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義反問:“當時天色已黑,你們又是如何看見慕容公子的尸體的?要知道,當時尸體是在里面的?!?p> 展博道:“怎么看不見了?大人,他純粹污蔑我們?!?p> 知府大人聽得不耐煩,一拍驚堂木,呵斥道:“好了,這里是公堂,不是菜市場!再大聲喧嘩,重責二十大板!”
過了會兒,知府道:“來人,再多派些捕快出去找慕容夫人!”
“是!”
......
又過了兩個多時辰,一對捕快終于領著慕容夫人走進了府衙。
只是沒人知道的是,慕容夫人的身后不遠處,正有一人正緊緊跟隨,正是白飛。
當展博兩人看見那個美嬌娘走進來時,額頭終于見了汗,展博還好點,老劉的手卻直打哆嗦。
而慕容風在看見慕容夫人時,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慕容蝶在看見慕容風的時候,也很驚訝,她想不到這么快,就讓其找到了她。
薛懷義同樣在看著慕容蝶,她比想象中的更美,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薛懷義就釋然了,難怪神偷門的少門主會為了她,甘愿隱姓埋名來到這蘭州住了半年之久,更是為了不讓門中的人找到,從而深居簡出,更讓人殺了其丈夫慕容飛龍,想必就是她的絕世容顏惹的禍,想到這里,薛懷義也有些疑惑了,沒看到慕容蝶之前,他可以無比確信的認為大牛是冤枉的,可在見過慕容蝶的絕世容顏以后,薛懷義再也無法肯定了,因此此時包括他在內,心中都強烈的涌出一種最真實的想法與渴望,就是占有她,徹徹底底的占有這個美如天仙的女子,慕容蝶。
蘭州知府咽了咽口水,良久才從慕容蝶的美貌中回過神來,本來樂呵呵的他,突然又想起這是眼前躺著尸體的夫人,而且還剛不久被人那個過,頓時沒了好心情,沉聲說道:“下跪何人?”
慕容夫人楚楚可憐的樣子,怯生生、嬌滴滴的回道:“未亡人慕容蝶見過大人?!?p> “小蝶?。∩洗我娔銜r,就美艷如花,如今才過了幾天,你的容顏更甚從前?。 碧m州知府道。
下方站著的岳捕頭聞言,連忙輕咳了幾聲。
蘭州知府皺著眉頭斜瞟了岳捕頭一眼后,才不情不愿的說道:“慕容蝶,本官再次請你來,是要你仔仔細細,準確無誤的再次細說那丈夫慕容飛龍遇害的情形,還有你如何被大牛欺負的點點滴滴,都要如實稟告,好了,你說吧!”
蘭州知府話音未落時,慕容蝶便拿著繡帕,怯生生的哭訴道:“啟稟大人,小女子苦?。∧翘焱砩?,小女子與丈夫準備走小道回家去,誰知道剛入巷道沒多久,在走過一道岔路口時,旁邊巷道里,突然冒出一蒙面男子,他武功極為高強,一掌就將我相公打死,然后又對小女子做了...做了那種事,后來,他辦完事,剛走,小女子連衣裙,都還未來得及穿,就有兩名男子走了進來,按住我,對我施暴,小女子記得清清楚楚,就是眼前的這兩人!”
展博兩人見慕容蝶把手指向他們,當即嚇得癱軟在地,連聲喊道:“大人,這賤婦是在血口噴人?。〈笕?!大人明鑒啊!別聽她信口雌黃!”
蘭州知府聞言大怒,哼道:“來人,掌嘴!”
下首兩名捕快應是,同時到了展博兩人面前,那令箭扇他們的嘴臉,直到扇成紅腫才退了下去。這下子,展博兩人再不敢吵鬧了。
蘭州知府心里嫉妒著展博兩人,當即也沒給他們好臉色,又對著慕容蝶和顏悅色的說道:“美人兒,哦不,說錯了,是慕容蝶姑娘吧!你繼續(xù)說!”
慕容蝶瞥了堂上坐著的蘭州知府一眼,心里偷笑,嘴上卻可憐兮兮的回道:“那一天晚上,他們對小女子做了那事之時,有一位少年闖入了巷道里,就是旁邊這位大牛少俠,不過他才剛走進巷道,就被一旁放風的他給一棒子敲在頭上,暈了過去,后來,他們看見我丈夫的尸體,就使壞心眼的將大牛少俠的刀往我丈夫胸口上插了一刀,又拿著匕首威脅我,讓我配合他們誣陷大牛少俠,如若不然,就要將小女子扒皮抽骨,或是賣入青樓,總之就是逼著小女子就范?!?p> 說到這里,慕容蝶已是泣不成聲,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小女子...實在是...實在是沒有辦法,才一時糊涂,做了偽證,還請大人饒恕啊!”
蘭州知府敲了敲桌子,斜靠在椅子上,看著下方臉如死灰的展博兩人,和哭得梨花帶雨的慕容蝶,又見大牛一臉如釋重負,終于沉冤得雪的模樣,心中暗道:看來事實的確如此??!
蘭州知府一拍驚堂木,大聲道:“此案案情已經明了,有蒙面黑衣人見色起意,殺了慕容氏的丈夫,強占慕容氏,后又有展博等人見色起意,更兼誣陷人命,罪犯滔天,實無可恕!如今本官宣判,大牛殺人奸銀一案,實屬無稽之談,判當庭無罪釋放!”
林曉月、大牛等人聞言后,皆是長長舒了一口氣,都是一臉的喜色。
蘭州知府頓了頓后,又道:“而展博兩人,按律當斬!判三月后于鬧市當街處斬,以儆效尤!另慕容氏涉及誣陷他人,但念及情有可原,判監(jiān)禁一天,你們可有不服?”
大牛等人連聲說道:“大人英明!”
慕容蝶心中氣惱,自方才一進大堂,看知府大人的眼神,她就知道知府心里在想什么。她的嘴角微不可查的翹了翹的同時,也隨著大人等人對著知府大人磕頭拜了一拜。
此時的劉野已是心灰意冷,他很奇怪,為何慕容蝶對白飛的事,一個字不提?想了會,想不通后,也就不再想了,他清了清喉嚨,準備將白飛的事給說出來,把他給拖下水,不料他剛張開嘴,一旁注意著他的展博便立刻狠狠的拉了下他的衣袖,給他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住嘴。
他們兩人從小玩到大,能明白彼此的意思,只是略一思量后,劉野便想到了,展博為何不然他說出白飛有參與那天晚上的事的原因。如今他們兩人受困,將要處斬,在外面逃脫了罪責的白飛,或許有辦法救他們,盡管這個可能性很渺茫,但起碼還有一絲絲希望。
雖然他們兩人與這個白飛相識不久,但脾性相投,而且今天他們也見識到了白飛竟然能夠輕易脫罪的能耐,自是對其有了一絲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