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可能性!至少現(xiàn)在可供推斷的條件太少!唉!早知道,即使是拖著病體,我也要先來這現(xiàn)場查看一番?!毖蚜x嘆了口氣后,緩聲說道。
林曉月走近了一步,輕聲說道:“你也別自責(zé)了,再怎么說,你的身體最重要?!?p> 走出巷道后,薛懷義看著街道上潮流的人海,眼神凌厲了些,道:“我們?nèi)フ夷鞘芎θ藛枂柷闆r吧!”
“我知道她住哪兒,我?guī)闳ァ!绷謺栽聭?yīng)了聲后,便冷哼了一聲,滿臉的怒色。
薛懷義道:“怎么了?”
林曉月道:“我去問過了,她一口咬定是大牛對她有不軌的行為,睜眼說瞎話?!?p> ......
這是一個小別院,圍墻高高筑起,其上還有些許柳枝溢出。
薛懷義敲了敲門,等候了半天,依然毫無動靜。
“看來是沒回來?!绷謺栽抡f道。
薛懷義說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啊?!?p> “距離一號只有七天的時間了,如果不能在七天里翻案,大牛就只有死路一條了?!绷謺栽掠行┲保瑓s又毫無辦法。
薛懷義拍了拍林曉月的肩膀,微微笑了笑,道:“還有時間,就還有機(jī)會。走,我們?nèi)ジ浇鼏枂柸?。?p> 小別院的旁邊是個四合院,里面住了四戶貧苦人家,薛懷義進(jìn)去時,正看到一位大媽在洗衣服,他走近問道:“這位姐姐,我想請問一下你們旁邊這所宅院里主人的情況,方便嗎?”
本來自己的院子里,突然闖進(jìn)來了兩位陌生人,張嬸子便皺起了眉頭,不過當(dāng)她聽見面前這年輕的小伙子管自己叫姐姐時,頓時露出了滿面笑容,說道:“旁邊的鄰居姓穆叫穆飛龍,他的妻子叫慕容蝶,說起這家人,真是太慘了,那穆飛龍幾天前被人殺害了,連他老婆都遭受了屈辱,唉!真是太慘了。那個叫大牛的,真該千刀萬剮!就是凌遲處死都不解恨!”
說到這里,張嬸子也沒繼續(xù)笑了,而是面色沉重,滿臉的同情意味。
林曉月聽得怒火中燒,緊握著拳頭,薛懷義長舒了口氣后,右手輕輕握住林曉月的拳頭,同時對張嬸子說道:“他家里還有些什么人沒有?”
張嬸子搖了搖頭,道:“他們家是半年前才搬進(jìn)來的,平時也深居簡出的,連我們這些做鄰居的,都很少見到的。除了他們夫妻倆,我們還真沒見過其他人進(jìn)過他們家的門呢?!?p> 薛懷義道:“那他們平時恩愛嗎?”
張嬸子道:“太恩愛了,我就沒見他們吵架過?!?p> 薛懷義道:“那穆夫人出去多久了?”
張嬸子回道:“應(yīng)該沒有多久吧!今天上午我還聽見里面有動靜呢!”
薛懷義低身施了一禮,道:“謝謝姐姐了,你忙,我們還有點事,就先告辭了。”
......
從四合院里出來,薛懷義盯著穆家的小別院望著,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林曉月眨了眨漂亮的小眼睛,問道。
薛懷義說道:“我在想剛才那嬸子說的話。”
不料話一出口,林曉月便捂著嘴,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薛懷義見狀詫異道:“有什么好笑的?”
見面前的情郎一臉無辜的樣子,林曉月笑得更歡了,許久后,才小聲說道:“剛才你還在里面喊她姐姐呢!這才剛出門,叫改口叫嬸子了!也不知羞!”
薛懷義無奈搖頭,舉起右手輕刮了刮林曉月的瓊鼻,說道:“這有什么好笑的,你笑點真低。”
不過薛懷義的心里卻滿是感動,他知道這是林曉月怕他壓力太大,故意想讓他放輕松些。才在此緊要關(guān)頭,還強(qiáng)顏歡笑著逗他開心。
對于薛懷義近乎親密的動作,林曉月沒有躲避的同時,內(nèi)心中也泛起了絲絲甜意。
薛懷義從地上隨手抓了一把泥土,將其撒在小別院的門口,隨后拍了拍手,轉(zhuǎn)身離去。
林曉月疑問道:“你這是做什么?”
薛懷義道:“時間好長,總不能一直在這兒等著吧?所以呢,就在那門口撒些灰塵,待會兒,我們再來的時候,如果門還是關(guān)著的,也還知道那位穆夫人回來過沒有。”
“哦!那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斂尸房!”
......
府衙外。
薛懷義問道:“這位小哥,請問你們衙門的停尸房在哪兒?”
衙役皺著眉頭,奇怪的問道:“你找停尸房干什么?”
薛懷義被問的愣了一下,正想怎么回答時,旁邊響起了林曉月嬌滴滴的話語。
“哎呀!差大哥,你就說說嘛!”
那衙役聞聽眼前美女撒嬌的話語,差點連骨頭都松了,頓時舌頭打顫的說道:“停尸房并沒有在府衙里,因為知府大人覺得晦氣,就在府衙后面,你們繞到后面去,再直走半里路就到了?!?p> “謝謝??!”
“不客氣?!?p> ......
走在路上,薛懷義有些酸溜溜的說道:“美女走到哪里,都比較受歡迎??!”
林曉月嬌笑,“那是當(dāng)然!”
......
府衙很大,兩人繞著院子,又走了一會的直路,總共走了一里左右的路程,才到了斂尸房,斂尸房是個獨立的院子,走入其中,便見數(shù)個很大的房間,每個房間里,都擺滿了棺材,不過除了中間的房間之外,只有兩邊的房里,才停放著尸體,總數(shù)也只有五六具尸體而已,不過這也已經(jīng)很恐怖了,讓得薛懷義有些懷疑起整個府內(nèi)的治安來。
“這里有些陰森森的。”林曉月緊跟在薛懷義的身后,小聲說道。
“怎么,害怕了?”薛懷義打趣的說了一聲。
“哪有!只要有你在,去哪兒,我都不怕!”
薛懷義側(cè)首見林曉月說的懇切堅定,欣慰的笑了笑,說道:“你那日在堂上,應(yīng)該見過穆相公的尸體,才過兩天,尸體不會腐化的多嚴(yán)重,辨認(rèn)出來不難!你去認(rèn)認(rèn)吧!”
林曉月點頭道:“好!不過我說薛神探,你剛才的話,究竟是在開玩笑呢?還是你真的不知道?”
薛懷義疑問:“知道什么?”
林曉月嘆了口氣,“唉,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了!好了,我告訴你吧!府衙不必尋常家里,特別是這種牽扯到案子的尸體,府衙里會有專人,就是我們平常所說的仵作,他們會把精心研制的防腐粉撒在尸體上,如此一來,即使尸體在這里擺放半個月都會沒事的,不過過了半個月以后,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