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一直讓江鎧同內(nèi)心不安,加上他去四周查探了一番后,以他行走江湖多年的經(jīng)驗,確定四周的確曾有陌生的武林高手駐足過,小妹的猜測與直覺,完全沒錯。想到這里,江鎧同從房間的衣柜里,找出一套久已不用的夜行衣,套在身上,又戴了蒙面的面巾,然后拿上隨身佩劍,悄悄的開門,閃了出去,月光下長長的黑影子,漸漸地消失在了朦朧的夜色中......
清晨的一縷曙光,悄悄的從窗口溜了進(jìn)來。
薛懷義輕輕側(cè)了側(cè)頭,睜開眼來,便見一位紅衣美貌女子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他。
“你醒吶!昨天你可嚇了我們一跳。”江依依輕聲細(xì)語的說道。
薛懷義正要起身,可身子一動,心臟處便傳來一陣疼痛。不由倒吸口涼氣,心中暗忖:看來這就是未及時服用解藥的后遺癥了,如此疼痛,至少也得修養(yǎng)四五天,才能隨意行動吧!
“別動,你現(xiàn)在只管好好養(yǎng)傷就行了。對了,你中的什么毒?。吭趺催@么厲害?”江依依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薛懷義道:“我曾經(jīng)被青衣樓的人喂食過他們的毒藥,從而被迫也入了青衣樓,只有樓里才有解藥,至于中了什么毒,我也不知,若是不能解了這毒,我這一生,怕是都要受制于人。唉!”
江依依安慰道:“行了,別嘆氣了,說不定那天運氣好,就解了呢!”
薛懷義苦笑,“這毒不簡單,青衣樓成立了百多年,這毒藥也存在了百多年,樓里這么多代以來,不只有多少武林高手都中此毒,不得脫身,又豈是那么好解的。”
這時,一個十六七歲的素衣小丫鬟走了進(jìn)來,手里還捧著一碗湯。
“小姐,湯熬好了?!?p> “給我?!?p> “沒你事了,下去吧!”
“是?!?p> ......
江依依舀起一勺,輕輕吹了口氣,送到薛懷義嘴前,道:“來,我喂你!”
薛懷義躊躇了一下,道:“算了吧!還是我自己來好了?!?p> 江依依嬌哼:“磨磨蹭蹭的,你是不是大男人?。课乙粋€女孩子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難不成是你有了妻子?所以便不能接受其他女子的服侍?”
薛懷義搖了搖頭,道:“我還沒結(jié)婚呢!”
“廢話真多!張嘴!??!”江依依就像一只溫順的小母老虎,嬌艷,美麗,而體貼,這一刻,她的母性完全揮發(fā)了出來。盡管說的話,不客氣,但薛懷義依然聽得很安心。
湯一入口,薛懷義便叫苦道:“這是什么湯???怎么有股怪怪的味道?”
江依依道:“你可別嫌棄,也別浪費了!我可告訴你,這可是十全大補湯!里面的藥材很值錢的,就是沒病,吃了都大有好處,而且你現(xiàn)在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當(dāng)然要好好地補補了!”
薛懷義道:“哦!謝謝??!”
江依依甜甜一笑,“不客氣!”
......
轉(zhuǎn)眼已是三天之后。
這些天,薛懷義經(jīng)過修養(yǎng),身體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還在最后調(diào)理中,這時,他也知道自己正住在江鎧同的房間,只是這三天的晚上,薛懷義都未從隔壁的房里聽聞江鎧同的動靜,也沒見他在這屋子里睡,心中便想他可能去別的房間睡了,哪知道,其實這三天的晚上,江鎧同都成了夜貓子,總是在莊主的四處蹲點巡邏,謹(jǐn)防仇家尋上門來。他們家乃是武林世家,雖然從未出過什么絕世高手,但歷代都是武功不弱,行走江湖時,為了利益什么的,有時也難免結(jié)些仇家。
到了白天,江鎧同才回去睡覺,所以平常薛懷義才沒怎么見到他。
當(dāng)黑夜再次襲來的時候,薛懷義也靜靜的入了夢鄉(xiāng)。由于是身處江家不為外人所知的莊子里,所以,他倒是睡得很安心,很沉。
二更天的時候,薛懷義已經(jīng)在熟睡中,窗戶卻輕輕的卸開了一角,僅僅片刻,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蒙面女子輕手輕腳的翻了進(jìn)來,她輕輕的接近床邊的薛懷義。
本來常年練武的薛懷義應(yīng)該能謹(jǐn)慎的睡覺,并在此時發(fā)覺異常的,可惜,連日來在江依依的軟玉溫香中,他已經(jīng)有些懈怠了。
蒙面女子望著因為天色太黑,而看不到面容的在床上靜靜躺著的青年男子,嘴角露出無聲的笑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點了薛懷義的周身的兩大穴道,和啞穴。
畢竟常年練武的警惕性還是沒有消失,在被點中穴道的一瞬間,薛懷義便醒了,醒來后,發(fā)現(xiàn)現(xiàn)狀,此刻除了內(nèi)心暗暗叫苦,卻也是什么也做不了了。
蒙面女子揭開了面紗,無聲的笑著,只是此刻正是黑夜,又是在黑暗的屋子里,因此薛懷義遺憾的無法欣賞這女子的絕世容顏。
蒙面女子輕輕摸著薛懷義的側(cè)臉,情意綿綿的幽怨道:“江郎,為何你那么絕情?說不見我,就不再見我了,究竟我做錯什么了?你要這么對我?你追我時,還信誓旦旦的海誓山盟,可為什么追到手之后,卻又冷言冷語的絕情傷我呢?你好狠心啊!”
聽聞蒙面女子的話,薛懷義此刻真是連冷汗都流了下來,心中有點發(fā)憷,“大姐??!你尋仇,尋錯認(rèn)了啊!麻煩你點亮燈后,仔細(xì)看看再談其他吧!江大哥對你不好,你找江大哥去??!小弟我真是欲哭無淚?。 ?p> 可惜薛懷義此刻被點了啞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會有奇跡發(fā)生。
“哎呀!江郎!你怎么還流汗了呢?唉呀!奴家這么愛你!怎么會忍心傷害你呢!呵呵!你不用擔(dān)心的吶!來,為妻給你擦擦!”蒙面女子一臉的笑意,閃爍的眼眸中還有著報了仇之后的快意。
薛懷義現(xiàn)在緊張的不行,感覺心都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此刻他可算是徘徊在閻王殿前,距離死亡如此之近,而且說不定這蒙面女子還會用什么招數(shù)來這么他呢!想必是就想要痛快的死,也是種奢望。越是想,心里也就越怕,漸漸地,呼吸也開始粗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