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乎重大,正所謂人心隔肚皮,我們對你們這些大勢力了解甚少,終究是不放心?!睂幒铺ь^,淡淡道。
“也對。”郝鄺做出為難之色,問道:“要不,我立下心魔誓言?”
“此地無法施法,你立不了誓言。”寧浩搖搖頭。
“這……看來今天是逃不過這一劫了?!焙锣椧荒標阑?,閉上了眼睛:“來吧!給個痛快!”
寧浩和姬傲雪相對視一眼,疑惑道:“我什么時候說要殺你?”
郝鄺猛然睜開眼睛,楞在了原地,道:“不殺我?你們不殺我,怎么保密?”
寧浩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枚丹藥,塞到了他的手里:“這是一枚毒丹,十二個時辰之內(nèi)若是沒有解藥就會毒發(fā)身亡,待你出了這一片空間,再立下誓言也不遲?!?p> 郝鄺大喜:“我就知道,寧浩兄弟是個講道理的人,這個朋友我郝鄺交定了!”
說著,一把將丹藥塞進嘴里,一口吞下。
這下,寧浩和姬傲雪徹底放心了,丹藥當然是假的,但是目前來說,這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
接著,寧浩走近刑枷,蹲下身子看向女子。
她在落淚,悄無聲息,一顆顆淚珠從光潔的臉上滑落,看得人心酸。
寧浩知道,這些淚不是因為田錚的欺辱,而是因為為這幾百萬年來的痛苦,還有對未來的彷徨而流。
他不知道,到了女子這個修為境界的人到底能活多久,但是如果無人拯救她出去的話,這種狀態(tài)會一直保持,一千萬年、一億年、甚至是天荒地老,渺渺無期。
任何一個有思想的生靈,都無法忍受這種漫長的痛苦,更何況還有恐怖而慘烈的刑罰。
“謝謝,你走吧。”看到寧浩蹲在自己腦袋旁邊一聲不吭,女子停住了哭泣,說道。
寧浩不忍,道:“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想辦法將通道摧毀,以后不會有人來打擾你?!?p> “打擾?不,如果剛才那個人能夠陪我?guī)装倌?,或者帶來能打開刑枷,讓我能夠動彈的鑰匙,就算奪走我的身子也無妨??墒恰裁炊紱]有,而我這身子,確實我唯一能夠交換的東西,是我唯一的希望……”
女子黯然,又道:“你們下來的這通道,是五千年前,上面一個宗門的修士偶然發(fā)現(xiàn)打穿的。后來天庭派了人來修補,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變故,只布下了一層封印就匆匆結(jié)束了。”
寧浩心里有了猜測,女子知道的雖然很少,但是足夠?qū)⒅攸c敘述清楚,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這個地方是被太墟宗的老祖偶然發(fā)現(xiàn),并且鑿穿了一條通道下來研究,然后被天庭得知,派下了十六位正神前來封印,大怒之下的正神將太墟宗老祖擊殺,為了避免秘密泄露,又施展大神通,在極為短暫的時間內(nèi),抹平了整個太墟宗,只有游歷在外的弟子僥幸逃過一劫。
而最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封印到了一半?yún)s停止了,十六位天庭正神全部死在了通道旁邊……
這是一個疑團,就連女子也不知道。
“那些天庭派下來的神靈,真的不是你殺的?”寧浩問道。
“你認為,我有這個能力?”女子自嘲。
聞言,寧浩也意識到自己多心了,就連打自己這兩個小啰啰的主意,都要靠引誘才能達成,而且還遭受了那么大的懲罰,如果要殺十六位正神這等強者,還不得翻天?
“所以呢,你想表達什么?”寧浩問道。
“封印已經(jīng)布下,你出去之后只需要引動,就能夠徹底關(guān)閉。到時候這個空間會在星辰中漂移,將不會被人輕易找到。”
“那我若是得到了鑰匙,如何來找你?”寧浩問道。
“你取一個玉瓶來,盛上我的眼淚,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你可以憑借它和我生出一些感應,應該會好找一些?!迸诱f著,又道:“如果以后遭受重傷,可以服下一滴眼淚,對你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不過,你須得留下一滴,就算你隕落了,可以將這個秘密傳下去,只要能取得鑰匙來到這里,無論是什么人,我的承諾同樣有效。”
寧浩當即照做,將玉瓶放在她的臉頰之下,接了一小瓶。
收拾了一下殘留的尸體和血跡,寧浩招呼一聲姬傲雪和郝鄺,三人一起出了空間,然后到了通道中,飛身而上。
大殿中,一共有六十幾人,一看到三人飛上來,全部齊刷刷的望了過來。
“郝師兄,怎么就你一個人上來了,其余的人呢?”
“郝鄺!我青藤妖族的幾位天驕呢,哪里去了?”
“怎么樣,下面有什么危險沒有?”
頓時,一些人湊了前來,七嘴八舌的問個不停。
好長時間之后,才有人注意到后面的寧浩和姬傲雪。
“他們就是那兩個下等勢力的修士?”
“那女子長得卻是不錯,好好調(diào)教一番,可以做我合歡派的侍奴?!?p> “我問你們兩個,在下面可曾見到什么?”一些人很不客氣,問道。
見此,郝鄺連忙站了出來,道:“下面是一個恐怖深淵,有一片古戰(zhàn)場,里面無法施展法術(shù),十幾位道友全都隕落?!?p> “當真?”
郝鄺說話半真半假,道:“當然是真的,我郝鄺雖然是個粗漢子,但也知道分寸,下面如同囚籠一般,很容易被死亡之氣影響,我們?nèi)齻€是躲在一個還算安全的地方,這才能出得來?!?p> 眾人狐疑,但也只能相信了。
因為沒有辦法,總不能自己跳下去查看吧?之前有人結(jié)伴的時候就沒這個膽魄,現(xiàn)在就更加不敢了。
一個手搖折扇的翩翩公子,走上了前來,站在姬傲雪的面前,道:“本公子莊行舟,是鸞谷掌門之子,有意與姑娘結(jié)識,敢問姑娘芳名?”
姬傲雪皺了皺眉,不悅道:“我已有婚配?!?p> 莊行舟有些慍怒,低聲哼道:“姑娘還請慎重,聽聞姑娘的父母乃是太墟山的兩個小洞主,現(xiàn)在就在外界由我們的長老看管,還請姑娘識時務一些,莫要為他們招惹災禍。本公子并不嫌棄你出身低微,也不在乎你是否完璧之身,只做一個侍妾,如何?”
說著,莊行舟搖了搖折扇,有些得意。
這么多年來,他憑著身份,用同樣的招數(shù),可謂是屢試不爽,眼前這個女子的身份跟他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不怕她不屈服。
可是他想錯了,他的話剛一落音,只見那女子旁邊的一個男子,直接就一個耳光扇了過來。
“啪!”
輕脆有聲,莊行舟直接被扇倒在地,嘴角溢出鮮血,吐出了兩顆血牙,臉上出現(xiàn)一個紅色的手掌印。
莊行舟不敢置信的望著那個打他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寧浩!
“敢對我的女人無禮,活膩了吧?”寧浩插了擦了擦手,不屑道。
“你敢打我?!”莊行舟瘋狂了,這么多年來,他在斗法中受過傷也挨過打,但何曾受過這等屈辱!
這么多人看著,若是不報復回去,以后還怎么有臉見人!
這,將是他一輩子的污點!
“拿下!鸞谷的弟子全部給我上!將這一對狗男女給我拿下!”
“是!”
十幾個修士出動,一下子將寧浩和姬傲雪圍在中間。
他們中有火災修士,也有剛突破不久的風災修士,僅僅從數(shù)量上對比,就讓人覺得此戰(zhàn)毫無懸念。
“喲喲喲!別動怒嘛!”一個身著綠色宮裝的女子站了出來,將莊行舟從地上扶起,道:“莊公子身份尊貴,莫要與這兩個鄉(xiāng)野之人計較,我看那姬姓女子天資驚人,身嬌體貴,很適合修習我門派的合歡功,不如公子將她交給我調(diào)教,保管讓公子滿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