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J城。
大街上人流涌動,平安鏢局的車隊中雖押著紅貨,而在這繁華的京城中,也只是稍稍引人側(cè)目罷了。
長長的車隊緊挨著道路邊走。林曉月等人臉上雖然飽經(jīng)風霜,卻帶著喜悅。
就在這時,一陣有節(jié)奏的馬蹄聲從鬧市的正北方傳了過來。期間還伴隨著揮馬鞭的聲音。
“駕!駕!駕...”
遠遠看去,馬上像是坐著一位一身戎裝的長發(fā)女子,盡管由于太遠,看不清面貌,但此女婀娜多姿的靚麗身材,卻讓薛懷義看了眼熱不已。
隨著那馬縱掠而來,鬧市正中間的人群皆是往兩邊閃躲。眼看要過薛懷義的車隊了,薛懷義偶然一瞥,卻見那道路中間還有一位披頭散發(fā)、極其邋遢的老乞丐躺在那里,老乞丐雙腳似是已經(jīng)斷裂,雙腳呈不規(guī)則的形狀,一只拉著飯碗,另一只手,卻像是沒有絲毫的知覺。
這老乞丐竟然還是一個殘疾人,真難為他,是怎么在這世上活下來的?
眼看那紅棕色的馬匹躍來,薛懷義測了測目距,心中確定,若是不出意外,那紅棕色的馬蹄一定會踏在老乞丐的身上。
薛懷義也只能暗自祈禱那戎裝女子見此,能夠好心的停下來。
時間轉(zhuǎn)瞬即逝,就在薛懷義思索的這片刻間,戎裝女子已經(jīng)騎著紅棕色的馬到了平安鏢局車隊旁邊的道路中間,而這時,老乞丐還并未離開中間地帶,盡管他已經(jīng)很努力的往道路邊上爬了。
千鈞一發(fā)之際,薛懷義來不及再思索了,體內(nèi)內(nèi)力迅速運轉(zhuǎn),右手一記天空掌往老乞丐拍去...
那馬蹄、馬腿在老乞丐的瞳孔中越來越大,他已經(jīng)認命了,就在這時,左邊突然傳來一陣柔和的勁風,在頃刻間就將他推離了路中間。
大難不死的他來不及慶幸,連忙往左邊看去,想看看是那位好心的恩公救了他。
這紅棕色的馬,乃皇室從蒙古千金購來的一等一的好馬,性子烈了些,但勝在教程快,且日行六百里不成問題。
紅棕色寶馬在馬廄里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一個多月了,一經(jīng)放出,就興奮異常,方才它正跑得歡快,前方卻突然出現(xiàn)一陣極其強烈的勁風,透出了極其危險的信號,馬兒頓時受驚了,開始上躥下跳、狂吠不止。
這一來,可嚇壞了馬上的戎裝女子,她緊緊拉著韁繩,連聲說道:“快停下來!”可是無論她怎么做,卻再也無法讓胯下的馬兒停下來了。
薛懷義見那馬兒發(fā)狂以后,心中暗叫糟糕,連忙撇下車隊,在大街上就施展起‘凌空飛渡’,試圖追上前方疾跑的紅棕色寶馬。
那馬能日行六百里,在馬中雖不是絕品,卻不失為當世好馬。
薛懷義的輕功雖然練了不久,練得卻是武林中絕頂?shù)纳铣溯p功法門,如今也將‘凌空飛渡’運用的爐火純青了,只是幾個縱掠間,薛懷義便追上了棕色寶馬,只見他一腳踩在一位華衣男子的左肩上,雙掌一記天空掌拍向戎裝女子。
那戎裝女子本來在馬上已是艱難支撐著,卻驟然遇到了攻擊,那天空掌的勁風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戎裝女子倏地落下馬來,手中韁繩也脫手而出,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薛懷義一個閃掠,飄到飛奔的寶馬的馬尾處,左手閃電般的攬住戎裝女子的腰身,右手卻在頃刻間抓住了韁繩,寶馬狂奔時,所發(fā)之力氣,何其之大,薛懷義卻愣是緊緊抓住了韁繩。
薛懷義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下墜,和連踩地板,可惜他從鐵劍門所學到的千斤墜的功夫,畢竟是粗淺不高明的,如今僅靠薛懷義以內(nèi)力相抗,因此那寶馬仍然跑了足足五六米,才再也沒了沖勁,從而跑不動了,即使這樣,那馬兒也像是在發(fā)著脾氣似得,轉(zhuǎn)著圈圈用頭硬拉韁繩,可惜這次,那韁繩佁然不動,它只得在原地施為。
盡管懷中正摟著一個身材無比火辣的青春少女,可薛懷義卻遺憾的沒有時間去看,看感受左手掌中的細軟。
若是方才是一個一流高手拉住韁繩,在一開始就能夠?qū)⑵淅?,又怎會足足被拉出了這么遠?
薛懷義心中苦笑,感慨道:“還是內(nèi)力太差了呀!唉!又有換功法的心思了,乾坤訣,到底值不值得我從頭練起呢?別等我廢了現(xiàn)在的內(nèi)功修為之后,那乾坤訣卻又沒法練,又或者練上幾十年后才有現(xiàn)在的功力,那可就悲劇了,唉!難以抉擇啊!”
“喂!可以放開我了么?”這是猶如黃鳴的歌聲般清脆悅耳的話語,只是在響起的那一瞬間,就打亂了正陷入思緒中的薛懷義的想法,在旦夕間把他從糾結(jié)中拉了出來,這時,薛懷義才轉(zhuǎn)了轉(zhuǎn)頭,同時慢慢的松開左手。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好一張漂亮的圓臉蛋??!”薛懷義心中暗想著。
那戎裝少女看著眼前救下她的男子的眼神,就知道他沒想好事,本來心中還懷著些感激之情,這時卻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
戎裝少女看起來才十六七歲的年紀,只比薛懷義矮了幾公分,她的身材很豐盈,絕不是胖,而是長得恰到好處,不會給人很有骨感的感覺,但僅僅是看起來,就已經(jīng)讓人很動心了,方才雖然只是短暫的接觸,但薛懷義此時的內(nèi)心已經(jīng)笑開了花兒了。
“喏!賞你的!算是你救我的報酬!”戎裝少女撅了撅嘴,揚了揚手中的馬鞭子,吐氣如蘭道。
薛懷義把眼前少女扔入懷中的五十兩銀子收起,說道:“謝謝?!?p> 若是換作兩年前,薛懷義是絕不會收這錢的,可現(xiàn)在不知為什么?他收下這五十兩銀子時,心中竟沒有絲毫的不快,反而還有點點的歡欣。
這是我的勞務(wù)所得,我收的心安理得,理所當然,薛懷義這樣暗暗安慰著自己。
這時那寶馬已經(jīng)安安靜靜的了。戎裝少女從薛懷義手上取過韁繩,往回走去,薛懷義又欣賞了那絕美的容顏片刻后,也往回走去。
僅僅一會兒的功夫,林曉月等人也趕來了,與薛懷義相聚在一起。
林曉月關(guān)懷的問道:“沒事吧?”
被林曉月仔細的打量了幾下,大庭廣眾之下,薛懷義的俊臉微微紅了紅,同時搖了搖頭,心中卻是很開心,有人關(guān)懷的感覺,真的很不錯。特別是美女的關(guān)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