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李浩那家伙激動滿滿,煽情道:“終于不用跟師父師徒分離了?!崩詈圃谟嗄┑膸椭?,進步飛躍,傲嬌得像打不死的小強一天天向余末賣萌。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景天拍著我的肩一臉鼓勵,師父哪知徒弟的心思,還以為是我沒有比李浩多一名傷心著?!【瓦@樣,補習還這樣進行著,日復一日。
凌云拿著筆做一會搓一下手,實在太僵了,帶著手套又不好下筆。
余末用筆敲了敲凌云的后背,凌云轉過頭看著她問:“怎么了?”
“我小說看完了,給你。明天再帶兩本來,凌云你太好了?!庇嗄┤鰦傻溃€是熟悉的套路。把小說遞給凌云,凌云接過小說露出無奈的眼神看著余末:“我服了你?!?p> “顧大爺,多背點可以強身健體。”李浩在一旁見風使舵,為了討師父歡心,可是卯足了心思。
凌云拿著小說拍打了一下李浩,控訴道:“就你寵師父?!庇袝r景天會把李浩拿來和她做對比,說兩個人的態(tài)度一個天一個地。
天氣越來越冷,除了必要的吃飯,上廁所,凌云就一直坐在自己的桌椅上微微慫著。上課只要景天發(fā)現(xiàn)凌云沒有認真聽講,就會用圓規(guī)的尖頭刺過去。被刺過一兩次的凌云,知道那滋味不好受,所以只要自己打瞌睡的時候,就自虐的揪自己一把。與其別人動手,不如自己滅亡。
剛進教室的班主任,準備上課。見學生越來越慫,絲毫沒有精氣神的樣子,居然給我們上起了體育課,出了教室往操場上走,體育委員喊集合,我和余末往中間的位置竄,這樣一吹風,至少可以躲躲。整頓集合后,就開始跑起來,就這樣集體跑步的隊伍在偌大的操場上變得零零散散,變成了自由跑步。凌云穿得太多,還沒跑兩步就喘起氣,小跑著小跑著以至于后來走著。跑過一圈的景天,路過對我和余末,道:“你們是在散步嗎?”
凌云:“我們在快走!快走最鍛煉身體?!?p> 景天諷刺:“長見識了,蝸牛原來是這么跑步的。”
凌云然后想說什么,只見人都跑在前面了。
這天放學后,路上沒有逗留,早上說好的景天幫忙剪頭發(fā),凌云居然在當場慫了。
被趕鴨子上架,景天拿著剪刀對凌云說道?!拔乙_始剪了?!薄?p> 凌云小心的囑咐了一遍又一遍:“大哥,你注意點,這事關乎面子問題?!?p> “行了,別那么多廢話?!蔽议]著眼睛聽到干脆的一聲咔嚓,然后景天:“別睜眼,我修修右邊。”右邊修完,他又道:“我修修左面?!敝灰娝疫呅尥曜筮呅?,左邊修完右邊修,想睜開眼,景天:“閉著,你要相信為師?!币恢睕]有睜開眼睛的凌云,只感覺剪刀在自己額頭越來越上面,心里頓時有不好的預感,猛然睜開眼睛,看見鏡子里的自已凌云想罵人,比馬吃過的草還亂,看著面前的頭發(fā)簾,哭的心都有了,偏生景天這個家伙,完全沒有感覺,還道:“再修修就好了。”再修修,這是把額頭的一撮頭發(fā)直接連根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