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王夜雨,快開門?!?p> “趙歡啊,來了來了。”
聽聲音我就聽出來了,來的人是我一哥們兒趙歡,比我大幾歲,以前在學(xué)校里面跟他一起混過一段時間,后來他畢業(yè)以后也沒怎么聯(lián)系,聽說他去了職校。
開了門以后,門口站著兩個人,我就認(rèn)識趙歡一個,對另一個一身非主流打扮的人我一點也沒印象。
“夜雨,走我們出去玩。”
說著趙歡拍了拍口袋,我定睛一看,在他的口袋邊兒上露出了一張紙片的一角,上面寫著幾個我不認(rèn)識的紅色日文。
看到這里我就明白了,這家伙不知道從哪里淘來的好貨過來要和我一起分享了,我們倆相視一笑,對著房間里面的老漢打了聲招呼,匆匆忙忙就跟著趙歡下了樓。
“歡哥,不錯啊,好久不見,看你來還沒有忘記我嘛?!?p> “我也是這幾天放假了,經(jīng)過你家門口,順便來看看你在不在家?!?p> 趙歡又給我介紹了他身旁的一位哥們兒,那哥們叫陳凡,是他們職校里面的一扛把子,說以后有什么事兒找他準(zhǔn)沒錯。
這陳凡也就是一小混混,染了一個黃頭發(fā),穿著破洞牛仔褲,看樣子就不是什么好人,雖然我對這一類人不怎么感興趣,但是我還是友好的對他叫了一聲陳哥。
陳凡掏出了香煙遞給趙歡一支又遞給我一支,我接了過來卡在耳朵上也沒抽。
“歡哥,陳哥,這停電了也沒地方看啊。”
趙歡神秘一笑,也不說話,陳凡是個自來熟,這還沒走出小區(qū)就和我勾肩搭背了起來。
“夜雨是吧,你們那個學(xué)校我知道,有事兒你就找我,趙歡說你是他的好哥們,那你以后也就是我的好哥們了。”
“陳哥,不嫌棄的話,那我以后就跟你混了?!?p> “兄弟你這是說的什么話?!?p> 我也就客套客套幾句,哪里想跟他們一起混,這趙歡以前在學(xué)校還算對我不錯,一起打過幾次籃球上過幾次通宵,更多的是我在他家和他一起看了許多次*****。
原來趙歡是打算帶我去馬鞍路那邊,陳凡他家就在馬鞍路,那邊還沒有停電,而且也就陳凡一個人在家。
坐著公交車搖搖晃晃就搖到了馬鞍路,陳凡家在馬鞍路的梁家巷,地頭不錯,家門口還停了一輛汽車,看來家里面還是比較有錢。
“你們兩個先進去,我再去買點好東西助助興,夜雨你就跟著歡子,他知道怎么弄?!?p> “行了陳哥,你以為夜雨是小屁孩兒一個啊,他當(dāng)年跟著我參加了多次戰(zhàn)役,大炮還不小咧?!?p>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有一次和趙歡他們幾個一起看*****的時候不小心被人給剮了褲子,沒想到趙歡他還記得這件事情兒。
陳凡拋過來一串鑰匙被趙歡接住,這趙歡看樣子經(jīng)常來陳凡家,熟練的打開了大門直接就帶我上了二樓的客廳。
“夜雨,這個陳凡你和他關(guān)系搞好一點錯不了,他家有錢又一個人在家,在學(xué)校的時候就跟我關(guān)系最鐵,我跟著他一起沾了不少便宜呢。”
“歡哥說得對,我看陳哥人也不錯,以后有這好事兒一定要叫上我?!?p> “嘿嘿,歡哥對你不錯吧?”
“不錯不錯?!?p> 進了陳凡家我才知道他家哪里是有點錢,這三層小樓房,里面還裝修堂皇,在這個派頭沒有個幾十百把萬是肯定拿不下來。
趙歡從口袋里把碟片全給拿了出來,一共有三張,碟片上面的薄膜都還沒有撕掉,看來是今天剛買回來的。
沒過一會兒陳凡也回來了,手里拿著兩瓶小蝸牛白酒和兩瓶紅牛。
“歡子,快去吧東西拿出來,先準(zhǔn)備好?!?p> 趙歡從廚房里面拿出了一個透明茶壺和三個水杯,相當(dāng)熟練的打開了小蝸牛和紅牛,一手拿著酒一手拿著紅牛,對著茶壺就是一陣猛灌。
“加糖加糖,在加兩顆冰糖?!?p> 陳凡又從冰箱里面拿出了兩塊正方形的冰塊,也給扔進了茶壺里面。
“夜雨,沒玩兒過吧,我跟你說這個喝下去老帶勁兒了?!?p> 我咽了咽口水,這酒我還真不能喝,啤酒最多兩瓶我就暈,光是現(xiàn)在這個刺鼻的酒味兒就聞得我頭疼。
“等下喝完以后,來上一支香煙,再吃一顆檳榔,這感覺神仙都不換?!?p> 陳凡還沒有開始喝,就好像已經(jīng)醉了一樣,我就不明白了,喝了酒明明很難受,為什么陳凡他還說得那么自在。
“陳哥,我喝不了多少,等下我少喝一點?!?p> “唉,一人四杯剛剛好,等下你喝完按照我說的做,保證比你一個人偷偷蹲在廁所里打飛機強多了?!?p> 趙歡和陳凡一陣哈哈大笑,我卻怎么也笑不起來。
陳凡又往茶壺里面加了點其他的什么東西,一個人拿著筷子就在哪里攪來攪去,趙歡看準(zhǔn)備得都差不多了,撕掉了碟片的薄膜,就把碟片放進了DVD里面。
“這可是最新高清無碼的,一張賣二十多塊錢呢,夜雨啊,今天你可有福了?!?p> 讓我沒想到的是陳凡家的大電視居然還連接了音響,還沒開始進入主題音響里面就傳來了幾個RB人的對話。
“歡哥,這聲音會不會太大了?”
“你放心,家里沒人,以前在我家的時候隔音不好聲音不敢開大了,陳哥家就不一樣了,想怎么來就怎么來。”
我和趙歡正說著話呢,陳凡那邊酒已經(jīng)分好了,滿滿三杯,茶壺里面還剩了一大半兒。
“夜雨,歡子,愣著干嘛,快過來端酒?!?p> 把酒拿過來以后,陳凡隨手把香煙往桌子上一扔,又從口袋里面摸出了一包檳榔。
“哥幾個,老規(guī)矩,先走一個?”
趙歡叫囂道:“走一個走一個?!?p> 我無奈的端起酒杯輕輕的和他們碰了一下,就喝了一小口差點把我眼淚都給嗆出來了。
“陳哥,你這酒里面都是加的什么啊,怎么這么難喝?!?p> “第一次這樣喝很正常,來來來,吃一顆檳榔就好了?!?p> 這酒很辣,就喝了那么一小口簡直比我喝過的中藥還要難喝,喝下去以后胃里難受,想吐也吐不出來,陳凡給我的檳榔我也沒有吃。
電視屏幕上已經(jīng)開始要進入正軌了,陳凡和趙歡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電視屏幕,我卻一點也不想在這待下去了,這種感覺很奇怪,覺得我們?nèi)齻€就是變態(tài)。
“歡子,夜雨,別光看啊,喝酒啊,夜雨你這樣可不行,就你一個人杯子里面還有那么多,快喝快喝?!?p> “陳哥,我......”
趙歡對我使了個眼色,我活生生把要說出來的話給憋回了肚子里面。
“夜雨,你就多喝一點,沒事兒的,等下還有好節(jié)目呢,現(xiàn)在我們只是在熱身?!?p> “可是,歡哥我......”
“別說了,快喝?!?p> 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不知道陳凡什么時候已經(jīng)跑到了我的身后,他一把將我按在沙發(fā)上對著趙歡吼道:“歡子!還不快來幫幫夜雨。”
“喔,明白了陳哥?!?p> 我被陳凡按的死死的無力動彈,趙歡笑著拿起桌上我喝過的酒杯就放到了我的嘴前,酒氣沖鼻,沒忍住我就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
“陳哥,歡哥,你們就不要為難我了,我是真的不能喝?!?p> “沒喝過你怎么知道你不能喝,是兄弟你就給我喝,歡子給我灌?!?p> 趙歡的手就如同一把鐵鉗死死的掐在我的嘴巴上,一股腦兒的就把一整杯白酒從我的嘴里給灌了下去。
辣,嗆,苦,我閉著眼睛拼命的往下大口大口的咽著白酒,我喝的越多陳凡和趙歡的笑聲也就越大,直到我把一整杯白酒都給喝了下去陳凡這才松開了我。
“夜雨,爽吧,喝酒就要這么喝,來抽支煙再來一個檳榔,你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爽?!?p> “夜雨,不要怪我和陳哥,我們也是為你好,現(xiàn)在爽不爽?要不要抽支煙?”
“檳榔在哪里!煙在哪里!給我吃,我要吃,給我抽,我要抽,還有沒有酒,再給我滿上??!”
陳凡和黃歡一陣歡呼,我躺在沙發(fā)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嘴里麻木的嚼著檳榔,手里拿著點燃的香煙,耳中還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呻吟,大腦一片混亂。
檳榔一入嘴,麻木的舌頭上就傳來了一起涼意,嚼著嚼著涼意越來越大最后徹底席卷了我的口腔,隨之而來的就是奇異的熱,頭熱,手熱,腳熱,我就像是一顆炭,一顆燃燒的炭。
“歡子,感情深一口悶?!?p> “悶就悶,誰怕誰?!?p> 我越來越熱,大腦也跟著莫名的興奮了起來,扔掉手里的香煙狠狠的拍了桌子一下,把陳凡和趙歡給嚇了一跳。
“再給我到一杯,我也要和你們一起悶?!?p> “好兄弟,來?!?p> 陳凡又給我到了滿滿一杯,我們?nèi)齻€杯碰杯,沒有絲毫猶豫我一口就給悶了下去。
這酒初到嘴里是苦的,是辣的,過喉嚨的時候它卻是甜的,等到了胃里它就變成了火。
我吐出的每一口氣都帶了火,這火越燒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