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黑、白雙方激戰(zhàn)不停,戰(zhàn)況卻是一邊倒。
白光勢如破竹,陳牧的黑火在無形音波面前毫無還手之力,放出多少就被吞噬多少,連個泡都不冒。
他想要閃躲,但測不準(zhǔn)步法根本避不開這種大范圍攻擊,而且音波攻擊無形無色,防不勝防,也沒法預(yù)判。
老白攻勢兇猛,絲毫不給陳牧機會,音波直接碾壓過去,擊中了他的本體。
“呼——”
巨大的音浪掃過陳牧的身體,把護體的黑火連同衣物一起撕碎、吹飛,瞬間清潔溜溜,當(dāng)真是一絲也不掛。
噗!
陳牧噴出一口老血,從半空中墜落。
老白還不放過他,雖然收了音波攻擊,但從白光里甩出一道黑影,砸向陳牧。
轟??!
一聲撞鐘似的巨響,陳牧被砸落地面,砸出一個大坑。
如此威勢,著實令人震驚。
金銘咂舌道:“這,這該不會打死了吧?”
洛基笑著搖頭:“不會的,老白下手有分寸的,說要活捉,那就肯定是活的,缺胳膊少腿的倒是無所謂?!?p> 他驅(qū)動寶鹿,朝大坑走去,金銘趕緊跟上。
到了大坑邊一看,陳牧被一根黑色降魔杵打穿了左肩膀,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老白此時落到洛基身邊,又恢復(fù)了慈眉善目的笑呵呵模樣,但再也無人敢于輕視他。
赤鷹甚至有個大膽的想法——這老家伙的戰(zhàn)力很可能就是先天級別,用了某些秘法壓制,才得以進入大黑潮區(qū)。
這種情況倒也不算特別稀奇,總有某些特殊需求要用到這樣的手段,比如洛基這樣的貴人進入大黑潮區(qū),自然要想盡辦法保證安全,等閑的半步先天卻是不夠用的。
“老白,收了神通吧,這家伙也傷得夠重了?!甭寤l(fā)話。
唰!
老白抬起右手,朝降魔杵虛空一抓,立刻血花四濺,這東西倒飛回來。
陳牧悶哼一聲,在地上滾動了幾下,卻爬不起來,最后吐了兩口血,委頓在地。
“少族長,派人下去撈起來吧。”洛基繼續(xù)使喚人。
金銘趕忙揮手:“赤鷹,你帶人下去?!?p> “好嘞!”
赤鷹獰笑一聲,帶著兩名半步先天的同伴,還有幾名炮灰苦力,下到坑里抬人。
“媽的,讓你小子剛才囂張,現(xiàn)在還不是要吃老子的腳底爛泥!”
他一邊指揮苦力搬運陳牧,一邊暗地里使壞,拿腳去踩陳牧的胯下。
唰!
陳牧突然從地上彈起來,哪有看起來那么虛弱,他右手并指如刀,帶著一團黑光,直插赤鷹的心口。
“你——”
赤鷹猝不及防,只來得及吐出一個字,就被手刀插穿了心臟。
噗哧!
手刀從赤鷹后心冒出,鮮血和碎肉爆了旁邊兩人滿頭滿臉。
陳牧絲毫不停,手刀往下一拉,竟然將赤鷹的身體分為兩半,再往旁邊一甩,頓時漫天血雨。
趁著敵人視線受阻,他猱身而上,反手接住赤鷹的彎刀,一刀劈向右邊那名半步先天。
那人戰(zhàn)斗經(jīng)驗倒也豐富,慌亂中并沒有失去防備,連忙抽刀阻擋。
與此同時,另外那名半步先天正好在陳牧后方,看見他搶攻自己的同伴,連忙撲過來攻擊陳牧的后背。
哪知陳牧虛晃一招,竟然半途棄刀,一個后仰使了個鐵板橋,恰好躲過了他的攻擊。
“我閃!”
陳牧雙腿發(fā)力,在測不準(zhǔn)步法的加持下,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地面漂移動作,滾到了后面那人的腳下。
唰!
黑光一閃,手刀劃過這人胯下。
噗哧!
這人也步了赤鷹的后塵,被劈成了兩半,身體里面的零件嘩啦啦掉了一地。
“我再閃!”
陳牧還不罷休,測不準(zhǔn)步法再閃,這次卻偏離了方向,沒繞到最后那名半步先天的身邊,而是撞入了那幾名苦力騎士的人堆里。
沒轍,測不準(zhǔn)步法就是這么神奇,他也不能完全控制閃避的方向。
唰唰唰!
黑光連閃,陳牧毫不留情,秋風(fēng)掃落葉般將幾名苦力騎士超度了。
“你也別想跑!”
他渾身上下血淋淋的,肩膀處的傷口還在嘩嘩的往外流血,卻根本不管不顧,竟然還朝著最后這名半步先天殺來。
這特么哪是人啊,根本就是殺神,最后這人真是快尿了,轉(zhuǎn)身就跑。
噗!
一道彩光從上面飛來,劃過他的脖子,頓時飛起一顆大號頭顱,這人死不瞑目的瞪著洛基。
“臨陣脫逃者,該殺嗎?”洛基聳聳肩,笑著問金銘。
“該,該殺!”金銘心里真是嗶了狗了,但臉上還是賠笑。
他望著坑里的尸體和血人,真是恨極了陳牧,死的那些炮灰也就算了,反正不值錢。
可赤鷹三人的死,卻是令金銘悔得褲子都賠掉了。
三個半步先天啊,其中赤鷹還是貨真價實的高手,現(xiàn)在全死了,就算炎金部落家大業(yè)大,也有點承受不了這等損失,回去之后該怎么跟父親交代啊。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打死老子也不搞什么鐵桶陣了,圍著錫林部落干什么啊,金銘的心里在大出血。
他咬著牙說:“三公子,坑里這惡徒實在該殺,還請——”
“該不該殺輪得到你做主么?”洛基收起笑容,冷冷打臉。
金銘氣炸了肺,卻不敢發(fā)作,還得趕緊賠不是:“三公子息怒,我,我失言了。”
洛基瞇著眼,懶得叼他,目光掃向陳牧,居高臨下道:“喂,不想再多受皮肉之苦的話,就趕緊跪下來求我,小爺現(xiàn)在數(shù)十個數(shù)——”
“數(shù)你麻痹!”
陳牧已經(jīng)是徹底暴走的狀態(tài)了,伸出右手,大大的中指對著洛基。
死就死,怕個鳥啊!
他豎完中指,倒是沒有朝上面發(fā)起沖鋒,而是挑釁道:“你爺爺我誓死不降,有種你特么下來啊,看哥不把你的翔都爆出來,敢嗎?”
與此同時,坑里的鮮血匯聚到陳牧腳下,詭異的朝他身上涌去,連同他身上的污血一起蠕動起來,似乎在組成某種圖案。
臥槽,這是什么鬼?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老白,打斷他的四肢,不,五肢,連同下面那根一起打斷,看他還敢不敢猖狂!”洛基無視坑里的詭異變化,只當(dāng)是陳牧在施展某種秘術(shù)。
老白上前一步,體表白光浮現(xiàn),甩手將把降魔杵扔了出去,砸向陳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