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第二天夜晚,皇莆嵩讓大軍發(fā)起夜襲。
趙暢和裴元紹等人就混在軍中。
張角顯然非常重視夜間的防守,漢軍在一出動,原本黑漆漆的城墻上,瞬間亮起無數(shù)火把。
之前皇莆嵩也發(fā)動過幾次夜襲,但是都沒成功。
半個小時候,漢軍丟下數(shù)百具尸體如潮水般退走。
皇莆嵩今晚只是佯攻,看起來聲勢浩大,但傷亡并不是很大。
漢軍退走之后,躺在地上的漢軍,有幾十人悄然爬起來,脫掉漢軍的盔甲,頭上戴上黃巾,沖到城門下。
“快開城門,我有重要事情向大賢良師匯報?!迸嵩B扯著嗓子在城下吼道。
“你們是誰?”城下只有幾十個人,又都戴著黃巾,城墻上的黃巾軍卻是沒有馬上攻擊。
裴元紹喊道。
“我乃裴元紹,是郭渠帥部下,快開城門,我有重要事情向大賢良師匯報?!?p> “你有什么事情要匯報?”
“這是機密,除了大賢良師,不能跟任何人說。”
“那你就在下面等著吧?!?p> “貽誤戰(zhàn)機,你擔(dān)得起嗎,還不快開城門?!迸嵩B聲音越來越大。
“誰知道你們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還懷疑你們是漢軍假扮的?!背菈ι系娜嘶氐?,不過卻是沒有下令攻擊。
不過他身邊的一個黃巾軍卻是說道:“渠帥,萬一他們真的有重要事情匯報呢?”
“萬一他們是的假的呢?”雖然如此說,但是楊晨卻也不敢擔(dān)這個風(fēng)險,還是讓人去通報張角,由張角來做決定。
張角并沒有親自來到城墻上,只是問了一句有多少人后,就讓人用繩索將趙暢幾十人吊上來。
張角還是有這個自信的,區(qū)區(qū)五十個人,進(jìn)了城難道還能翻起浪花嘛?
現(xiàn)在城內(nèi)的情況,肯定有百姓暗通漢軍,但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控中,他并不是很擔(dān)心。
就算城內(nèi)缺糧,他有信心繼續(xù)困守下去,至少堅持半年,只不過他的身體最近出了點狀況。
很快,趙暢一行人就被帶到張角面前。
“你們誰是裴元紹?!?p> “大賢良師,我是裴元紹?!?p> “你原來跟著郭大怡?”
“是。”
“郭大怡呢?”
“郭渠帥已經(jīng)死了。大賢良師,你可得替渠帥報仇啊?!?p> “郭大怡是怎么死的?”張角道。
郭大怡是當(dāng)初他傳教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一個天賦不錯的弟子,是以讓他坐了一方渠帥。
本來郭大怡這類渠帥,只是在他還沒起義的時候,負(fù)責(zé)管理普通信徒的。
真正起義的時候,也只是用來沖鋒陷陣的,根本沒想過要郭大怡真的統(tǒng)領(lǐng)眾多黃巾軍。
可惜,因為被弟子背叛,張角不得不提前起義,原本沒打算讓郭大怡掌兵,也不得不讓他掌兵。
以至于他手中只有十幾萬人馬,如今被困在廣宗城,無法離開。
“好了,你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向我匯報?”張角揮了揮手,打斷裴元紹,郭大怡的死他并不在乎,也不想給郭大怡報仇。
“郭大怡死了之后,我就去投奔了地公將軍,如今地公將軍已然脫困,讓我前來稟報大賢良師,明晚以火為號,地公將軍會率軍攻打董卓的兵馬,大賢良師可以與之夾擊,趁機沖出重圍?!?p> 裴元紹說的這些,自然都是皇莆嵩讓他背下來的。
“你說吾弟就在城外?”
“地公將軍此刻就在廣宗東北百里之外?!?p> 張角猶疑不定,難以判斷裴元紹說的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他脫困在望,若是假的,他明晚如果真的帶兵沖出去,就要落入漢軍的伏擊,有去無回。
張角此刻被困在廣宗,外面是幾十萬的漢軍圍城,已經(jīng)和外界失去聯(lián)系,張寶張梁如今如何,他一點都不清楚。
在被困廣宗前,他最后得到的消息是,張寶被困陽城。
“給我將之拿下,竟敢欺騙于我?!睆埥峭蝗缓鹊?。
站立在兩旁的黃巾軍立馬沖過來,將裴元紹制服。
裴元紹卻是沒有反抗,只是不斷開口:“大賢良師,我說的是真的,我說的千真萬確?!?p> 如果裴元紹反抗,當(dāng)憑這幾個黃巾軍,是抓不住他的。
不過為了讓張角相信,裴元紹不敢反抗。
若是真的黃巾軍,就算張角讓他們?nèi)ニ溃麄円膊粫q豫,對張角無比狂熱。
“杖責(zé)五十。”張角冷聲道。
裴元紹只是不斷叫屈,就是沒有反抗。
啪啪啪……
就算裴元紹皮糙肉厚,五十杖下來,也是屁股開花,連路都走不動。
見裴元紹挨了五十杖后,還是沒有改口,張角心中已然有些相信裴元紹的話。
不過小心起見,他又對著趙暢等五十人道:“報出你們的身份,我可以饒你們不死?!?p> “渠帥,我們真的是黃巾軍,原來都是郭渠帥的手下?!焙淖痈呗暤馈?p> “給我打?!睆埥菗]了揮手,耗子立馬被那幾個黃巾軍推到在地,沾染著裴元紹的血的棍子,不斷落在耗子的屁股上。
有幾下打歪,硬是將耗子的脊梁骨都給打斷。
耗子也是慘叫連連,但是卻沒有改口,咬定自己就是黃巾軍,就是張寶派來報信的。
耗子被打了五十杖后,癱軟在地,張角又指著楊義說:“你說?!?p> 楊義同樣咬定自己的身份,和目的,結(jié)果同樣挨了五十杖。
趙暢開始有些擔(dān)心,他到不是擔(dān)心自己被拉出去受杖刑,而是擔(dān)心張角如果挑了一個意志弱的,說不定真的就被嚇住了。
雖然這次具體事情,他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郭大怡是如何死的,五十人沒有一個不知。
“你?!睆埥怯种噶艘粋€人,正是張嘎。
張嘎同樣沒有改口,讓趙暢很是欣慰,不過接下來張角的手指就指向趙暢自己了。
看著張嘎耗子幾人的慘樣,趙暢雖然自信自己絕對不會說,但痛是免不了的,心中到底還是有些發(fā)虛。
啪!
“啊!”
只是一下,趙暢就忍不住慘叫起來。
端坐在上方的張角,嘴角終于露出一絲笑意,終于揪出一個看起來不是那么堅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