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風(fēng)輕云淡、月光如水,忙碌了一天的人們都沉沉地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洛寧縣天緣客棧,趕了一天路的胥孝禾在客房內(nèi)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美美的躺了下去,就在他迷迷糊糊似睡未睡之際,“咚咚咚”,房門傳來了敲門聲。
胥孝禾坐了起來,皺著眉頭沒有出聲。又過了一會兒,就在胥孝禾正在納悶之時,房門輕輕地被推開了一條縫,一個腦袋探了進(jìn)來,兩只眼睛在房內(nèi)掃視了一遍。
“什么人!”,胥孝禾輕喝了一聲。
此時房門大開,一名青年男子站在了房門口,連連躬身,滿臉堆笑地說到:“不好意思,走錯房間了,我住在天字四號房,打擾您休息了,真是過意不去??!”
說完此人挪到了隔壁門口,推門進(jìn)去了。胥孝禾看著此人進(jìn)入房間,笑著搖了搖頭,又關(guān)上了房門,來到床前躺了下去。
胥孝禾剛一躺下,忽然一陣尿意襲來,不禁搖了搖頭,起身下地,出了房間,轉(zhuǎn)身將房門輕輕地掩上,慢跑著沖向了走廊盡頭的茅廁。
自茅廁出來后,胥孝禾一臉的愜意,回到房間內(nèi),將房門閂好,剛想上床躺下,突然發(fā)現(xiàn)放在床頭的包袱不見了,胥孝禾大吃一驚,趕緊四下里翻找起來,整個房間都找遍了,包袱蹤跡全無,這可急壞了胥孝禾,呆愣愣地坐在床沿,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不好了!我被偷了!店小二!”,就在此時,門外走廊里傳來了一聲大喊。
胥孝禾一驚,趕緊起身來到了走廊上,此時有不少房間都開了門,走廊上一時站滿了人。
就在店小二急急忙忙跑上樓,還沒開口說話之際,又是一聲驚呼傳來:“?。∥乙脖槐I了!我的包袱不見了!”
聽到此聲,店小二都快哭出來了,此刻店老板趕了過來。
“諸位,諸位客官莫慌,本店自開張以來,從未出現(xiàn)過此類事件,我這就將大門封鎖起來,并派人前去報官,一定會把盜賊找出來的,還請大家多多配合!”
店老板倒也是頭腦清醒,思路清晰。
“都是哪幾位丟失了財(cái)物?”,店老板問到。
“我!天字五號房!”,胥孝禾趕緊說到,“我剛才出門上了趟茅廁,一回屋就發(fā)現(xiàn)放在床頭的包袱不見了!”
“我也是,我是天字十二號房!”,另一名中年男子說到。
……
夜巡結(jié)束,聶小虎等五人正在大街上悠閑地一邊往回走一邊閑聊著。
“我說小石頭,我們之中就你一個成婚了,這么好的夜晚,弟妹一定在家等急了吧,待會兒回去你還不得好好伺候伺候她?”
柳震蕭調(diào)侃地說到,說完大家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唉!別提了!”,石鋭凝一聽此言,立刻耷拉下了腦袋。
“咋了哥們,不會是你已經(jīng)不行了吧?”
四人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石鋭凝白了柳震蕭一眼,撇了撇嘴說到:“昨天為了點(diǎn)小事跟媳婦兒吵了一架,到現(xiàn)在還不讓我碰她呢!”
“就這點(diǎn)破事,看把你愁得,還是個大老爺們不?”,聶小虎笑著說到。
“虎頭兒,那你給支個招唄!”
“這還不簡單?你回去以后,她要是再跟你吵,你就拿一個杯子狠狠摔碎在地上。”
“不行,根本鎮(zhèn)不住她,虎頭兒,你是不知道我那媳婦兒到底有多彪悍!”
“唉!女人啊,都是這樣”,聶小虎搖了搖頭,笑著說到,“這女人出嫁之前,都是撒嬌,一旦出嫁了,就不是撒嬌了?!?p> “那是啥?”
“嗯,變成撒野了!”
“哈哈哈哈!”,四人又都笑了起來。
“虎頭兒,說正經(jīng)的呢,我該怎么辦啊?”,石鋭凝笑過之后問到。
“我不是說了嘛,你就拿一個杯子狠狠摔碎在地上。”
“根本沒用??!”
“你聽我說完啊,要是能鎮(zhèn)住她,完事,要是鎮(zhèn)不住嘛”,聶小虎嘿嘿奸笑了兩聲。
“怎么樣?”
“要是沒鎮(zhèn)住,你就順勢往那碎渣子上一跪,完事。”
柳震蕭、唐毅斌和毛光鑒先是一愣,隨后又是一陣大笑,石鋭凝則是一臉的懵逼。
就在五人說說笑笑向前走的時候,前方不遠(yuǎn)處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音,五人都停止了說笑,凝神聽了起來。
“是天緣客棧那邊!”,聶小虎率先向前跑了過去,四人也都緊緊地跟上。
“開門,捕快查夜,里面出什么事了?”,石鋭凝上前拍著天緣客棧的大門喊到。
不一會兒的功夫,大門開了,客棧老板走了出來。
“原來是聶捕頭,真是太好了!快請進(jìn)!”
五人大步進(jìn)了客棧。
“怎么回事,這大半夜的怎么這么吵?”,聶小虎皺著眉頭問到。
“聶捕頭,我們客棧里招了賊了,有好幾個客人的財(cái)物都被盜了!”
“哦?什么時候的事?”
“就剛剛,您放心,從事發(fā)到現(xiàn)在,也就一柱香的時間,一出事我就把門關(guān)上了,保證沒人出去過!”
“嗯!”,聶小虎點(diǎn)了點(diǎn)頭,抬頭看了看。
樓上走廊里站滿了人,看到有官差到來,原本嘰嘰喳喳的人群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五人來到樓上走廊,聶小虎邊走邊審視著走廊上所有人的臉,那眼神似乎看每個人都像是盜賊一樣,膽小的直接不敢與其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