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知道了?”
高警官走近劉安澤,一拳頭重重的砸在了劉安澤頭上,疼的他捂著腦袋嗷嗷的求饒,“哎呦欸,高叔叔,我錯了!”高警官懸在他頭頂示意打第二下的拳頭滯在半空,此時的高警官忍耐值降到了冰點,“你錯了?你這個小鬼頭還能有錯?”
拳頭剛要重擊他,劉安澤一把熊抱住看似淡定的高警官,“高叔叔,嗚~我真的錯了,求您別打了好不好?。俊?p> “你給我放開,放開!這么大的事居然瞞我到現(xiàn)在?臭小子,你是想氣死我嗎?”
“我忘了通知您了嘛~,您也看到了,阿流到現(xiàn)在還沒醒呢,他病的很重,我忙著照顧他,根本沒別的閑心去通知您吶?!卑炎约赫f得多偉大似的,實際呢?劉安澤滿肚子壞水兒,裝無辜,糊弄糊弄這個不負責(zé)任的高爸爸還是小菜一碟的。
高警官拍了拍他的頭,將他推到了床邊,移到高一流身前說道:“是啊,辛苦你了,明知道病床上的臭小子還沒醒,就自顧自跑到102號那么遠的地方排長隊買咖喱雞吃,多盡職盡責(zé)呀!你說,是不是?”
“噗——”劉安澤差點沒嚇吐,“您真是好嗅覺呀,不愧是警長,呵呵。”
高警官拉了椅子在床邊坐下了,“哼,少跟我拍馬屁,情況怎么樣?”
劉安澤心里話,呵,這問的問題真是簡單粗暴,這可是你親兒子呀!這么冷淡難怪招某人恨。“剛才醫(yī)生來過,說并無大礙,不過高燒還沒退”,他撿起地板上的毛巾給警官示了示意,“看,我正給他擦汗來著,您就闖進來了?!?p> 高警官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病床上的高一流,連瞥都沒瞥他一眼,劉安澤心里那叫一個不爽,心里話,“拽什么拽?好像自己有多慈父似的!”趁警官不注意,他壞壞的在人家背后做了個大鬼臉。
嗡嗡嗡······,手機輕微的震動,高警官將手伸向西服內(nèi)部掏出手機,
“喂?我是高····”
·····“什么?什么時候?”
見高警長表情愈加凝重,好似涂了一層白霜。劉安澤撇著嘴,手里掰著橘子,不時地向嘴里送,心里話,才來幾分鐘啊,看著吧,不到五分鐘他肯定得走!
·····“好,我這就出發(fā)?!?p> 看看,是吧!整天的忙~忙~,連給兒子探病的時間都擠不出半天,這爸爸可真稱職!
“廳里有事,你好好照顧他,別亂跑啊!我先走了?!?p> “是,高叔叔慢走。”
還“你好好照顧他別亂跑!”呢,好像阿流是我兒子似的,大言不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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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曼哈頓某居住區(qū)內(nèi),
“死者Jenny Gian,原名姜琴,美籍華裔,是#醫(yī)院的一名婦產(chǎn)醫(yī)師,死因,·······尚且不明?!?p> 高警官皺著眉頭緊盯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小伙子,“尚且不明?”
“是····”
面對長輩的疑問,托戈警官明顯緊張起來,論資質(zhì),他擔(dān)任醫(yī)檢一職僅僅三年,經(jīng)驗不足尚且不提,僅在由他參與辦理的五個案件里出現(xiàn)失誤率達百分之17已經(jīng)足以顯現(xiàn)出他并不適合當(dāng)一名法醫(yī)。
劉探長叉著腰緩緩走來,“老高,隨我來。”
進入姜女士的死亡現(xiàn)場,可以說并沒有什么疑點。
“其家屬在何處?”
劉探長費力的站在原地,“已經(jīng)派人通知了,還沒有音信?!?p> 看過尸體,高警官陷入了沉思。
“其他醫(yī)檢怎么說?”
劉探長無奈的閉上了眼,“都一致認為,原因不明,說也奇怪”他睜開眼,“好好的一個人,沒有隱疾、沒有他殺跡象、沒有中毒,連道傷痕都沒有,怎么突然就沒了呢?”
“會不會她并沒有死?”高警官無意識的嘀咕道。
“?這話是什么意思?她的心臟已停止跳動,血液凝固、身體僵直,明明一點兒呼吸都已經(jīng)沒有了,怎么沒死?”
高警官神乎的搖搖頭,“我有種直覺,她并沒有死,只是進入了假死狀態(tài)!”
“!假死?”
“對,假死又稱微弱死亡,如果一個人進入假死狀態(tài),沒有儀器的輔助,一般法檢是不能檢查出生命跡象的,也就是說表面看起來這個人已經(jīng)死掉了,可是,事實上,他卻還活著,通俗來講,他只是和死人一樣,但他還是有微弱的心跳、呼吸、代謝的,只不過檢測不到而已。”
劉探長恍然大悟了,“你的意思,····檢測結(jié)果尚且不明,也就意味著,此人并沒有死,只要進一步搶救,還是能活過來的。”
高警官點點頭。
“好吧,那咱們試試?!?p> 除高警官和劉探長外,此時的現(xiàn)場還有四名警官。
正在他們以為只要經(jīng)過仔細的醫(yī)學(xué)檢測,那么高警官的猜想便會得到證實,可是萬萬超出他們認知的事發(fā)生了,姜琴女士身體融化了?。。?p> 毫無血色的蒼白猶如受熱溶掉的可可脂塊兒,化作了一灘黑色的血水,惡臭撲鼻。
在場的所有人驚呆了,“怎么可能???”
眾人捂著鼻子站在原地傻掉了,忽地,屋子里紅塵撲撲,從屋頂?shù)降孛?,床、窗簾、電視上,根根紅線緊繃繃的纏繞起來,就跟被人操縱似的,極有規(guī)律。
劉探長大叫:“不好,快跑!”
下意識地,高警官拉起劉探長和身邊一個警官的手腕向門外沖去,蔓延的紅線向他們追蹤而來,待他們跑到門外,院子里忙碌的警官們都驚奇的看著他們“這是在干嘛?”的時候,一切又恢復(fù)了正常!
他們?nèi)讼蛏砗罂?,另外三名警官還沒出來,他們小心的從窗戶往里看,屋子里空空蕩蕩,一切如故,但那三位警官和溶掉的尸體早已沒了蹤影。
被高警官拉出來的科比警官張著嘴,一臉的問號,“我、我剛剛經(jīng)歷了什么?我的天啊····?!彼麑λ慕?jīng)歷感到難以置信,這也不奇怪了,就連經(jīng)歷太多的劉探長和高警官都被這樣的經(jīng)歷嚇得心撲通撲通狂跳不止。
“這個案子太‘鬼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