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秦大劍被震飛出去,嘴角溢血,握劍的右手疼得不住地顫抖,幾乎連劍也拿捏不穩(wěn)了。
“師父!”剩下的六個黑衣人同時退到了來人的身后。
“師父,這幫賊崽子太可恨了,您一定要為四位師弟報(bào)仇啊?!北活^陀救下的為首黑衣人一臉的憤慨,兩眼死死地盯著趙無極幾人。
“喲嘿,打了小禿子,來了老禿子?!壁w無極心中暗暗戒備著,此人給了他很大的壓力,面對他,就如同是面對一頭蟄伏的妖獸似的。顯然這是一個老牌地階,也不知道進(jìn)入地階多少年了,雖然氣息不如幾天前的那三頭巨獸,可對方散溢出來的氣息依然讓人膽戰(zhàn)心驚。
“哼!你們太讓本座失望了,本座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鳖^陀三角眼一瞪,沒去理會趙無極幾人,似乎對他們的實(shí)力充滿了不屑,“區(qū)區(qū)幾個剛練出真氣的小崽子也讓你們折了四個兄弟,你們平時的修煉都讓狗吃了!”
“師父,弟子知罪了?!绷鶄€黑衣大漢齊刷刷地跪在了地上,并不敢尋找任何借口。
“哼!去一個把那個對為師不敬的小崽子給我砍了!”頭陀指了指趙無極,區(qū)區(qū)五六星的武者,在他的眼里連螻蟻都算不上。
“是,師父?!睘槭椎哪莻€黑衣人站了起來,手提鋼刀一步步朝著趙無極走去。
“你妹的,真當(dāng)老子是軟柿子了,既然如此老子不給你一個狠的,那就實(shí)在對不起你給我的機(jī)會了?!壁w無極淡然地站在原地,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心中卻是殺機(jī)四溢,準(zhǔn)備趁機(jī)把這人給干掉以減輕些壓力。
“去死!”黑衣人來到趙無極的面前,腳在地上用力一踏,整個人跳了起來,手中鋼刀揮出,一個毫無花巧的力劈華山,直奔趙無極的面門。
“哼哼?!壁w無極冷笑一聲,身形一閃,整個人在瞬間就撞入了黑衣人的胸懷里,左手輕輕一動,一把飛刀已經(jīng)無聲無息地劃過了那人的喉嚨。在對方微楞之間,已經(jīng)旋轉(zhuǎn)著倒退閃身到了幾米之外。
“呃……”黑衣人的只感覺自己的力氣瞬間便被抽空,想要怒吼卻已發(fā)不出聲音,只得不甘地瞪大了眼睛,卻已經(jīng)再也動不了,手中飽含罡氣的鋼刀“噗”地一聲掉落在地,深深地插入了地底。
“這是……”眾人懵了。
剛才趙無極的速度太快,他們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轟隆”一聲,黑衣人粗壯的身子終于砸落到了地上。
“嘿嘿,前些天老子剛殺了一個天魔教的堂主?!壁w無極朝著錯愕的頭陀冷然一笑,淡淡地說道。
“天魔幻影步!”
秦大劍與頭陀同時出聲,一個是驚訝,另一個則是憤怒地眼睛都快冒出火來。
“本座就知道天魔教的那群白癡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竟然連這么重要的東西都落到了別人的手里?!鳖^陀大罵一句,“不過你也別高興地太早,區(qū)區(qū)六星的螻蟻,能夠靠偷襲毒死本座的徒兒,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嗎,本座殺你,只需一腳!”
話音剛落,頭陀整個人已經(jīng)閃身踏步,來到了趙無極的身前半空,抬腳就朝趙無極的頭頂踩踏下去。
只見他身上涌氣一陣土黃色的光芒,一頭蠻象虛影隨著他的踩踏同樣在那里怒吼揚(yáng)蹄,兩人的動作是那樣的一致。
“不好?!薄俺鍪帧!鼻卮髣εc鐵開山同時出手?jǐn)r在了趙無極的身前,他們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同伴就這樣被人踩死。
前者九星后期,后者半步地階,是隊(duì)伍當(dāng)中最強(qiáng)的兩人。
“嘿嘿,再多兩個螻蟻,本座依然只需一腳!”頭陀自信地冷笑著,渾然沒有把擋在前面的兩人放在眼里。只見他前踏的右腳似乎一下子變大了幾倍,瞬間便超過了面前三人所在的面積。如同一只來自遠(yuǎn)古巨人的大腳,大有一腳踩死三人的趨勢。
“奪!”一道紅芒扎在了頭陀的背上,如同扎到了一個皮囊。
“噓”地一聲,一陣輪胎漏氣的聲音響起,頭陀剛剛爆漲的身影陡地縮小了下去。
卻是花三娘出手了,可惜拼盡全力的一箭,竟然只扎破了頭陀的皮膚留在了他的背上,便被他的肌肉夾住了,根本沒能從背后穿入他的心臟。
“動手!”趙無極三人同時閃身撲上去,沈小山幾人也想要沖上來幫忙,卻被剩下的五個黑衣光頭攔了下來。
“嘭嘭嘭!”三人的攻勢剛奔到頭陀的身前,便被突然閃現(xiàn)的一面土墻擋了下來,一刀兩劍僅是把那面土墻砸破開去,并沒能夠傷到對方分毫。
頭陀浮在半空嘿嘿冷笑:“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你們一群小崽子連佛爺?shù)耐翂Χ紱]法突破,也想殺佛爺?下輩子……不,你們沒有下輩子了,你們?nèi)桥馉斄?,今天佛爺連你們的靈魂也不會放過?!?p> “再殺!”三人同時大喝,趙無極的手中突兀地閃現(xiàn)出一條絲索,上面還纏著蛤蟆妖獸的舌頭,而鐵開山兩人的兵器上則遍布罡氣。
“轟!”鐵開山與秦大劍兩人的兵器率先攻破了頭陀新凝出來的土墻,而趙無極則是趁機(jī)把手中的絲索甩了出去,一下子就把傲驕站立的頭陀纏了幾圈。
“滋滋滋……”蛤蟆的舌頭上果然帶有劇毒,一下子就在頭陀的身上腐蝕出了好幾道傷痕。
“啊……”沒想到陰溝里翻船的頭陀發(fā)出陣陣慘嚎,身上的衣服與皮膚已經(jīng)被腐蝕了一大片,想伸手去扯卻又怕手也被劇毒毒到。
“昂——”
陡地,一聲巨大的蠻象嘶吼從頭陀的嘴里發(fā)出,身上巨大的遠(yuǎn)古蠻象虛影再次升起。
一陣血?dú)鈴乃念^上飚出,竟然硬生生地把身上的絲索給掙斷,連同那條蛤蟆舌頭也被震成了幾斷掉落在地,把地面都給腐蝕出了一大片。
隨著他身上涌出血?dú)獾淖虧?,原先被腐蝕掉的肌肉與皮膚,竟然緩緩地再次生長了出來,只是此時他身上的氣息被削弱了許多,看起來也不像之前的那般狂放霸道。
他頭上的那頭蠻象的虛影更是一陣抖動,似乎隨時都有可能保不住形體,而要隨風(fēng)消散了一般。
“竟然逼得本座使出了蠻象再生術(shù),你們死了也足以自傲了?!鳖^陀的三角眼一動一動地顫抖著,嘴里的聲音宛若來自九天地獄一樣,冷得人后背發(fā)麻。
“拼了!”秦大劍與鐵開山同時啟動了最后的底牌。
一個手中出現(xiàn)了一把魔氣森森的血紅大刀;另一個則是身上黃金罡氣涌動,在體表出現(xiàn)了一個護(hù)體龜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