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半旬,滴玉微微有些醉意,面容緋紅。裴旻順勢問道:“玉兒,你那張羊皮紙在身上嗎?”滴玉摟著裴旻嬌聲道:“在呀,怎么了?”
“上次那伙賊人沒有得逞,我想他們一定還會再來糾纏,你不如把羊皮紙交給我保管。免得你母親的遺物被他人奪走。”裴旻的語氣溫柔而平靜。他不禁有些自嘲,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口蜜腹劍!
滴玉不假思索,起身走到床沿,從床單下拿出那張羊皮紙,然后放在裴旻手中說道:“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要任何東西我都會給你?!?p> 說完便要坐下,結(jié)果醉意有些大,一下坐偏了,裴旻去扶她卻沒扶穩(wěn),兩人一起摔在地上。
滴玉的烏發(fā)略過裴旻的臉龐,她眼睛里霧蒙蒙的,嘴唇微微張著,露出鮮嫩的舌尖,嫵媚勾人。裴旻忍不住地低頭含住她的唇瓣,親親舔舐著。滴玉羞澀的回應著他的愛意。
裴旻突然覺得,自己此時此刻就如同一個禽獸一般。他強忍著,抬起顫抖的手,在滴玉背后的穴位點了下去。
裴旻輕輕的將昏迷過去的滴玉抱起放在床上,在她紅撲撲的臉上深情地吻了一下,喃喃道:“對不起,我終究還是負了你。愿你能好好活著?!?p> 天色暗下來了,一輪圓月孤獨的掛在天上,周圍無星點相伴。窗外吹進來的風稍有些涼意,裴旻走過去將窗戶關(guān)好,拿起金鈴劍和羊皮紙,又回頭看了一眼滴玉,暈過去的她嘴角還帶有一絲幸福的笑意。這讓裴旻有些針刺般的難受,他不忍再看,轉(zhuǎn)身離去。
…………
房內(nèi)燭光微閃,氣氛沉悶。司馬離坐在書桌前,仔細的研究著手里的羊皮紙,這跟普通的羊皮紙幾乎無異,除了角落繡了一朵桃花。
管家楊安說道:“老爺,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紙,有些可能浸水而顯,有些可能是遇熱而顯,要不先試試?”
“也好,老楊,你去打盆水來?!彼抉R離答道,眼睛沒有離開羊皮紙。
“父親,那另外半枚龍蛇丹......”
裴旻話還沒說完,司馬離便打斷道:“旻兒啊,不急不急,為父答應你的一定會給你,半枚龍蛇丹可以給那丫頭續(xù)命半年呢,不必著急。”
“可是父親…..”
“好了好了,旻兒,你先退下?!彼抉R離厲聲道。裴旻無奈,只能先行退下。
…………
窗戶被風啪的一聲吹開了。
滴玉的睫毛微微顫動,慢慢睜開眼睛,感覺有些頭暈呼呼的,后頸也有些酸痛,用手揉了揉太陽穴,起床走到門口,一陣風吹來,滴玉用手擋了擋眼。莫不是要下雨了?得趕緊把曬在外面的藥材收了才好。滴玉想著,趕忙來到院子里收藥材。
院外,一顆高大的梧桐樹上,司馬云霄坐在上面,饒有興致的看著滴玉的一舉一動,暗暗笑道:“只怕她還蒙在鼓里!”
他飛身下樹,走到院門口敲了敲門。
“肯定是裴旻回來了!”滴玉暗喜,趕緊去開了門??墒且婚_門卻見司馬云霄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