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瑞嬌受辱

　　劉勇一副短壯的身軀，身穿一件朱紅色的連襟衫，翹著二郎腿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手里端著一個較長的旱煙鍋正在吧嗒吧嗒地抽著旱煙。

　　坐在院子里洗衣服的是劉勇的老婆王氏，王氏一邊洗著衣服，一邊說道：“你老是抽，抽，抽，看什么時候能把你這條老命搭上！”

　　“死老婆子，閉上你的烏鴉嘴吧，盼著我死，我偏不死，我死了，估計你是第一個餓死的?！眲⒂乱贿吙闹鵁熷?，一邊氣哼哼地說。

　　“嘻哈都這么大的人了，你還是不給張羅個媳婦，虧你還好歹是個村長哩?！?p>　　“死女人，你就是堵不上你那張臭嘴，自己的兒子不清楚嗎？我張羅，給我找個小房你樂意啊?！?p>　　王氏放下手里的伙計，抄起一根光溜溜的棍子就朝著劉勇的身子直接劈了下來。

　　“干什么呢？你這個瘋婆娘，我說的是實話，你看看嘻哈那個樣子，我在哪給她找媳婦去，整個村子里的姑娘，媳婦都被他害了一個遍，現(xiàn)在就剩下瑞家的瑞嬌了?！眲⒂碌纱笱劬?，直勾勾地盯著王氏手里的棍子。

　　王勇這么說自己的兒子，其實自己啊，要不是有這么一個婆娘耗著，恐怕跟他的那兒子也是有的一拼呢。

　　“那，那就張羅著娶，將瑞嬌娶進門，我看那孩子本事也大，來我家就算是我們賺了?！?p>　　“對對對，你說得對，等會，嘻哈回來，將這事跟他商量一下?！眲⒂乱娮约业哪咐匣⑷酉铝耸掷锏墓髯?，一邊往起來爬，一邊說道。

　　“還商量什么？著村子里不是你說了算嗎？問他做什么，只要是個女人就行?！?p>　　“行行行！聽夫人的?！眲⒂乱桓迸屡碌臉幼?。

　　劉嘻哈一副得意的樣子，一腳踹開門：“爹，干什么呢？干撒老給我娘低聲下氣的，爹，起來，咱是男人！”

　　王氏生氣了，轉(zhuǎn)身抄起棍子，大罵道：“好啊，你這個不孝子，竟然這么說，看老娘我不打死你才怪呢？”

　　劉嘻哈滿院子跑了起來：“娘，別介，兒子也沒有說什么呢？放下棍子，兒子給你說個好事。?！?p>　　“好事？你還能有什么好事？”

　　“娘，您不是一直惦記著抱孫子嗎？”劉嘻哈的一句話，讓王氏瞬間扔掉了棍子，一把拽住劉嘻哈的手。

　　“快，給娘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今個兒子給你種了孫子！”劉嘻哈一臉的得意。

　　王氏一臉的嚴(yán)肅：“混賬東西，胡說什么？媳婦都沒有的，在哪里種孫子？”

　　“娘，真的，是，是瑞嬌！”

　　“你動了她？”

　　“是的，娘，兒子這回跟瑞濤說好的，將他這幾年欠咱家的租金一次抵清，另外再給他兩百黃金，為了防止那瑞濤臨時變卦，兒子特意在街上找到了那瑞嬌。”

　　“你真的種了？她沒有反抗嗎？”王氏說。

　　劉勇有些憤怒：“好你這個無恥的東西，你這是強奸?。俊?p>　　“爹，您說什么呢？在這東芝村，一向是您說了算，什么強奸不強奸的，將她娶回來就是了?！?p>　　劉嘻哈接著說：“看來那個瑞嬌還是個犟種，恁是不服，兒子怕她變卦，這不來個生米煮成熟飯，看她還能咋的？”

　　劉勇為了澄清這一事，特意到集市上打探事實真相。

　　瑞嬌躺在角落里，衣服還沒有完全系上，頭發(fā)凌亂，簍筐扔在一邊，一張臉變得蒼白無光。

　　站在一邊的人都不住地?fù)u頭嘆息：“這個畜生，真不是人養(yǎng)的，竟然在街上強奸了人家的姑娘，八輩子不得好死?！?p>　　“是啊，仗著他爹在東芝村是個村長，就為非作歹，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就被他這么給糟蹋了?！?p>　　劉勇聽到別人小聲的議論聲，正是無地自容，默默地走開了。

　　回到家，他沒有勇氣再追打自己的兒子，看到那個可憐的瑞嬌，他將自己的夫人叫了出來，示意夫人買一身像樣的衣服，隨他一起去瑞濤家提親，明天迎娶。

　　王氏麻利地準(zhǔn)備了一身衣服，來到了街角處，給瑞嬌換上了衣服。

　　“讓開！大伙讓開！大伙放心，既然我家孽畜已經(jīng)干下了這事，那么這媳婦我也認(rèn)定了，明日就娶瑞嬌過門?！?p>　　王氏也算是個爽快的人，她拍著胸脯說道：“瑞嬌，我那兒子是個蠢貨，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們一定會風(fēng)光地將你迎娶進門?！?p>　　此時的瑞嬌，面無表情，嘴角殘留著余血。

　　到了瑞濤家。

　　瑞濤發(fā)現(xiàn)自己的妹妹一副像要死的樣子，再看看扶著瑞濤的是村長及村長的夫人，瑞濤的內(nèi)心一下子涌起一團火來了。

　　瑞濤幾乎是撲了出去，不一會就拿著一把菜刀鋪了過來，一把抓住劉勇的衣領(lǐng)說道：“說，你們到底把我妹妹怎么樣了？”

　　“你，冷靜一點，放下刀，慢慢說，好不好？”

　　“劉勇，你別做夢了，你兒子說只要我將我妹嫁給他，就抵消我欠你們家的租金，另外還給我200黃金，管我夠吃夠喝，我答應(yīng)了他，可他怎么能跑去禍害我妹妹，我要他償命！”

　　“瑞濤，我今天上門，是來提親，我們也不是忘恩負(fù)義之人，我兒子做了這樣的蠢事，我就應(yīng)該負(fù)責(zé)到底！”

　　劉勇這么說，瑞濤也不好說什么，李寡婦從廚房里端出一碟剛蒸熟的饅頭，笑呵呵地說：“瑞濤，快別鬧了，看把村長嚇得。”

　　李寡婦這個勢力的女人，一看見村長家要與自己家聯(lián)親，自然是高興得不行了：“劉嫂，快，快過來，剛出鍋的熱饅頭，嘗嘗?！?p>　　王氏哪里會顧得這些，攙扶著瑞嬌：“這樣吧，好生照顧她，明天就過門?！?p>　　“好嘞，嫂子放行！”李寡婦說道。

　　瑞嬌看了李寡婦一眼，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盡是得意的笑，便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來人，將彩禮抬上來！”劉勇大叫一聲，身后兩個人便將彩禮都抬了上來。

　　看著這些彩禮，瑞嬌閉上眼睛，不理會瑞濤。

　　瑞濤突然跪了下來：“妹妹，哥錯了，求你別生氣了好嗎？事情已經(jīng)這樣，相信村長一家會好生照顧你的，在咱們家，哥讓你受盡了罪?！?p>　　瑞嬌依舊是一臉的茫然，一句話不說，好像瑞濤根本就不存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