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被抓入獄
凝煙望了望外面的夜色,已經非常晚了,若再不回去恐怕要被我那個丞相老爹發(fā)現了,如果我的混混身份被老爹發(fā)現的話我就完了,怎么辦?怎么辦?我來偷東西一定免不了被送到官府,到時候我還怎么回家呀?
凝煙不管她現在的身份徑直走到椅子旁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不知侯爺要怎么處置小賊呀?”
“嗬,你這毛賊倒不一般,就好象這件事跟你無關一樣。”薛寧遠從一宿中掏出折扇‘嘩’的一聲打開來輕輕的搖著。這個小毛賊是我這一輩子見到的最奇怪的賊了。
凝煙撣了撣衣袖上的灰塵將手放到了膝蓋上,慵懶的打了個哈欠:“那讓侯爺來說什么樣的賊才算是一般的賊?”
“一般偷東西的賊被抓到以后應該非常害怕才對?!毖庍h指了指站在一邊兩腿直打哆嗦的狂顛,“起碼和他一樣吧,哪里有賊會和你一樣悠閑,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凝煙聽后笑得花枝亂顫,頭上的金銀首飾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侯爺實在是孤陋寡聞,侯爺所說的那都是最低等的賊才會辦出來的事?!?p> “最低等的賊?稀奇,稀奇,真稀奇,今天你所說的話可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為稀奇的。”薛寧遠似乎對凝煙非常感興趣,不由得又開始打量起凝煙,眼眸里的好奇之意更甚。
凝煙起身來到一個制作精美的花架旁,花架上放著的是一盆吊蘭,長而纖細的吊穗垂在花盆的四周,凝煙伸出手撫摸著那纖長的葉子:“我說的這些也叫希奇嗎?如果后也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p> “干嘛?你偷了我的鎮(zhèn)宅之寶就想這么簡單的拍拍屁股走人呀?”薛寧遠似乎是剛剛才想起來凝煙是來偷東西的,“來人啊,把這兩個毛賊押送到順天府。
媽媽咪呀,這回真的完了,剛剛薛寧遠說我事不關己,其實我是假裝鎮(zhèn)定,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當小偷被抓還能悠閑自在。更何況我還有一個丞相千金的身份,天知道剛才我有多緊張,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差點就要跳出胸腔了。
四個家丁走上來分別抓住凝煙和狂顛,凝煙哪里就肯這么任人擒拿:“侯爺這是要將我們送到官府咯?那就送吧,不過我要奉勸侯爺一句,別到時候跪著求著來讓我出獄!”
“還不把這兩人送到官府去!”薛寧遠拍案而起怒吼了一聲。
凝煙和狂顛被四個家丁連拖帶拉的拽出了侯府,薛寧遠前后的轉變實在快的讓凝煙無法接受,剛剛還和顏悅色的和凝煙聊著天,下一刻就命家丁去捉拿送到官府。我怎么這么慘,第一次出來混就被送到了官府,??!老天不公?。?p> 站在門口望風的碧落和琴心久久不見自家小姐出來有些擔心,過了一會突然看到凝煙被幾個家丁拖了出來,忙沖上去:“小姐這是怎么了?”
“碧落琴心你們回去就給爹說我去了茗姬妹妹家,今晚不回去了?!蹦裏煴患叶∫贿呁现贿叧搪浜颓傩暮暗?。
碧落和琴心兩人追上來幾步應了兩聲:“是的小姐,可是你怎么辦”
“你們不用管我了,我自有辦法。”已經被拖遠的凝煙沖著碧落琴心二人喊了一聲。自有辦法,我哪有什么辦法。
------------------------------------------------------分割線------------------------------------------------------
安靜的街道上走這兩個男子,走在前面的男子明顯被氣的不輕,身后的男子只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惹到那個正有火沒處發(fā)的主子身上。能把這個主子起到這個份上的人實在少見,今天,不,是今年這是第一個遇到如此刁蠻潑辣的女子。
走在前面的華服男子現在是看到什么都不順眼,腳下的一顆石子也被他提出去了幾米遠:“朕從小到大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p> “皇上這回算是遇到對手了,從第一次遇到那個女子開始皇上就被她氣得哭笑不得。”雖然華玨羿極力掩飾,但是他話中的幸災樂禍意味還是很重的。
龍浩然突然頓住了腳步轉過身了,發(fā)絲在風中肆意的舞動著,狂傲不羈:“你什么意思呀?是不是你看到朕被人欺負你很高興呀?你這個手足兄弟原來竟是這么一個人,今天朕算是看清你的真實面目了。”
“卑職的真實面目皇上不是早就看清了嗎?要不然皇上也不會吧卑職調到皇上身邊來保護皇上?!比A玨羿看了一眼龍浩然后,二人相視一笑。
龍浩然輕輕嘆了一口氣搖著頭:“在你面前朕可是連一點皇上的架子也擺不起來,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p> “皇上不是說今晚那個女子會有麻煩特意出宮來救她的嗎?怎么還沒救就要回宮呀?”華玨羿并沒有接著龍浩然的話往下說,而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龍浩然的臉上原本還有點笑意,聽到華玨羿提到凝煙后臉色立馬沉了下來:“有麻煩那是她自找的,讓她在大牢里好好清醒清醒也好,誰讓她那么罵朕?!?p> “呵呵,皇上的意思是說不是不救,而是沒到時候,對吧?”聽龍浩然這么一說華玨羿心里似乎一下子暢快了許多。奇怪,我這是怎么搞的?
--------------------------------------------------分割線----------------------------------------------------------
黑漆漆的牢房里凝煙坐在一個角落里正在思考著該如何出去,在另一個角落里狂顛蜷縮在那里望著空中的星星正在一顆顆的數著。牢房中只有一只昏暗的蠟燭,根本不足以照亮整間牢舍。地上鋪著一層稻草,不時的有老鼠穿梭其上。牢房里到處彌漫著一股臊臭味,讓人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沖動。凝煙坐在那里竟想起了《還珠格格》中小燕子在牢房中所寫的‘詩’抬頭見老鼠,低頭見蟑螂。
凝煙望了望四周一時有感而發(fā)竟也做起詩來:“三面圍墻一面欄,滿天繁星竟燦爛。凝煙狂顛牢中坐,老鼠蟑螂鬧翻天?!?p> “小妹,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作詩,老哥我可真佩服你的定力呀?!笨耦嵳酒饋砼拇蛄艘幌乱路系膲m土來到凝煙身邊。
凝煙摘下頭上的斗笠放在一邊,淡淡的開口:“老哥,這個時候你著急有什么辦法?還不如自娛自樂的好?!薄?p> “小妹你不是飄渺派掌門的關門弟子嗎?我就不信就這么一個小小的牢房還能難得住你嗎?”狂顛在凝煙身邊坐了下來用胳膊肘捅了捅凝煙,似乎是把所有的希望全放在了凝煙身上。
凝煙蜷起腿用手撐著腮幫子耷拉著眼瞼有氣無力的樣子:“當初我們說好的,我在你面前不會使用任何武功的,你怎么忘了?”
“那道我們就在這坐著等著明天升堂問案嗎?”狂顛急了,從地上‘嗖’的一聲竄了起來。
凝煙站起身來走到牢房門口望著滿天的繁星,眼神之中有一抹異樣的神采:“我們現在能做的只能聽天由命了,我有一種隱隱的感覺,覺得會有人救我們的?!?p> 是的,我的確有這種感覺,總覺得好像不用太擔心,也許茫茫人海中真的會有人來救我們。也許這是一種錯誤的感覺,但是我還是想碰碰運氣,看看我的感覺到底準不準。如果真的沒人來救我,我會是出我的殺手锏,但是那樣也就意味著我失去了自由。
凝煙和狂顛懷著一顆忐忑的心度過了一個最漫長的夜晚,他們不知道明天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等待,往往是最為漫長的。
翌日,當凝煙睜開朦朧的雙眼時太陽已經升的很高了。打了個哈欠伸個懶腰,凝煙坐起身來,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發(fā)絲,把頭上的首飾又重新插戴了一遍。帶上面紗和斗笠整理一下衣裙和衣袖處層層疊疊的衣服。凝煙把狂顛也叫醒后便坐在那里等待這件事的結果。
突然一個獄卒走了過來打開牢門滿臉堆笑的走進牢房:“真是抱歉,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竟然誤抓了兩位,真是對不起呀?!?p> 凝煙有些糊涂,和狂顛對望一眼后走近獄卒上下打量了一遍輕笑著開口:“敢問獄卒大哥,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哈哈,抱歉,抱歉,是本侯爺有眼無珠不認識兩位貴人,竟把兩位貴人當作毛賊抓了起來,實在對不起?!甭牭叫β暫螵z卒往旁邊一站立刻低下頭去一副恭敬地樣子。
凝煙望向來人,讓她更加不知所以了:“怎么會是你?抓人的是你,放人的又是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哈哈,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我請算命先生算過一掛,算命先生說最近這幾天會有貴人到來,先生說貴人到來的時辰是亥正時分,昨天把你們送到官府以后我仔細的想了一下,你們去的時候正好是亥正時分?!毖庍h接過獄卒遞過來的鑰匙親自給凝煙解開了身上的鎖鏈。
什么?什么?世界上有這么巧的事嗎?這件事怎么聽起來那么蹊蹺呀?我真懷疑這算命先生一事是不是這個侯爺杜撰出來的,只是他沒必要費這么大的勁來救一個偷他家寶貝的人呀,會是誰幫我的呢?難道會是我那個丞相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