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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神偷:妃謀天下相思局

(十三)雨夜成魘(二)

絕色神偷:妃謀天下相思局 蝶之妖妖 2186 2017-05-16 19:30:00

  莫晴好不容易拉開了被子,又去扯亂七八糟的麻繩,幸而是莫晗自己綁的,雖然是死結(jié)卻系得不是很緊,但夢中掙扎,也已經(jīng)在手臂上勒出深深的紫紅色印記。終于解開了,莫晴將麻繩丟到地上,精疲力竭,還是勉強(qiáng)掙扎起來拍撫嗚咽著的莫晗的背:“阿晗,阿晗,沒事的,沒事了……”

  不過片刻,莫晗忽然睜開了眼睛,莫晴以為他醒了,正要松口氣:“阿晗……”卻見他眼神迷茫,似乎看著她,又似乎透過她看著不知何處。

  “……晴……絕不……給他……你……是我的……”破碎的呢喃散落在轟鳴的雷雨聲中,莫晴傾耳去聽也并不分明,唯有凝神思索。

  還沒回過神來,莫晗忽然朝著她的方向而來,猛地將她撲倒在床榻上,沉重潮熱的身軀覆在她身上,莫晴嚇了一跳,忙用手去推他,想要開口再喚他,卻被他狠狠吻住,滿滿的絕望依戀洶涌而入。

  莫晴之前折騰許久,早已沒了力氣,手上推不動,便弓起腿去踢他,卻被他牢牢壓住了。尚未清醒的莫晗力氣大得驚人,“嘶”的一聲,莫晴的外衫早在扯被子時掉落在一邊,此時扯破的便是里衣。莫晴再顧不得,用力去咬莫晗的唇,血腥的味道在口齒膠著間彌散開來,可他完全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

  莫晴不是養(yǎng)在深閨的女子,雖云英未嫁也無人教導(dǎo),闖蕩江湖之時三教九流地結(jié)交,對床笫之事并非一無所知。不過片刻她就反應(yīng)過來,但沒有絲毫力氣且完全無法反抗的事實(shí)卻讓絕望的淚水瞬間盈滿眼眶,緩緩自眼角滑落。

  她相依為命地照顧了八年、愿意以性命去守護(hù)的幼弟,如今卻對她……

  就在她再無力氣掙扎絕望放棄的一刻,忽然身上一輕,莫晗被人提起,狠狠甩到一旁,似乎是撞到了床柱,一聲悶響一絲悶哼,再無聲息。

  莫晴心下震驚,睜眼只見無邊的黑暗中,那人喘息未定,全身墨黑滿身風(fēng)雨,衣擺下方還正滴著水,顯然剛從暴雨如注的室外疾奔而來。暗夜里,她只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隱在黑暗里的人的容顏,眼若寒星俊美如匹,卻不正是吳聿珩?!

  梅雨季節(jié),暗沉深夜。氣息滯悶,一室凌亂。

  此時此刻,吳聿珩怎會在此處?還有……莫晴顧不得看吳聿珩一臉冰寒,勉力撐起身來先去看莫晗,見他安靜臥著,氣息平穩(wěn),大概是撞到頭,卻是暈過去了,不過些許撞傷擦傷,總不及性命,約略放下心來。

  探鼻息的手還未及放下,莫晴便被猛地一拽,立身不穩(wěn),再次摔在床榻之上。吳聿珩扯著她的手臂,原本沾染風(fēng)雨應(yīng)當(dāng)寒涼的掌心,卻如熾熱鋼鐵緊箍在她小臂上。他身上的雨水滴落在她裸露的皮膚上,莫晴這才驚覺自己目今衣不蔽體,忙將錦被扯了一半來遮了,卻聽他在她頭頂冷笑。

  “傷風(fēng)敗俗罔顧人倫的事都做了,如今遮掩還有何用?”吳聿珩眼中無波,實(shí)則心中驚濤駭浪。他從茅灃處得知當(dāng)年事實(shí)真相,馬不停蹄回轉(zhuǎn)而來,半路卻遇上大雨。道路泥濘,山道塌方,阿白因此受了傷,他便將它留在驛站著人慢慢送還,自己沿途換馬不換人趕回來——竟然幸虧他半點(diǎn)等不得,否則他真不敢去想,她會被那人怎么樣!

  莫晴聽得出他聲音里的怒氣,卻無可奈何,只因他所說并不算錯。無論莫晗清醒與否,無論她掙扎與否,這樣天理不容的事情終究是發(fā)生了。一想到被他看在眼里,聲聲質(zhì)問,莫晴心口酸痛,眼睛一熱幾乎就要淚流滿面,硬生生挺住了。吳聿珩仍舊捉著她的手臂,黑暗中看不清,同時也抓了她的幾縷頭發(fā),她被揪得疼痛,順勢微微偏了頭,卻到底不肯看他。

  吳聿珩見她不語,又氣又急,長手一撈她落在地上的外衫,捉著她的手終于松開,掀了她蓋著的被子,同時將外衫裹在她身上。這一系列動作做得極快,莫晴只覺眼花繚亂,吳聿珩卻又彎腰拾起她掙扎中掉落的一只繡鞋,就要給她穿上。

  莫晴纖足小巧,但由于生于江湖放了天足,跟官宦女眷裹出來的三寸金蓮相比,還是大上許多。此時被他的大手握著,只覺得冰冷的身上唯有這一只腳是滾燙的,他明明只是托著她的腳,她卻像是踩在雀鳥最細(xì)嫩的茸毛織成的地毯上,一直癢到心里,不自在到了極處。

  時隔三年,吳聿珩再次觸到她的腳,不由憶起那夜明帝壽辰盛筵上同她共竟一曲掌上舞。正自入神,感覺到莫晴想要掙脫,吳聿珩便也惱了,“啪”地將繡鞋丟在地上,目光掃到昏睡的莫晗,越看越無法抑制怒氣,一掌就要拍下去。

  莫晴雖心潮澎湃,但休息了這么一段時間,已經(jīng)恢復(fù)了些許體力,見吳聿珩動作,忙傾身過去攔在他掌下:“你做什么?”

  “他這么對你,你還要護(hù)著他?!你、你難道對他、對他——”吳聿珩覺得今晚怕是把這輩子的惱恨都用光了,他的手掌停在她的頭頂,看她微光中低垂著的側(cè)臉,圓潤的下頜變得尖尖,脆弱得引人憐惜,話也說不下去。

  “他是我弟弟。我病著,他要照顧我;他病著,我也不能棄他不顧?!蹦绮⒉换卮鹉蠈λ龅氖?。她其實(shí)完全不敢保證,莫晗會不會有某一日,在清醒的時候做出這樣的事來。但無論他做出怎樣的事體,哪怕要了她的性命,她也不能棄之不顧。

  吳聿珩成功被她轉(zhuǎn)移了關(guān)注焦點(diǎn):“你……是說,他有?。俊彼故且猜犅勥^官宦之間的秘辛,的確有些人平時與常人無異,瘋魔起來完全不似平日舉止,做出些匪夷所思之事無可厚非。

  莫晴揮手將錦被草草蓋在莫晗身上,畢竟對他先前做過的事心有余悸,遂別過眼再不看他,站起身來:“時候不早,多謝大人助民女照看幼弟,大人辛苦,不若盡早回去官署,洗個熱水澡喝碗熱姜湯,驅(qū)一驅(qū)身上寒氣……”

  吳聿珩聽她這就下了逐客令,正想反駁,忽然見走在前頭要替他引路的莫晴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呻吟,重重跪倒在地。

蝶之妖妖

存稿箱:   阿晗……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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