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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神偷:妃謀天下相思局

(四十二)沉默于燼

絕色神偷:妃謀天下相思局 蝶之妖妖 2270 2017-06-14 19:30:00

  真相究竟是何種模樣呢?

  皇后還記得慕妃當年,也不過是個玲瓏嬌俏的小姑娘,長大了,就變作個清麗佳人,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皆通曉卻不精,茶藝女紅弓馬烹飪更為玩樂而習(xí),只是那般明媚活潑純真無暇未語先笑善解人意的性子,輕易就能勾起人心底的快樂和憐惜。似水流年中的如花美眷,雖并未到傾國傾城那般地步,還是有一種獨特的脈脈風(fēng)情,輕易便傾了兩人的心——這兩人,舉國輕重,一個是當時還是太子的先惠帝,一個就是其同母弟弟、那時還是齊王的當今明帝高信。

  慕妃是太尉慕承之女,為公主伴讀,與惠帝和齊王一同念書,便是三個人的青梅竹馬。當時原本慕妃和齊王更為投契,然而惠帝不喜太子妃何氏宜臻,老皇帝為了安撫他,依照他的愿望,將慕妃許給他做了側(cè)妃。

  慕妃與齊王朦朧的情愫就此斬斷。十五歲的慕妃被抬進了太子府,與“太子哥哥”朝夕相處多得寵眷,卻更是有了琴瑟和鳴的意味。而齊王黯然之下曾經(jīng)頹靡,胡亂答應(yīng)娶了同為公主伴讀的高文公李通之女李妍為妃。

  后來惠帝登基,太子妃何氏成了惠帝后,慕妃榮寵不衰,被加封僅次于皇后的皇貴妃。只可惜何氏的嫡子都生了兩個,又有兩個嫡公主,慕妃仍然無嗣。

  李氏一直都知道,齊王對自己是敬重維護的,只是如花女子,誰不希望繾綣情深而不是相敬如賓;她也知道,何氏忌憚慕妃,雖表面相安無事,實則背地齟齬暗生,慕妃五年無孕都與何氏有關(guān);她更知道,齊王情深不悔,慕妃但凡郁郁,他便愁眉不展,更曾在酒醉之后失口說出“遺憾當年他沒當上太子,沒能權(quán)勢強娶了慕綾波”這樣的瘋話。

  當時何氏家族外戚漸漸把持朝政,惠帝與齊王齟齬,齊王對惠帝的不滿日益加重,李氏的家族嗅到苗頭正欲動作,卻因一事,這場朝野之爭戛然平息,之后轉(zhuǎn)變?yōu)橐粓龈有蕊L(fēng)血雨的爭斗。

  一直無孕的慕妃,在嫁給惠帝的第五個年頭,生下了皇五子,惠帝大喜,力排眾議,皇五子出生即被封為燕王。同年何氏嫡次子夭折,與齊王妃李氏交好的她認定是皇五子與皇次子相克,積怨在心。

  暫時消弭的爭斗并未消失。朝堂之上分為兩派,一派是惠帝身后何家龐大的外戚氏族,另一派是慕妃一族,包括慕家、姻親夏侯家以及隱藏不顯的齊王。兩方在朝堂之上勢均力敵,呈水火之勢。

  最終爆發(fā)在惠帝登基第十年,時任兩朝皇子師的沈潛對天資聰穎的皇五子贊許有加,惠帝寵愛慕妃及皇五子,竟然打算廢長立幼。朝堂震驚,何氏釜底抽薪,竟以齊王對慕妃之情,誣陷二人有私,更指控慕妃彼時剛滿三月的身孕并非惠帝之嗣。

  本就是預(yù)先設(shè)好的局,條條樁樁有理有據(jù),幾乎令人百口莫辯?;莸垡粫r大怒,不聽辯解,將慕妃禁足相思閣,齊王關(guān)押王府內(nèi),廢除王爵,等待轉(zhuǎn)年發(fā)往邊塞戍守。

  只是何氏走錯了一步,不該利用李氏構(gòu)陷齊王。李氏雖對慕妃積怨,但與齊王夫妻同舟。在她的謀劃下,皇長子和皇五子在一場宮宴中雙雙落水溺亡。彼時其余三名皇子均出身低微,更不是體弱便是愚鈍,更是相繼夭折。國無后繼,惠帝悲傷重病,何氏悲痛癲狂,將過錯算在皇五子及其母慕妃身上,意圖誅殺慕妃。

  幸而慕妃一派文有慕氏武有夏侯,抵抗住了何氏一族,力保懷有身孕的慕妃。惠帝病中靜思,又著人暗中查證,已經(jīng)明知慕妃被冤,但為保她平安生子,將被封鎖消息懵然不知失子之實的慕妃貶往冷宮。但何氏一族并不肯就此善罷甘休,勢要與慕妃一派一決高下,因一直扶持的皇長子已故,甚至動了將族內(nèi)子侄過繼給皇后,實則謀朝篡位的念頭。

  李氏欲向何氏報復(fù),鼓動齊王對抗何氏外戚勢力,誅叛逆清君側(cè),先發(fā)制人。李氏宗族假托保慕妃之名,聯(lián)合了慕氏和夏侯氏,利用兩族力量,同惠帝及何氏外戚玉石俱焚,從此漁翁得利。

  彼時惠帝病逝,何氏與外戚秘不發(fā)喪,齊王率己派朝臣兵將,連同保慕妃的慕氏和夏侯氏,逼宮誅逆。破宮之日血流成河火光沖天,因李氏宗族最后以后備軍力量出現(xiàn),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最終逼宮成功。

  而直到這時,齊王才知曉,自己的部下和李氏宗族一開始打的主意就是讓他作為無嗣惠帝的皇弟登基。而慕妃在宮破之日被宮亂波及,死于大火,不但一尸兩命,甚至尸骸都燒成了灰燼,更無全尸。

  齊王在無可選擇下被擁立為帝,李氏宗族借著他的名義兔死狗烹,借著肅清惠帝何氏外戚奸黨的名義,將“擁慕派”的慕氏和夏侯氏巧言誘騙一并誅殺,其余文官等未直接參與卻與慕氏有瓜葛的則降罪貶官。

  至此王朝顛覆,同樣的情狀年復(fù)一年朝朝代代周而復(fù)始。為牽制皇后李氏外戚而栽培的華相、威遠將軍、靖海將軍等人逐漸崛起,朝堂再次維持著一種平衡,不知又該輪到誰來打破。

  兩側(cè)皆是深紅的宮墻,夜幕下雖然燃著燈火,照不到的角落依然布滿陰暗,一如吳聿珩此時的心情。

  他凝望著那道燈柱投下的陰影,忽然覺得耳邊的一切真相都如同那燈下的陰影,等閑不可思量,卻真實地安靜地等在那里,嘲弄于他。

  “……小女知道,是我離經(jīng)叛道,有負家國,有愧父母。但心之所系,身不由己。小女與阿烈青梅竹馬,相伴長大,早已立下誓言非對方不可,是可以為了彼此連命都不要的命定之人。小女不能違背自己的心意,更不能傷了他的心,辜負了他舍棄家鄉(xiāng)和自由,追隨我而來!”

  “小女也知道,讓人假扮自己跟吳公子會面,本身就是個錯誤的決定。為了對公子的欺騙,小女鄭重向您道歉!只是話說回來,請別怪小女直率,如果不是這般陰差陽錯,公子亦不可能識得晴姐,而依我看來,公子對她——也是傾心極了的。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或許這是上天的安排,讓你我能有機會各自成就姻緣……”

  “小女說這些話,并非不曾忐忑,也并非厚顏無恥。小女只是不想誤了自己的終身,更誤了公子的姻緣。所以,小女懇求公子請侯夫人向圣上、皇后進言,與小女的婚約就此作罷,日后男婚女嫁,各隨心愿。小女華氏想容斗膽自稱為妹,求兄長看在小妹與兄長各自情有獨鐘非君不可的份上,務(wù)必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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