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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走私者

第二章 穿越者

時間走私者 屯上屯人 3563 2017-05-11 18:23:30

  就自己目前的處境,李斯特真的很難用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來解釋清楚。

  那本是個月明星稀的夜晚,他獨自一人在家,準備在這孤寂的夜幕中,享受一部好看的電影來打發(fā)時間。

  這時,窗外射來一道強烈的藍光打在李斯特臉上,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之前,窗戶和墻壁就已經(jīng)被無聲無息的切割成了一個菱形的大洞。

  一個穿著體面的中年男子從藍光中掉了出來。

  如果說這只能算是驚奇,那接下來的一幕就肯定是驚嚇了。

  只見那個穿著體面的中年男子,穿過墻壁上的“菱形洞”撲通一聲趴倒在他的床上,而男子背后鮮血淋漓的三個窟窿正不斷往外冒著鮮血。

  男人一動不動,失去了意識。李斯特猜測他或許已經(jīng)死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李斯特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狀況。怎么好端端的冒出來一個死人?最重要一點,還是死在自己的臥室,自己的床上!

  好在李斯特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較強大,十幾年網(wǎng)絡(luò)文學的熏陶下,讓他練就了一顆處驚不變的心。他很快就平復好自己的心情,然后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來排除自己在做夢或被催眠這兩種可能。

  他把衣服和褲子都穿帶好,盡量避免接觸到男人流淌出來的血液,用手摸了摸他的頸動脈,體表還有溫度,可惜頸動脈已經(jīng)不再跳動。

  他死了。

  李斯特感到了害怕,但卻不是害怕這具尸體,活人尚且沒什么恐怖,更何況是個死人。他害怕的是尸體被發(fā)現(xiàn)后,可能會引發(fā)的一系列問題。

  在這個法制健全的和諧社會,一具非自然死亡的人類尸體一旦被發(fā)現(xiàn)絕對是會被各界關(guān)注的大案。

  目前可以肯定是,這人的死絕對不關(guān)自己的事,但是一個陌生人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自己的房子里,自己的床上,李斯特就算百般辯解也擺脫不了謀殺的嫌疑。

  他正在考慮報警之后的利弊大小,眼睛的余光卻瞟到了男人致死都沒有放手的手拎皮箱。

  箱子不大,呈棕色,兩本書的厚度,面積比14寸的筆記本電腦差不多。

  一個魔鬼正在不停的撓著李斯特的好奇心,抵抗了一會兒,他最終還是屈服于這股誘惑力。

  李斯特小心翼翼的掰開死人的手指,將箱子取了下來,皮箱上只有一個簡單的金屬鎖扣,輕輕一按箱子就會被打開,但就這按的一下,李斯特的大拇指好像被針扎到了一樣,一滴血珠從指肚上滲了出來。

  “基因輸入已完成……能量上升……系統(tǒng)穩(wěn)定……警告!能量源發(fā)生未知紊亂……啟動緊急穿梭預按……3、2、1?!毕渥永锿蝗幻俺銎婀值穆曇?,接著李斯特便眼前一黑。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進入眼簾的是遮蔽了天空的茂密樹蔭,他出現(xiàn)在一片枝葉茂盛的樹林中。

  環(huán)境的突變讓李斯特思維短暫的停頓了一下,空間的突然轉(zhuǎn)換讓他一陣心慌,但在了解緣由之前他知道自己必須鎮(zhèn)定下來。

  李斯特小心翼翼的觀察者四周的景色。

  張開的皮箱里一臺長方形的銀白色金屬機器靜靜躺在里面,藍色的流光在銀白色的機器表面閃爍著。機器中間有個巴掌大的水晶屏幕,屏幕里面流動著讓人看得頭暈?zāi)X脹的數(shù)據(jù)流。

  “時空穿梭已結(jié)束……進入能源冷卻倒計時……23.59.38……23.59.37……23.59.36……”

  一道分不清男女,判斷不出年齡的合成音,從這銀白色的奇怪機器里冒出來。隨后李斯特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撿到了一件不得了的東西。自己從臥室突然變到這荒山野嶺肯定是這玩意兒給弄的。

  突如其來,一股信息電波瞬間涌進他的腦海,花了兩分鐘整理,李斯特總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來這部銀白色的機器是臺“時空穿梭裝置”他的前主人因為死亡,從而解除了基因綁定。無主的穿梭機進入了待機狀態(tài),卻機緣巧合的被他重新啟動。重新綁定的過程導致能量源發(fā)生紊亂,這也是他被隨機傳送到了一個陌生時空的直接原因。

  李斯特深呼吸兩口氣,讓瘋狂跳動的心臟平靜下來。

  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自己只需要等待二十四小時,等穿梭裝置的冷卻結(jié)束,再穿越回原來的世界就可以了。二十四小時并不長,只要小心一些,是沒有問題的。

  正當李斯特考慮著要不要找條出路離開這片森林的時候,一名穿著金屬盔甲的歐洲騎士策馬向他奔了過來。

  全身型的中世紀的盔甲套著秀有家族族徽的罩衣,騎士的盾牌上也同樣印著族徽,高舉的利劍在光線的折射下有些晃眼。

  危險的氣息撲面襲來,化為一股寒流涌上李斯特的后頸。

  李斯特差點就要身首異處,不由急中生智,一個驢打滾躲到一側(cè),直線沖鋒的騎士與他擦肩而過,劍刃幾乎是貼著他的頭皮削過去的。

  再顧不得許多,李斯特急忙出聲求饒,大叫:“好漢饒命!”

  想要對方可能是外國人,慌忙又用英語重復了一邊。

  見李斯特毫發(fā)無傷的躲過了自己的攻擊,騎士不由惱羞成怒?!敖o我抓住這個間諜!”騎士高喊道,聲音厚重有力,緊隨其后一群手持長矛的輕步兵從灌木叢中鉆了出來,將李斯特團團圍住。

  他腦子里還沒想明白怎么回事,但嘴巴在求生上卻比大腦跑的還快,慌忙辯解道:“不,不,我不是間諜……我……我只是一名來自東方的商人,請不要殺我,拜托了!”

  “商人?”怒氣被疑惑取代的騎士放下了高舉的騎士劍。他應(yīng)該是覺得李斯特對自己造不成任何威脅,便掀開了頭盔的面罩。

  “是的,是的,沒錯,來自東方的商人?!崩钏固鼐o張的舌頭都快打結(jié)了,但還是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同時大腦瘋狂的運轉(zhuǎn),在死亡的刺激下他用了短短的兩秒鐘時間為自己的身份編造了一謊言。

  “東方的商人?”見對方放下了武器,李斯特緊繃的神經(jīng)也跟著放松。

  “是的,是的,我來自遙遠的東方帝國?!崩钏固貨]去細想為什么會突然冒出來一個中世紀騎士,他猜測自己可能穿越到了古代歐洲。

  騎士雖然疑惑卻還是非常謹慎,沒有貿(mào)然相信李斯特的只言片語。

  “東方的商人怎么會跑來法蘭西?我看你倒像是個卑劣的韃靼人——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手上?李斯特連忙低頭看著手里拎著的皮箱。

  該死!箱子絕對不能給他。李斯特徹底慌了。

  “殺了他!”騎士沒給李斯特考慮的時間,直接令下,接著他身后的兩名步行侍從持劍逼近。

  難道要死了么,不,我不要死。只能用那個辦法了,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賭一把了!李斯特在內(nèi)心瘋狂的叫喊。

  他將皮箱放再地上。張開雙手對著那兩個慢慢靠近的持劍侍從。這是一種被稱為“視覺催眠”的神奇能力,也是他大學期間專門研究學習過的心理學分支。在此之前他只使用過一次,還是在授課教授的配合下才施展成功的。

  “這是你們逼我的!”李斯特叫喊道。

  他的怪異舉止讓這兩名小心謹慎持劍侍從沒有貿(mào)然攻擊。

  在倆人緊盯著李斯特的時候,他的雙手用一種難以解釋的規(guī)律移動著。戰(zhàn)斗狀態(tài)的持劍侍從精神高度集中,更是增加了催眠的成功率,漸漸的他倆的目光開始變得呆滯。

  “殺戮源自威脅,嗜血是心中的本能!”李斯特用只有那兩名持劍侍從才能聽到的聲音念叨著,“惡魔已悄然靠近,為基督的榮光釋放你們心中的野獸!憤怒的火焰在你們的胸腔燃燒,澎湃的怒血已無法抑制戰(zhàn)斗的沖動,現(xiàn)在——”

  “你倆在干什么!還不快點殺了他?!币娛虖倪t遲不肯動手,騎士等待的不耐煩了。

  李斯特輕輕打了一響指,猛然喊道:“——消滅奴役你們的惡魔!”

  “吼!——”兩道撕破聲腔的吼聲從他倆的喉嚨發(fā)出。他倆的雙眼因為無法抑制的怒火也變的通紅。

  “你們干什么!我讓你們殺了他!”騎士舉起長劍指向李斯特,但是這個舉動在這倆個失去理智的人的眼里卻代表這廝殺的開始。

  一名侍從飛撲向自己的騎士老爺,手中的長劍直刺對方腰間。但這又如何會傷到一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騎士,只見騎士一夾馬腹,回身用盾擋開了這一擊,卻不知何時另一名侍從已經(jīng)跑到他的馬下,將手中的長劍砍在馬腿上,披著鎖甲的戰(zhàn)馬承受不住重量倒向一邊。騎士吃驚,憑借傾倒的重力一劍削掉了那個砍他馬腿的侍從腦袋。

  事態(tài)的轉(zhuǎn)變僅僅在這幾十秒間。

  那些包圍著李斯特,農(nóng)民組成的輕步兵們顯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明明騎士老爺讓那兩位侍從大人去殺了那個韃靼人,這兩位侍從大人怎么和騎士老爺打起來?

  士兵中一個面色陰沉的農(nóng)夫臉色瞬間變的蒼白無比,顫抖的指著李斯特,嘴唇蠕動著想要說出什么事,卻又卡在喉嚨的樣子。

  “他……他……他……他是名巫師!”

  “……邪惡的巫師!”

  這一叫可嚇壞了那群可憐的農(nóng)民。

  “侍從大人中了巫術(shù),變成了魔鬼了?!?p>  一個注意到侍從滿眼血紅的農(nóng)夫尖叫道。

  “魔鬼!魔鬼??!”

  “快跑啊!”

  頓時作鳥獸散。

  二十個農(nóng)民組成的輕裝部隊就這樣被嚇的士氣潰散了。他們逃跑的逃跑,尖叫的尖叫,更有甚者跪在地上緊閉著雙眼不停在的再胸口畫著十字,嘴里不住的叫嚷著圣子圣父什么的。

  趁著這些人一哄而散的機會,李斯特趕緊開溜,提起地上的皮箱向著一個人少的方向跑去,那些亂跑的農(nóng)夫看到他跑向那個方向立刻躲得遠遠的。

  “該死的!都給我回來,你們這群蠢貨!”騎士費了半天勁才把腿從倒地掙扎的戰(zhàn)馬身下抽出來。一瘸一拐的走到另一個死去的侍從身邊,抽出插在他喉嚨的匕首,然后披頭散發(fā)的坐在旁邊的巖石上喘著粗氣,頭盔早在摔倒的時候不知道甩去了哪里。

  李斯特逃走的方向是條河岸,因為跑的太急,一個不慎腳下一崴,一頭扎進了湍急了河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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