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葉念的身世
要是知道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或許換作任何人都不可能像白御天一樣重新站起來。
“你真絕情!”祁夜打趣道。
他坐下來看著桌子,明明只是一張普通的桌子,而且很常見,可他不知道為什么總會看的出了神。
“對了,上次你讓我查的事情有了進展?!蹦屎鋈淮蚱迫齻€人之間的沉默。
白御天的眼睛忽然有了一絲光亮,期待的看著他,但卻沒有出聲問,只等著莫朗直接出聲。
“我指的不是她的身世,而是她留學(xué)之前的事情。”
莫朗知道他不說話的原因,沒有一個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之前屬于過別的男人,哪怕他沒有資格說這些話,可是如果事情已經(jīng)塵埃落定,恐怕白御天也是不會選擇放手的。
“說!”他的臉色很不好,手緊緊的握成拳放在桌上,皺起的眉頭泄露了他的忐忑。
他頓了頓,祁夜還是第一次在這個不近人情的男人臉上看到類似于猶豫的神情。
“莫朗,你就說吧,總這么吊著人?!彼贸鲆桓鶡熀痛蚧饳C,剛打算點著的時候,忽然瞄到白御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訕訕的放下手道:“OK,我不抽了?!?p> 他看著窗外,已經(jīng)黑下來的天只有零零星星的一點光,想了想還是開口了:“我派去調(diào)查的人說當(dāng)年葉小姐是被當(dāng)時的男朋友和妹妹后媽設(shè)計而.....”
“說下去!”白御天的臉陰寒的像是極地寒冰,看著莫朗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由催了一句。
哪怕事實再難堪,他也必須知道,從打算和老頭子翻臉的時候開始,葉念的過去和將來都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這種過分的占有欲時常把他折磨的翻來覆去難以入睡,可卻偏又享受其中。
“是被他們聯(lián)合起來賣給了一個男人。”
祁夜并不知道查到的結(jié)果會是這樣,手里把玩的打火機“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手滑!”他裝作無事的撿了起來,轉(zhuǎn)了轉(zhuǎn)頭去看白御天陰的快要滴下水來的臉。
他奮力的咬著牙關(guān),幽深的瞳孔此刻醞釀了濃濃的怒氣:“那個人是誰?”
“這才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按道理來說,我們查這件事情應(yīng)該是小菜一碟才是,可我什么都沒查到,只知道葉小姐確實消失了一晚上,但是至于去了哪里,沒有任何記錄?!?p> 莫朗怎么都想不通這件事情,葉念的身世說簡單卻很復(fù)雜,但是說復(fù)雜卻又簡單純粹的沒有一絲雜質(zhì),簡直是無從查起。
“然后之后的記錄就是懷孕出國,后面的你也知道了。”莫朗抿了抿嘴沒有再繼續(xù)說,白御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處在崩潰的邊緣,再說一句恐怕他們都會成炮灰。
他半晌沒說話,賣給了一個男人....
這句話就像是魔咒一樣不停的在他耳邊盤旋不去,勾勒出的畫面已經(jīng)足夠他失去所有的理智去把那些人殺上一萬遍。
“御天,保持理智!”莫朗適時的提醒,他已經(jīng)在這個女人的身上放了太多心思,再這樣下去可不是一個好跡象。
他沉冷的聲音緩緩響起:“要是換作你們,你們怎么做?”
隨即而來的是一陣詭異的沉默,站在白御天的立場上來說,確實沒有人能理直氣壯的指責(zé)他的不對。
他們都知道白御天這么多年是怎么過來的,行尸走肉般的一天一天過著,唯一能支撐他活下去的理由是復(fù)仇和找人,這是一件極為悲哀的事情,現(xiàn)在他喜歡上了一個有過孩子的女人,而且還有那么不堪的過去,說實在話,作為兄弟,他們都不是特別贊同。
“御天,我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你不應(yīng)該被一個女人擾的忘記了自己應(yīng)該做的事情?!?p> 即便他們已經(jīng)盡量把話說的委婉,可還是不經(jīng)意當(dāng)中觸碰到了他的逆鱗,忽然他面無表情的看著祁夜:“她要是還活著,你也會這么說?”
“我....”他的眼眸當(dāng)中滑過一絲傷痛,但是很快就一掩而過。
身子稍微往后靠了靠,輕輕的攤手,笑得張揚而肆意:“那倒是,或許我會和你一樣也說不定?!?p> “祁夜!”莫朗不贊同的皺眉,越看他臉上的笑越覺得刺眼。
他一臉無所謂的喝著酒自嘲道:“我說的是實話,本來我也沒什么出息?!?p> “御天,至于葉小姐的身世,我們更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當(dāng)年孤兒院的人只說是一個蒙面的男人抱過去的,并沒有說明身份?!?p> 莫朗從來沒有這么迷茫過,就算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一旦收養(yǎng)是勢必會有記錄的,而那個人到底是誰,沒有人知道,尋不到一點蛛絲馬跡,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你想說什么?”白御天知道他還有話沒說出來,只是在試探自己想不想聽下去。
他有些煩躁的揉了揉頭發(fā)胡亂的問道:“有話直說!”
“她的身份不簡單,一般被父母拋棄的小孩不可能會蒙面,況且放眼全市,有幾個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而把身份隱藏的滴水不漏?”
白御天知道他說的是實話,當(dāng)初自己動手查的時候也懷疑過,只是后來因為不想刺激到葉念而放棄了。
她是個性子傲的女人,不管當(dāng)初她的父母是誰,都不能原諒他們的拋棄,哪怕是有苦衷。
“繼續(xù)查!”白御天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鬼使神差的做出這種決定,只是覺得他很想知道真相,想知道所有一切和葉念有關(guān)的東西。
祁夜玩世不恭的笑著,胸前的襯衫半敞著,頭發(fā)雖然看起來亂糟糟的,卻更多了一種不羈的感覺:“那幾個人呢?就這么輕易地放了?不像你的風(fēng)格啊?!?p> “我自己處理!”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說得極為鏗鏘有力,而且這是他一直以來的說話方式,恐怕那幾個人的下場會慘不忍睹。
祁夜都忍不住嘖嘖嘖了幾聲,老神在在的搖了搖頭:“御天,你實在是太腹黑了!”
“那個姑娘真是眼神不好,怎么就偏偏看上你這個木頭了,真是可惜。”
說完還一副遺憾的模樣作勢搖了搖頭,白御天冷幽幽的瞧著他說了一句:“再說一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