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風(fēng)道:“如今怕是四更了。”
薛懷義道:“再不回去,怕是他們就會出來找我了。”
慕容風(fēng)道:“可能已經(jīng)再找了,也說不一定?!?p> 薛懷義平緩運氣,躍到一顆樹上,回頭說道:“‘凌空飛渡’的修煉方法,全都教給你了,后會有期?!?p> 慕容風(fēng)抱了抱拳,道:“再會!”
話音一落,只見薛懷義輕笑一聲,轉(zhuǎn)身施展輕功,翩然離去...
慕容風(fēng)望著那漸漸消失的背影,心中感嘆:“他倒是挺信任我的,這翡翠玉龍盞的事,連問都不問一聲,就不怕我不還嗎?”
慕容風(fēng)搖頭失笑,又想此人極重信義,是個值得交往的朋友,但知人知面不知心,還得再細(xì)細(xì)考察考察,雖然自己的朋友并不多,但每一個都能夠過命,可不能看走了眼,既害了自己,也害了我那些朋友......
再次到火堆的時候,見那小貝、小杰兩人正焦急的來回走動。當(dāng)他們看到薛懷義平安回來之后,皆是松了一口氣。
小杰走上前,小聲道:“你去哪兒?怎么這么久都未回來?”
薛懷義道:“抱歉了各位,我有好久沒有練習(xí)武藝,方才尋了一個隱蔽處,溫習(xí)了一番,都怪我之前未說?!?p> 小貝道:“嗨!我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呢!”
薛懷義走到大楊樹下,輕輕一躍,便到了大樹枝上,樹枝也只是輕輕搖晃了一下。
這一幕被小杰兩人見到了,小貝倒是無甚感覺,早已是見怪不怪了,小杰卻是又暗地里感嘆了一聲薛懷義的輕功,這一路走來,他也曾向薛懷義求教其輕功的修煉法門,可惜薛懷義只是回以一笑,并言不能外傳,就給打發(fā)了。
次日一早,眾人再次上路......
這一日中午時分。
眾人正在大路上走著,眼睛已經(jīng)能隱約看到前方小鎮(zhèn)上的人群和茶棚,此時,身后卻突然傳來一個老太婆的喊叫聲。
大牛等人往后一看,只見大路后方,狂奔過來了一只老馬,身后則有一個六旬左右的老婆婆在追趕。
“好心人幫幫忙啊!”
......
二牛本不欲多管閑事,但那老馬卻直沖車隊而來,沒法子,袁二牛準(zhǔn)備上前幫忙拉住這馬。
豈料他一出來,鏢隊中又同時沖出了五人去拉馬,好心人畢竟還是很多的...
足足過了兩炷香的時間,林曉月、袁二牛等六人齊心協(xié)力將老馬給制服住了。
一炷香前。
薛懷義正看著林曉月騎在馬背上,試圖讓老馬不再發(fā)狂。卻驟然聽聞身旁傳來熟悉的嘶嘶聲,薛懷義轉(zhuǎn)頭看去,正見那老婆婆對著薛懷義擠眉弄眼。
頓時間,薛懷義恍然大悟,這老太婆正是神偷慕容風(fēng)。薛懷義心中贊嘆此人的易容術(shù)出神入化,輕笑了起來......
袁二牛將制服后老馬的韁繩遞給了老婆婆,豈料老婆婆竟是不聽勸阻,再次騎上了馬,絕塵而去......
小杰道:“這是老太婆嗎?比年輕人還有膽氣,要是我,這馬剛剛才發(fā)了狂,我可不敢騎!”
“所以你連老人家都不如!”
“切!還說我!你敢騎嗎?”
“我敢!”
“那是你沒機(jī)會騎,你才敢這么說!”
......
鏢隊眾人去往酒館點了些飯菜吃了,袁二牛如往常一樣從懷中掏錢,驟然間,伸手入懷的動作卻僵硬住了,臉上滿是驚訝之色。
“怎么了?”
見飯桌上眾人都將目光看了過來,袁二牛道:“沒事?!?p> 同時他的手也沒閑著,而是仔細(xì)在懷中摸了摸,最終確定丟失的翡翠玉龍盞又回來了。正心中疑惑間。對面的孟小江突然大吼了一聲。
“啊!”
林曉月見狀不耐煩的問道:“你又怎么了?”
孟小江道:“奇了怪了,我丟失的錢袋自己跑回來了?!闭f話的同時,孟小江也將錢袋拿了出來,打開一看,里面的錢竟是分文不少。不禁喜笑顏開起來。
余下眾人見此,有被偷錢袋的趟子手,也都紛紛伸手入懷,皆都找回了之前被偷的錢袋。人人都是笑逐顏開。
袁二牛卻是皺眉說道:“江湖中能夠有如此的人物,不過一手之?dāng)?shù),會是誰呢?”
林曉月道:“難不成是偷神之神慕容風(fēng),聽說他就有一個癖好,見到好東西,就想拿回來研究研究,等他玩膩了,就會自己還回去。這么多年來,盜門中,除了曾經(jīng)的盜帥楚留香與偷王之王司空摘星之外,就屬他的信譽(yù)最好。”
袁大牛說道:“聽說他的朋友雖不多,但每一位,都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林曉月聞言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誒誒誒!扯遠(yuǎn)了?。 ?p> 袁大牛訕訕一笑。
袁二牛說道:“應(yīng)該不是他!聽說他只偷有價值的東西用來欣賞把玩,這錢他多的是,沒必要偷吧!”
孟小江道:“如果是在特殊情況下呢?”
“哪有那么多的特殊情況?”對此,袁二牛嗤之以鼻。
薛懷義道:“想不出,就不要想了?!?p> 林曉月也道:“就是,都吃飯!吃飯了?。〕酝炅诉€要趕路呢!”
話音剛落,突聽小杰大喊一聲,道:“剛才那個老太太,對,沒錯,一定是她!絕對是她之前偷的,然后又還回來的。”
過了半響,小杰都未聞贊嘆之聲,他轉(zhuǎn)頭一瞧,只見四周的鏢隊眾人,都一副你才知道的樣子,皆一臉鄙夷的看著他,頓時訕訕一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繼續(xù)吃起飯來。
......
幾天后,眾人終于進(jìn)入了京都順天府內(nèi)。
連番長途跋涉,袁二牛等人都很疲累,但為了安全起見,袁二牛等人一進(jìn)城,就往交貨的地點而去......
......
十天前。
應(yīng)天府南京城。
展父與劉父兩人步行進(jìn)入了城內(nèi)。等到了一偏僻地方之后。兩人走進(jìn)一處巷道里,紛紛四下里一望,等確定周圍無人之后,才從懷中掏出了各自的藏寶圖。
兩人拿著藏寶圖一對,仔細(xì)觀察圖上的路線,兩人心中有數(shù)之后,相繼點了點頭,收好藏寶圖,走出巷道。
就在兩人走出巷道不久后,小巷道的岔路口突然走出了一位白衣人,他看著兩人消失的背影,嘴角勾出一絲莫名的笑意,白衣人不過二十左右的年齡,容貌俊逸,身形飄逸,行動間竟是悄無聲息,稍微有點見識的武林中人,若是此刻見他走路的樣子,都能夠在一瞬間,無比確信,此人的內(nèi)功與輕功都已經(jīng)到了很高深的境界,非一般武林高手所能比翼。
此人正是白飛。
展父與劉父兩人出巷道后,便一起在城中轉(zhuǎn)悠了起來,同時也在仔細(xì)勘察城中的路線,兩人都是傳了近百年的盜墓世家,又各自盜了幾十年的墓地,經(jīng)驗可說是很豐富,可饒是如此,也在南京城里找了足足三天才找到了寶藏的確切地點。
當(dāng)然了,這一切都是因為兩人皆不是應(yīng)天府本地人的原因,若是他們當(dāng)中有一人為本地人,熟悉當(dāng)?shù)氐牡匦?,根本用不了這么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