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睿從蘇府回去之后,便進(jìn)了宮,回府后,便對蘇未卿被擄之事絕口不提。次日,蘇珩也被宣召進(jìn)宮,自此之后,此事便悄無聲息地揭了過去,再無人提起,像是從未發(fā)生過。
蘇未卿被蘇夫人拘著留在家里,派了人專門看著,時刻擔(dān)心她有危險,不放她出門,也不讓人來看她。蘇未卿心里頭跟明鏡似的,自然知道皇家這是為了遮丑,要把此事給壓下去。被擄之仇,怕是沒得報了。
齊勇也被皇上尋了個借口禁了足,連帶齊睿也被以大肆在京城尋人,擾亂公務(wù)為由關(guān)了幾日。擺明了這事不讓人查。
齊勇猜到這事辦砸了,十有八九惹來了皇上的懷疑,急得在府上團(tuán)團(tuán)亂轉(zhuǎn)。見幕僚文川正一副怡然地姿態(tài)品著茶,不禁怒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喝茶?父皇與二哥已經(jīng)懷疑我了,若是深查下去,你我都沒個好結(jié)果。”
文川依舊淺笑著,他不過十五六歲年紀(jì),比齊勇還小兩歲,身子還未長開,膚白瘦弱,唇紅齒白,一副男生女相的容貌,俊俏得有些過頭,乍一看,頗像個女扮男裝的姑娘。
“五殿下怕什么?老皇帝八個兒子,只剩了三個,還舍得了誰?少了哪一個都是剮他的心頭肉。即便皇上真的懷疑了殿下您,沒有真憑實據(jù)也不會輕易狠下心來痛下殺手。這些日子,殿下只需好好在府上反省便可,至于外頭的事,不是還有雪姑娘么?”
“當(dāng)真如此?父皇已經(jīng)禁了我足,那死士的尸體又落到了二哥手里,父皇與二哥定是懷疑我了,說不定已在徹查此事。”
文川已有些不耐,道:“皇上越是懷疑你,便越不會徹查此事,若真查出來是五殿下您下的手,便是皇家之丑。依如今天下的形勢,皇家再出丑聞定會民心不穩(wěn),皇上斷然不會做出如此動搖根基之事。禁你的足,便是想將此事壓下來,借小懲來給二殿下一個交待,不讓二殿下去查此事。五殿下大可不必?fù)?dān)心?!?p> 聽他這么一說,齊勇才稍稍安下心來,不再焦躁。
齊勇一走,文川就立刻拉下了臉,眼里透出了一絲不屑。將手中晃著的茶杯往桌上一放,冷冷地朝齊勇離去的方向瞥了一眼。
自作主張惹出了亂子才急不可耐地來求他想法子,這般愚蠢又魯莽之人竟然還妄想當(dāng)皇帝?真是笑話。
今年的夏日比往年來得要早,五月底就已經(jīng)起了蟬鳴。正午日頭都晃著白光,人在底下站不住,京城里頭的富貴人家熱不過,還未到日子,就早早地用起了冰。
蘇未卿自小嬌慣,自是受不得這熾熱酷暑,清晨過后,日頭拔到了頭頂,屋里就擱上了冰釜,鎮(zhèn)上了涼茶。
冬日存冰度暑這等背天時之事,本就耗費(fèi)大量的人力財力,家家都是算著日子存。冰之物,過了夏日便無用,誰也不會耗費(fèi)錢財貪多。用冰用得早,自然得算計著用量,數(shù)著日子供冰。蘇府也不例外。
月光芷
出來了一個新人物,文川,男生女相,陰陽莫辨的少年。 皇上的態(tài)度也提了一下,總之,老五雖然在作死,但是還是沒那么快死的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