū)。
這來來回回花了不少錢,讓我著實心疼。
不過出租車師傅很是熱情,幫我把秦安送進電梯后才離開。如果有個線上點評系統(tǒng)的話,我一定會給這位師傅大大的好評。
到家后,我扶著秦安一起癱坐在了沙發(fā)上,真是累??!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半夜十二點半了。我也沒有力氣再折騰了,干脆讓秦安睡在了沙發(fā)上。
為了怕他冷,還特意給他蓋了一條厚厚的被子。為了怕他喝完酒口渴,我還準(zhǔn)備了一杯水放在了茶幾上。
真是個貼心的小姑娘呢!
收拾完秦安,我才安心去洗漱睡覺。
早上,我怕秦安有什么事,又是早早就起來了,簡直比上班還讓人操心。
等我說完,兩人已經(jīng)吃得差不多了。
我扳著手指頭數(shù)道:“昨晚的車費,加上這里的住宿費,加上精神損失費,完全可以抵掉這頓飯錢了。”
秦安摸了摸自己的頭:“你昨天竟然打我的頭!我說早上起來這么頭疼!”
“沒有啊。”我一臉無辜,“輕輕地拍,輕輕地,拍。懂嗎?要我給你示范一下嗎?”
秦安扯過肩上的毛巾,朝我扔去:“不要!爺要去吹頭發(fā)了,把吹風(fēng)機找來。”
我接過毛巾:“你都不要說謝謝嗎!昨天我都累死了!”
秦安站起來走到我身邊,一只手撐在我凳子上,一只手撐在旁邊的桌上,湊到我面前,俯身看著我說:“謝謝你?!?p> 呵,這濃濃的牛郎味,不去當(dāng)牛郎真是可惜了,當(dāng)什么秦總啊。還真別說,要是秦安去當(dāng)牛郎,肯定是頭牌,每晚都開幾十箱豪華香檳,這可都是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銀子??!
我想著秦安當(dāng)牛郎頭牌的場景,仿佛他賺到的那些錢都進了我的口袋,把我樂得合不攏嘴。
話雖這么說,有個顏值這么高的頭牌牛郎在我面前,用銷魂的語氣說“謝謝”,誰能頂?shù)米“。?p> 誒,要是嚴(yán)譯的話,豈不更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