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裊裊枯歲以相望

75.再度回首

裊裊枯歲以相望 搖落而衰 856 2020-01-08 20:49:42

  先時之余波未消,不宜動亂。方大寂,以待來時。

  因掛念日月冢之上下,攜傅云回返。種種依然。彼時荒野之眾已然安分稱臣,其眾每月以之解藥續(xù)命,萬不敢蠢蠢欲動。

  時日已至,先教長老皆斃。故重設(shè)三堂,選能者為主。傅云掌一堂。適值一女明扶,生之奇骨異才,崛于市井,后歸于門下。此女性凜然不羈,常招眾人把酒言歡,酒出其豪言壯語。知其志向,任之為權(quán),定二堂主,壯大其教。三堂為昔時北域之存者——望生,堅毅勤懇,盡在掌中。

  何以立足?收之錢財,行以陰晦。行之此舉,不宜張揚。暗里百煉其士,精益求精,集少登峰造極者。坊間素聞日月冢聲之顯赫,行之如破竹,卻難尋其所。傳翎主之武功蓋世,卻不見其蹤。但求隱匿,倒也不負(fù)。未招之目,得以安然。

  鎖魂崖東處有一村落,村景秀麗有致,當(dāng)為富者邸。一日從鎖魂崖出,途徑此地,駐足觀望,果山水相逢、煙雨朦朧之妙所。因見炊煙裊裊,悟主人歸還,長眺遠(yuǎn)望,覓之身影,感似曾相識。

  見主人回首,不覺而出:“南門聿!”

  那人聽力了得,惑然轉(zhuǎn)身,見一襲青衣,白玉熠熠,似喜,步去。

  人至,婉笑曰:“近日可好?”

  那人目色生喜,答:“近日有所奔忙。問卿如何?”

  “日漸穩(wěn)固。又得一奇友,名喚莊文寂。”

  “此次將長留。翎姑娘可有要事?不若入村一敘?!?p>  “好?!?p>  二人具不善言辭,不知言何。然共處一室,卻知足矣。元惎無端起了話頭:“此番為何長留?”

  “幼時曾在此度日。先前父皇早逝,母后身子不好,直至扶我上位,也隨父去了。二人殯宮在此,祭日悼念亡靈。長留是由尋一所負(fù)之人,請以相報?!?p>  “所負(fù)為何?”

  ……

  沉默片刻,方曰:“見死不救。”

  元惎看他面上哀慟之色,心中動容,道:“見死不救,不為背棄。”不欲加害,已是大德。

  “時若相救,她或可免遭重難。只是自那年分別戰(zhàn)亂,至她歸還,其間所生種種我卻一概不知。”

  如此良善,竟以立世。

  元惎不知所指誰何,卻道:“抑或不知,是為幸事?!比裟侨艘踩缢话?,歸來早已是萬念俱灰。身殘意萎。試問知又如何,報又如何?不過徒然罷了。

  欲寬慰于他,卻見目色更是悲涼。自知不該多言,便默默然。

  只是仰他清冷容顏,無塵之息,便足以令她忘卻。忘卻那漫長如幾世的年歲里,微賤乞垂,淚睫聲枯,獨坐死獄。生意何得,死又何求。不過虛晃度日。

  忘卻永恒的絕望,若只是望著他。

  只是他能應(yīng)否?心中數(shù)不盡的哀求,從未有人回應(yīng)。

  卻仍望向他。哪怕以分秒相計。他每每言行,面面神情。是癡妄?抑或只是前世有緣?

  只嘆天道緣淺,盡是無終。心滅哀然。

  ……

  近在回時,只是惜于光陰流轉(zhuǎn),二人更常聚與此。素日相識相交,也知南門聿志不在此:常盼高山流水,卻奈何江山重任,不愿愧對先人與父母恩情。而日日深思,愈見沉重。

  元惎卻感惺惺相惜。倘無兵荒馬亂,任誰自相殘殺。

  若能閉眸忽視身外之事,不聞不問,亦偷得幾時歡愜。

  只是奈何時之將至,眾勢所推,不得不歸。只得告別,亦不知下回相見是在幾時,可否還一如往初繁榮?

  

搖落而衰

麻煩某些作者不要剽竊我書里的人名,以為我看不到嗎?留點底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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