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肯定是鐘點強盜弄走的,除了他們也沒誰會大半夜還在貧民區(qū)內亂逛了。他們肯定是在四處尋找我們無果后,發(fā)現了藏在這里的汽車。
從代頓貧民區(qū)到距離最近的時區(qū),也就是西爾維婭之前生活的富人區(qū)新格林尼治,開車都需要三四個小時,更別提走路過去了,所以想要離開這里必須找回汽車才行。
而目前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找到鐘點強盜,拿回汽車。
我們四個都不是本地人,人生地不熟的,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可不行,必須得找到領路人,一個愿意帶我們去鐘點強盜老巢的人。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些混跡在酒館的失足婦女,這些在社會邊緣混跡的群體自然是什么樣人都打過交道,想來應該是知道鐘點強盜們的老巢在什么地方的,而我唯一需要付出的只不過是一點點時間而已。對這些失足婦女來說,只要你給她們足夠的報酬,她們肯定愿意為你做任何事,任何事!
費用自然是由西爾維婭來支付,這樣的感覺雖然怪怪的,可也沒辦法、
在路上隨便一打聽,便找到了一間最近的酒吧。因為是白天,附近大部分人都還在工廠上班,酒吧內除了幾個穿著暴露的失足婦女外就只剩下一個在擦桌子的酒保。
我們四個人選擇在這個時間點進入這里自然有些引人注意,更何況還是兩男一女還抱著一個幼童這樣的奇怪組合。
我走到吧臺上,酒保看了我們一眼,問道:“喝點什么?”
“抱歉,我不喝酒。”我說。
“那你可來錯地方了,這里除了酒其他什么都沒有?!本票;氐?。
“我來打聽點事情。”我說。
酒保沒有說話,只是一邊漫不經心的擦著吧臺,一般打量著我們四人。
“你要打聽什么?”
“鐘點強盜在什么地方?!蔽覜]有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酒保突然神色微變,他以為我在故意找麻煩,正準備走開,我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可以給你點報酬,一天怎么樣?”
酒保臉色糾結了一下,然后搖搖頭,說道:“你可以去問問那邊穿紅衣服的女人”她指的是幾個在桌子上玩牌的失足婦女。
我放開了他的手,然后走到那幾個玩牌的女人身后。
“帥哥,大清早就按耐不住寂寞啦,拖家?guī)Э诘膩韺g作樂?”一個女人調戲道,其他三人立馬嬉笑起來。
我沒理她,而是直接對著對面的紅衣女人說道:“找你有點事,有報酬?!?p> 紅衣女人聞言,嫵媚的站到我身邊,接著幾乎整個身子都貼到我身上了,“我可不便宜喲,不過你只要付得起價錢,你想怎么玩都行?!?p> “你最好離他遠點。”西爾維婭掏出了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嚇得紅衣女人立馬從我身上彈開。
“你們來戲弄我的是不是!”紅衣女人惱怒道。
“出去談?!闭f完,我便直接走向酒吧大門。
紅衣女人有些不情愿,但看了看西爾維婭手上的手槍,還是選擇跟了上去。
“找我談什么?!奔t衣女人態(tài)度傲慢,隨手給自己點了一個香煙。
“告訴我鐘點強盜在什么地方。”我說。
紅衣女人突然驚恐的捂著自己的手臂,“我怎么會知道那些人在哪!你們是誰?”
“放心,沒人會動你的時間。只要你帶我們過去,我可以給你一天的時間作為報酬?!蔽页兄Z道。
聽到有好處,紅衣女人的神色立馬有了改變,“你要知道的,那些家伙可不是好惹的人?!?p> “兩天。”我說。
“要是被知道了我?guī)吧巳ニ麄兊牡乇P,我會有大麻煩的。”
“三天?!?p> “他們可……”
紅衣女人表現出來的貪婪讓我感到厭惡,我直接打斷了她的討價還價,說道:“行了,我可以給你一周時間,你只需要帶我們過去,沒人會知道你。你也可以選擇不接受,我自然能找到其他愿意帶我們過去的人。”
見我態(tài)度堅決,她知道一周可能已經是我的底線,便點了點頭同意。
跟在紅衣女人身后,約莫走了半個小時,我們來到了一處廢棄倉庫的外圍。
“前面的倉庫就是他們的據點。我不能再過去了,不然我會被發(fā)現的。”紅衣女人邊說邊警惕著四周。
西爾維婭頗為不情愿的握著紅衣女人的手,轉給了她一周的時間。
“你最好別騙我們!”我威脅道,然后示意她可以離開了。女人得到時間后立馬跑開。
我讓西爾維婭帶著維妮娜留下躲好,而我則和阿奇博德潛進去尋找汽車。她本想要和我一起,但考慮到維妮娜安全最后還是妥協(xié)聽了我的意見。
“小心點。”西爾維婭囑咐道。我讓她安心躲好,遇到什么事請直接開槍,我們會立刻趕回來。
我檢查了一下彈夾,子彈是滿的,另一個上滿子彈的彈夾和零散的子彈也在我的口袋里。阿奇博德右手持劍左手持槍,緊跟在我身后。
我們悄悄潛進了倉庫大門,倉庫內十分寬敞,腳底下的水泥地面被溝痕分割成一塊塊的方塊。巨大的陶瓷盆吊在窗戶上,里面種著碧綠的蕨類植物。我們繞到植物下面,一邊四處查看,一邊側耳傾聽。只有較遠的地方倉庫內部的一個房間里傳來了些微弱的聲響。聽起來完全無害,像是幾個人在閑聊,還有斷斷續(xù)續(xù)的笑聲。
我仔細考慮,是否要過去一探究竟,好知曉他們在做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我還是覺得這樣做太冒險了。我們是過來找汽車的,不必冒這個險。拖得太久萬一被發(fā)現就麻煩了,因此,我們必須加快速度。
除了最里面的房間有人聲,倉庫里竟然一個守衛(wèi)都沒有,真不知道這些鐘點強盜是過于自信還是缺少警惕性。
至少倉庫內目前很安全。我倆跑過門廳,在滿是四五米高的貨架的倉庫內穿行。
我在一個走道的盡頭終于找到了屬于我的那輛卡車,可是卡車的四個車輪竟然全被拆了下來,車身也被機器架到了半空中。該死!這下難道還要去找車輪?就算找到車輪把它們裝到車上又是個麻煩事。
這時阿奇博德跑了過來,告訴我另一邊也有發(fā)現。
我跟過去一看,是一輛金閃閃顏色的轎車,我想起來這是電影中鐘點強盜老大福特斯的座駕。那這么說來,這里就是福特斯的老巢呢!
我不知道貧民區(qū)有幾伙鐘點強盜,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襲擊我們的是不是他們。但我知道現在自己急缺交通工具,那現在就只好強征這輛汽車為我一用了。
我跑進車內翻了翻,沒有鑰匙!
好吧,我不會盜車。電影里面盜車只需要拽出兩個電線摩擦一下就行了,可這里畢竟是現實,而我又恰巧不會。我們不可能就這么離開,且不說還能不能在貧民區(qū)找到第三類汽車,就算有我也沒那么多時間去慢慢找了,時間守護者隨時都有可能趕到這里。
眼下唯一的辦法只能去找車鑰匙。
我向阿奇博德打了一個手勢,讓他跟著我,朝著那個發(fā)出聲音的房間潛去。我從門縫外往里面看了看,有三個人背對著門口,再里面似乎還有兩個人,估計人數字五個左右。我再次歪過頭,聆聽動靜。屋子里很安靜,只有細小的對話聲。
我對著阿奇博德打著手勢,讓他負責解決臨近門的這人,較遠的兩個由我來解決,他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阿奇博德一腳踹開木門,然后像鬣狗一樣快速迅捷的沖向最近一人,英格蘭寬刃劍的劍尖從背后將對方刺穿,他推著這人往前沖,幾個反應快的鐘點強盜迅速拔槍,但子彈全打在了他前面的肉盾上。我輕吐觸發(fā)詞,催眠自己進去賢者模式,緊隨其后,翻滾入門,兩發(fā)子彈將那兩個開槍的家伙擊斃。其他人不是還在發(fā)愣,就是被我的槍口指著,動也不敢動。
“哇哦哇哦,瞧瞧誰來了?!蔽页靶χR驗槲艺J出房間內的其中一人正是昨夜和我發(fā)生槍戰(zhàn)中的一個,現在已經可以肯定昨天晚上的襲擊是他們造成的。
阿奇博德踩在被他刺穿那家伙的背上,把劍從對方身體上抽出來,劍剛一拔出血液就像噴泉一樣涌了出來,他肯定是割到了對方的動脈。但這被刺穿的人并沒有立即死掉,而是無力的趴在地上不斷抽搐,阿奇博德也不去補刀,只是掀起對方的外套把自己劍上的血跡擦干凈,然后站到我身邊,學著我的樣子,舉著手槍對著屋內的幾人。
“是你!”福特斯驚道,他怎么也想不出我居然會反殺到他的老巢來。
“嗨嘿,伙計,我們之間肯定有什么誤會?!备L厮够艔埖慕忉尅U媸腔畹脑骄迷绞秦澤滤?,別看這家伙外表才二十五歲,他其實已經活了七八十年了。
“誤會?你是指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嗎?相信我,我早就忘記了,我可不是個記仇的人。”我嫌棄的擺了擺手。
這時我注意到屋子中間的椅子上綁著一個男人。
“威爾!”我下意識的叫出了聲,這個被綁的竟然是原本的男主角威爾·薩拉斯。他這會兒不是應該在新格林威治享受人生嗎,怎么又跑回貧民區(q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