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將WG與IC的半決賽之爭看作是決賽的提前到來。只有一小部分人認為,ONE的發(fā)揮才是他們期待的重點。
ONE這次的發(fā)揮確實是賽事方意外的收獲,就連創(chuàng)辦方老鴨顯卡公司的負責人都派人找蘇信商量,給他們增加出場費的事情。畢竟他們也怕ONE打出成績之后,會在事后用出場費的事情做文章,給老鴨公司抹黑。
不過蘇信并不是個將錢看的很重的人,當時就婉拒了老鴨公司,這么一來,ONE戰(zhàn)隊的在圈內(nèi)的形象也高大了不少。
留給ONE備戰(zhàn)半決賽只有一天的時間,在這一天中,蘇信回拒了很多媒體想要采訪他們的請求,也給這支ONE戰(zhàn)隊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蘇信沒有要求他們有過多的訓練,只要他們保持一刻平常心,以輕松的心態(tài)迎戰(zhàn)接下來的比賽。蘇信認為,四強已經(jīng)很不錯了,屬于對他們未來也沒有多少影響,打贏了更好,打輸了拉倒。
但余樂他們可不是這么想的,他們很渴望拿下他們第一個大賽冠軍,而且這個獎杯離他們已經(jīng)很近了。
在這一天里,沒有蘇信的要求,他們非常用功的在訓練室里練習,研究LGM戰(zhàn)隊。
“LGM并不難打,中路的小五比較喜歡耐線,只要余樂不要跟他牽扯,該打支援的時候打支援,該跟我配合的時候就要跟我配合。”王羽對著余樂說道,他很怕余樂再像上次那樣,被帶到小五的節(jié)奏中去。
蘇信不想幫他們多少,因為他不想在這種比賽里展現(xiàn)出更多的東西,隱藏的越多,對他們以后的比賽就越有好處。
所以,王羽就扛起了排兵布陣的大旗,很用心的在跟大家分析明天的對手LGM。
“對了,我們還有上次蘇信幫我們安排的戰(zhàn)術,我們沒有用。”小豬突然想了起來。
但小豬一說這話,余樂幾天突然笑了。
“哈哈,就是那個戰(zhàn)術啊。我怎么覺得有些缺德呢?!备吡夹Φ?。
蘇信教他們對付LGM的是“光桿司令戰(zhàn)術”。大概的思路是:LGM的指揮是輔助平淡,平淡是個兇狠的輔助,他不要KDA,只求占得開團先機,所以他經(jīng)常是一場比賽里死的最多的選手。
但他們在比賽中不要殺平淡,每次都在最后放過平淡,還要讓平淡意識到他們在戲耍自己,與此同時,不要放過平淡身邊的人,能殺就殺,能打殘就打殘,讓平淡的指揮的時候永遠缺少一兩個隊友。
這樣平淡的戰(zhàn)術就不會奏效,心態(tài)也會爆炸。
在ONE的隊員看來,這個戰(zhàn)術非常好笑,執(zhí)行起來也非常好玩。只不過上次是余樂的心態(tài)出現(xiàn)了問題,所以沒能執(zhí)行的起來。
“我們不如拿出一套POKE型陣容?!毙∝i說道:“這種陣容可以遠遠的消耗對手,還沒有開團,對面就已經(jīng)殘血了,這樣平淡就是再會指揮,也不能用他們的殘血打我們的滿血吧?!?p> “對,我記得有一套POKE型陣容,我之前看過比賽。上單杰斯,打野螳螂,輔助中單卡牌,ADC伊澤瑞爾,輔助扇子媽?!?p> “這套陣容是比較猥瑣的。但缺少強開團的手段。”余樂沉思了一會,提議道:“如果在打野和輔助上做出調(diào)整會不會好一些?!?p> “打野我可以繼續(xù)玩皇子,出肉裝?!蓖跤鹫f道。
小豬想了想:“既然是開團,我可以選擇墮落天使莫甘娜輔助,莫甘娜既可以算作POKE陣容,也可以作為強開團的手段?!?p> “這樣就完美了?!蓖跤瘘c了點頭:“話不多說,我們現(xiàn)在就練習這一套陣容,畢竟高良對于杰斯這個英雄并不擅長?!?p> 高良卻仰起頭,一副驕傲的樣子說道:“我不喜歡玩,但并不代表我就玩的不好,我只是覺得杰斯這一類的英雄不直接,不剛。既然是比賽,我當然要服從安排啦。”
這一次大賽,高良到現(xiàn)在還沒有出風頭呢,在碾壓局,高良作為隊伍的上單,殺人,秀操作肯定不會像中單余樂那樣奪人眼目。
在劣勢局,高良一般都承擔了抗壓的工作,所以也不會得到關注。
這個半決賽,對手LGM的上單是隊伍的薄弱環(huán)節(jié),所以高良很有可能在半決賽里大顯身手。
雅茹給余樂打來電話,她告訴余樂,他的表現(xiàn),他爸媽都在家里看到了。
余樂好奇的問道:“他們怎么看得懂?還有他們用什么看的???”
雅茹笑道:“知道你去打這次的邀請賽,我最近一直往你家跑,教你的父母關于英雄聯(lián)盟的知識,還教他們怎么用電腦看你的比賽。”
“哈哈,他們能看懂嗎?”余樂問道。
雅茹哼了一聲:“你這是在懷疑他們的接受能力啊。我告訴你啊,你爸媽的接受能力其實挺快的,前兩天看你在中路打的焦灼的時候,你爸還急了,問小王羽為什么不去幫你抓?!?p> “真的假的,我爸居然都知道GANK啦。”余樂此刻心里比贏了比賽還開心。
雅茹又哼了一聲:“還不是我的功勞,我跟你說,回來一定要好好犒勞我。我跟你說,你爸在視頻里看到你,不知道多開心呢。你爺爺都說這孫子,真出息?!?p> 余樂笑道:“好好好,打完這次邀請賽,過段時間就要回去過年了,到時候肯定好好謝你。”
小豬也接到了家里的電話,看小豬那樣子,得意的不行。余樂記得,他們上次輸了區(qū)域賽之后,小豬沒有回家的理由就是還沒混出個人樣,不好意思見父母。
這次他們要是能進決賽,小豬也可以回家過個好年了吧。
“好想家啊?!焙∫布尤氲剿麄兊脑掝}中:“我是今天年初隨哥哥到CD打工的,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一年過去了,哥哥辛苦一年賺到錢了,我可啥都沒賺到,哈哈。”
高良卻在那里一直沒有說話,這不免讓人有些起疑,自他們認識高良開始,就沒聽高良提起過他的家人,出于某種擔心,也從沒有人問過高良這方面的問題。
也確實,高良自那次被趕出門,離家出走后就從沒有跟家里聯(lián)系過。
與此同時,在廣州的火車站,有一對神情憔悴的中年夫婦下了火車,中年男子提著包,疲憊的眼神掃視著周圍,中年婦女則是一臉愁容。
“孩子他爹,我現(xiàn)在有些不敢見他了。你說就算我們見到孩子,他能跟我們回去嗎?”
中年男人那張剛毅的臉上,神情突然發(fā)生了變化,眼神似乎堅定起來,抓著女人的手說道:“別擔心了,回不回去是他的選擇,有些話我們還是要說清楚的。”
這對中年男女正是高良的父母,高良這次參加的邀請賽是全國關注的大賽,高良的名字和照片出現(xiàn)在網(wǎng)上的時候,被他老家的親戚小孩看到,第一時間告訴了高良的父母。
高良的父母知道孩子的動向后,先是欣喜,緊接著又擔心,他們當然不會對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顧,他們先開始是想讓高良跟他們回家,在經(jīng)過一些思想斗爭后,高良的父親也做出了決定,他可以給孩子自己發(fā)展的空間,但父子之間的隔閡必須要清除掉。
他們夫妻倆拜托親戚的小孩給他們在網(wǎng)上買了ONE對戰(zhàn)LGM的門票,這也是他們第一次看兒子比賽。
當進入比賽的會場,這對農(nóng)村出生,沒有進過幾次城的夫婦被震撼了。
諾大的體育場可以容納成百上千的觀眾,豪華的舞臺閃著絢麗的燈光,激昂的音樂聲、專業(yè)的解說員、熱情的觀眾、瘋狂的粉絲,這種場面可能老兩口在電視上也很少看見。
高良的母親問:“這不會是在搞春節(jié)晚會吧,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不會吧。”高良的父親疑惑的看著手里的票,說道:“要是走錯了地方,那門口檢票的人也不會放我們進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