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思索了一番,之前辛夷去西海水軍之后肯定讓西海水君提高了警戒,如今想再蒙混進去,還要進入大帳,恐怕比較困難。幾個人雖然對這個提議都有些心動,但誰都沒能點頭,幾個人陷入了各自的思索,卻沒發(fā)現(xiàn)后面一直站著的黃昭。
“諸位……”黃昭出聲,他們才看見黃昭已經(jīng)進了軍帳,破軍臉色一變將攤著的書和地圖一把合上了有些警惕之色的看向了他:“你如何進來了。”
辛夷看見他倒是眼熟,眉頭一挑,是當初那個凡人,黃昭走到了幾人面前:“我早進來了,也聽見了你們說的?!?p> “你們,認識?”七殺看了眼破軍。
破軍搖頭,上下好好打量連壯都算不上的黃昭;“不是,他是靈珠君主讓御隼將軍的副將帶過來的。”
御隼倒是認出了黃昭,算算也許久沒見了,如今再見有點驚訝:“是黃公子?你如何又回了靈珠君府?”
黃昭向御隼回以一笑:“御隼將軍好久不見?!彪S后幾個人都行了個禮:“在下黃昭,剛剛聽你們討論的天海星流陣,我雖不知是何陣法,但有個破陣的想法,不知諸位愿意聽么?“
破軍對他這個看起來就茹弱的黃昭并不相信:“你個凡人,又如何知道天海星流陣如何破解?”說罷,招來侍衛(wèi)就要帶他下去,卻被辛夷攔住了,他揚唇微笑道:“破軍將軍,不妨聽聽他如何說的?多一個人,多一份見解。”
分位上辛夷比他階位高,既然辛夷說了要聽,他也不能再說什么,七殺,貪狼和御隼對黃昭的凡人身份雖然也不大看得起,但也想聽聽他又什么見解。
卻見黃昭不緊不慢的走到桌前,將那合上的地圖打開,指了指天海星流陣陣地:“這陣地,多大?”
七殺看了看那地圖,回道:“方圓七里。陣后是西海的軍營,兩邊不大的樹林后就是黑沼,就是法力再高深,進了黑沼也就出不來了。”
黃昭又問道:“那兵士入陣,行動可受影響?”
“只是法力雖限,不受影響。”
黃昭了然的點了點頭,繼續(xù)道:“那如果每個人身上都帶上一些金烏玉燧,無需以箭試陣眼,陣眼在陣中若是靠近應(yīng)該就能看見了,只要軍士入陣之后四散分開,依舊隨機作戰(zhàn),移動的過程中,接近陣眼之時將隨身的金烏玉燧投入陣眼即可?!?p> 一邊一直未出聲的七殺卻道:“可之前上神也說了,金烏玉燧不比天烏玉燧易得,也不可能做到每個人都能隨身……?!?p> 黃昭輕輕一笑,打斷了七殺:“這個無礙。不過,能讓我先看看那金烏玉燧么?我要知道,你們所說的金烏玉燧是不是我所想的那個?!?p> 破軍命人將辛夷帶的金烏玉燧拿了過來,黃昭本來心里還沒底不知道是不是他所知的那東西,等破軍打開那盒子,盒子中的東西讓他暗自松了口氣。
這連上神都只有一小盒的東西,黃昭開口卻是要多少有多少,確實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黃昭無視了周圍所有人的眼光,直直的看向了辛夷。
辛夷任由他看著,表情依舊沒什么變化,嘴角依舊掛著微笑問道:“那如何才能拿到這金烏玉燧,要多久?”
黃昭想了想:“若是御隼將軍派人幫忙,左不過四日就能回來?!?p> 眾人望向了御隼,御隼并沒有立刻答應(yīng),他知道眾人心里是疑惑的,原本黃昭就是一個凡人,之前好容易離開了這是非之地,如今突然回來又來了這戰(zhàn)場,還有這連上神都難得有的金烏玉燧,怎么想都有些不敢貿(mào)然相信:“那黃公子可容能我們商量商量?”
黃昭點頭,先行離開了這行帳去外面站了會兒,他們商量的速度很快,并不糾結(jié),很快七殺就出來請他進去。
帳內(nèi)幾人商量已畢,神色相對于之前淡定了不少,御隼為主,見他進來微微含笑對剛剛要請他出去有些歉意,道:“不知道黃公子要多少人?”
“三五人足矣?!秉S昭倒是沒心存些什么歪主意,如今既然御隼他們已經(jīng)商量定了,要個三五個人已經(jīng)是足夠了,這些神人他們都有移行幻影的本領(lǐng),比他陸地行船的快不知多少倍。
幾人議定人數(shù)之后,御隼道低級的鮫人族侍衛(wèi)是不能畫皮為用的。所以會一直是魚頭人身,既然要去凡間,他們這樣子就去不了,最后,還是七殺點了幾個天兵跟隨黃昭去取金烏玉燧。
這邊送走黃昭,西海那邊奎野又在大發(fā)雷霆。
“你說什么!”奎野隨手摔掉了手邊的一個琉璃杯,碎片四濺正砸到前來報信的額頭,頓時鮮血直流,那野鹿精也不敢去擦,仍唯唯諾諾的跪在地上,不敢看奎野的臉色,聲音顫抖,說也不囫圇:“回,回二王子,頭領(lǐng)派來的援軍,全軍,全軍被天兵劫。劫殲了。”
奎野聽了一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一把抓住那報信的鹿精的衣領(lǐng):“怎么可能!他們行事本應(yīng)該極其小心,怎么會被天兵知道!”
那鹿精也是九死一生才逃了過來的,奎野是軍中出了名的殘暴,如今被這奎野一拎,魂兒也是嚇掉了一半:“臣下,臣下也不知啊?!?p> “滾!滾吧!給我滾下去!”看著鹿精嚇得臉面發(fā)白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奎野雖然怒,卻也知道他九死一生的過來也不容易,松了他的衣領(lǐng),將他攆了出去。
一邊的敖乾卻從頭到尾坐著看熱鬧,這幾萬人,要不要,也不會妨礙他的大計,要真靠獸人族這幫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人去攻鮫人族,也只配打個頭陣祭陣罷了。
等奎野發(fā)泄完了,他看見敖乾表情依舊優(yōu)哉游哉,似乎沒有援軍對他心情一絲影響都沒有:“姐夫!你為何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天兵如何就能阻了我們的援軍!我們這里面,怕是有……”
敖乾睨了他一眼:“你還不笨?!闭Z罷,他坐直了身子,問道:“你還記得那辛夷是什么司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