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銀針的禍端
二夫人連哭帶嚎地回到自己的住處,這一回,照顧二夫人的丫鬟們可算遭了秧,這個不行,那個不可以,動輒還被杖責(zé)。
二小姐瑞琴聽到二夫人受傷,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沖了進(jìn)來:“你們這一群群廢物,怎么就是照顧不好我娘,是嗎?”
丫鬟們個個嚇得不行,身子抖擻成一團(tuán),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回,回二小姐的話,夫人,夫人被五小姐用銀針扎了,心情不好!”
“什么?五小姐?你沒有搞錯吧?就是那個包黑炭,竟敢用針扎我娘?”這二小姐長相自然要比五小姐好看多了,但性格就是一副男孩子的性格,一天天的舞刀弄槍的,成天跟一幫男的混在一起,時間久了,連女兒裝都不穿了。
提起這個二小姐,二夫人直搖頭,索性二小姐孝順聽話,二夫人也不為這個再計(jì)較了,只要她喜歡就行,什么都順著她。
二小姐沖進(jìn)去,看見二夫人林舟方躺在床上不住地呻吟著,便生氣地吼道:“郎中呢?就沒有叫郎中嗎?快去!”
一個家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不是說沒有請過郎中,而是請來的郎中都不以為然地?fù)u搖腦袋:“算了吧,這種銀針之毒,太蹊蹺,恕在下無法施救,告辭!”
面對跋扈陰險的二小姐,這家奴只好借此跑出去,也算是躲過一難。
“娘,您這是怎么了?快給孩兒說說。”二小姐小心翼翼地將二夫人林舟方扶了起來。
林舟方一頭的亂發(fā),臉色蒼白,渾身不住地顫抖著,干裂的嘴唇似乎粘在一起了,一時說不出半句話來。
二小姐瑞琴急忙拎起桌子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水喂給林舟方,林舟方的嘴唇濕潤了一會才緩緩開始說話。
“瑞琴,你回來了,娘,娘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你看看,老五就把娘傷成這樣了?!闭f著二夫人又掩面哭泣了起來。
“老五?老五不是死了嗎?”瑞琴反問。
“你是不知道啊,邪就在這里,你說說,都躺在棺材里的人,居然活了過來,娘說的是實(shí)話,不吉利,沒有想到,她,她竟然會對我下手!”
“慢著,娘,我沒有弄錯的話,即使她是從棺材里爬出來的,可我怎么記得老五什么時候會使銀針了呢?要知道這銀針可是邪門暗器,很多能人醫(yī)士才會這個?!比鹎俦硎緫岩桑际且患胰?,瑞嬌什么能耐,瑞琴作為二姐怎么能不清楚呢?
二夫人沉默了一會說道:“這也就是邪門的原因啊,可你娘確確實(shí)實(shí)受傷總歸是事實(shí)吧。”
“娘,您放心,這件事,女兒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瑞琴的眉頭緊鎖,冷聲說道。
這時,一個家奴帶著背著藥箱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這男子乍看就是20歲左右的樣子,滿臉的輕浮,怎么看都不像個郎中。
“回小姐,這是奴才從集市上尋找回來的郎中,他說自己出生苗族,什么樣的歪門邪道都會?!奔遗珡澭?,漲紅著一張臉,他沒有希望二小姐會感激他,只希望不要責(zé)罰他就萬幸了。
“苗族?好的,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比鹎佥p輕揮了揮手。
瑞琴有些好奇,便走了過去:“你就是那郎中?”
“是的,鄙人姓秦,名致遠(yuǎn),確實(shí)是來自苗鄉(xiāng)的一位郎中,一般的疑難雜癥我都會處理?!?p> “秦志遠(yuǎn),好的,我娘就交給你!事成之后,一定重金相謝!”瑞琴就出去了。
此次瑞琴的沉穩(wěn),讓府里的其他人都感到不解,按道理來說,這個嫉惡如仇的瑞琴在聽說自己的娘親被五小姐瑞嬌針刺了之后,一定會大發(fā)雷霆的前去復(fù)仇,可一次,卻出奇意料的安靜,安靜的有些令人難以接受。
瑞夫人陳氏一副焦慮不安的樣子,怎么這五小姐瑞嬌復(fù)活之后性格完全大變,傷了二夫人,竟然沒有一絲惶恐的樣子。
瑞嬌見狀,上前說道:“娘,您別擔(dān)心了,要不是娘她出言不遜,我怎么會傷她?爹爹若問起的話,就說是我干的,哼,那個草包瑞琴,我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p> “草包?你怎么說你二姐是草包呢?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娘親是被你傷得,一定會前來找你算賬的,要知道,她看起來是個姑娘家,可伸手絕對不是姑娘家,混跡江湖,誰不怕二小姐?”
“娘!您怎么是滅自己威風(fēng)漲他人志氣呢?我就不信老二她能翻天不成?”五小姐瑞嬌靜靜地坐在梳妝臺前,輕輕地捋著自己的秀發(fā),毫無顧忌地說道。
不一會,苗兒跑了進(jìn)來,看見瑞夫人就說道:“夫人,奴婢剛才看見有一個男的背著藥箱從二夫人房里出來了,看樣子,二夫人的銀針已經(jīng)被祛除了。”
“好的,知道了!”二夫人回答。
瑞嬌心里納悶:“這銀針還有人可以解,那我一定要找到這個解銀針之毒的人,想辦法與他成為朋友!哼,瑞琴,你休想通過他人之手來陷害與我!”
“娘,我出去一下,您別多想了,先好好休息!”瑞嬌扶著瑞夫人躺下,這才出門。
“翠兒,好生照顧我娘,我去去就來?!迸R行前,依舊不忘吩咐丫鬟悉心照顧瑞夫人。
瑞嬌剛剛一走,瑞程剛?cè)饘④娋蛠砹?,進(jìn)門掃了一眼:“哦,瑞嬌呢?”
“怎么了?我知道你也是來責(zé)怪瑞嬌的,對不對?前提是二夫人惡言相向,瑞嬌逼急才那樣做的?!比鸱蛉俗匀皇翘叟那校还赡X說了那么多。
瑞將軍聽得一頭霧水:“你說什么?二夫人惡言相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瑞夫人這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
“瑞嬌會使銀針?哪里學(xué)來的歪門邪術(shù)?太放肆了!”瑞將軍站了起來,激動異常地說道。
“我就知道,你向來不公正處事,二夫人一進(jìn)門就說什么晦氣不吉利之類的話,意思是嫌瑞嬌從棺材里出來的,她要不說這些,瑞嬌怎么會做出那樣的舉動?”瑞夫人情緒激動地說。
南宮璐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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