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寬闊的高級個人修煉室,在整個榮耀,都只有極少數(shù)表現(xiàn)出色的頂尖學(xué)生才可以申請使用。楚江河入學(xué)以來的表現(xiàn)不算太差,他雖然火了一把,但也完全談不上頂尖,能夠如此輕易的進(jìn)來,還是多虧了手里的暗金卡,這么算起來的話,他的確是沾了大叔不少光。不然即使他真的考上任何一所s大,也不可能獲得這么優(yōu)越的待遇。
換上背包里專門的修煉服,也就是一條黑色的寬大短褲,楚江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吐出來,沉了沉心思,開始出拳。
在過去的五年時間里,他每天都要練習(xí)一遍著這動作,風(fēng)雨無阻堅(jiān)持不懈,但直到現(xiàn)在卻也做不到輕描淡寫,這套無名的訓(xùn)練法真的是變態(tài)到了極致,即使以楚江河被大叔稱贊過無數(shù)次的毅力,也曾經(jīng)數(shù)次想到過放棄這兩個字眼。
沒有極限,只有更極限,沒有更極限,只有無極限,汗水順著身體一滴一滴的流淌,隨著一拳一步,全身的每一根肌肉纖維都在劇烈摩擦,多余的脂肪在燃燒,身體的皮膚組織在壓縮,和你的強(qiáng)大無關(guān),這套訓(xùn)練本身就是要耗干凈你的每一分力量,沒人能輕描淡寫云淡風(fēng)輕輕松自在的完成,那種事情根本不存在,楚江河練了五年的效果,也就是他可以在精神上咬著牙一邊罵著臟話一邊練完,不至于感覺到太痛苦。
是的,痛苦,身體的痛苦是一方面,精神的痛苦更是關(guān)鍵,基礎(chǔ)訓(xùn)練中,你需要動用自己的主觀能動力,去自覺的榨干自己身體的每一份力量,不能有一絲放松的念頭,不然就沒有了效果。就像控制著自己的手去抓一把燒的通紅的長刀揮舞,并且不斷的逼迫著自己,要去抓著刀鋒而不是刀柄,去忍受最滾燙的灼傷和最鋒利的切割,然后再狠狠的攥緊,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那種攥,痛到酸酸的那種攥。
沒點(diǎn)自虐傾向和大毅力是真的不可能完成的。追求安逸是人的本能,畏懼疼痛也是人的本能,又有誰能在這種變態(tài)的痛苦中不會下意識的放松一絲絲,反而對那把火紅的長刀越抓越緊呢?
楚江河自豪的說,他能。近乎自虐的修煉,一煉就是五年之久。
一個小時的基礎(chǔ)訓(xùn)練,楚江河出拳如山,扭腰如弓,踏步如雷,不斷的做著一個個超出人體極限的動作,一絲不茍,如同一塊又丑又硬的石頭。嘴里則是不停的嘀咕著臟話。“他媽的,他媽的。|”單調(diào)的語句在修煉室不斷的重復(fù)。
直到移動一下胳膊都開始痛的不行的時候,楚江河才齜牙咧嘴的終于停了下來。
耗盡力氣的身體并沒有松垮下來,楚江河閉著眼睛,感受著身體像燃燒的火爐一樣,超越極限后,無數(shù)新生的力量緩緩滋生,這樣下去,大概二十分鐘就可以恢復(fù),甚至比以前更強(qiáng)。
“在哪里,出來,出來?!背娱]著眼睛放空思想,如同一座雕塑般佇立著,感知提到最高,試圖去捕捉到那幾次偶然出現(xiàn)卻都瞬間消失的那一絲力量,那股奇怪的熱流。
大叔說過,不要迷信魔法,人真正強(qiáng)大的是自己本身。
羅德校長則是感嘆,他天賦異稟,覺醒了更為強(qiáng)大的力量。
那么,除了游離在空間外這些魔能粒子,我究竟還有些什么力量?
體內(nèi)的那股熱流,究竟是大叔教導(dǎo)的這套基礎(chǔ)訓(xùn)練得來的?還是來源于其他的什么,比如那些古怪的夢。
既然決定了面對現(xiàn)實(shí),楚江河自然要把自己身體狀況好好搞清楚,可惜的是,枯坐一上午,他依舊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那股神秘力量就像一個害羞的女子,無論他怎么深情的呼喚,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直到陳靈兒打來的電話響了有五分鐘,才把他從沉思中叫醒。
坐著陳靈兒的車來到t塔,楚江河熟門熟路,直接乘坐電梯來到頂層,還是那個靠著窗戶的桌子,楊菲菲幾天不見,已經(jīng)徹底沒了當(dāng)初為人師表的樣子,少女的一塌糊涂。
“呦,這是哪位漂亮的學(xué)姐呀,這么年輕漂亮?!背有χ_玩笑。
今天的楊菲菲心情挺好,眼睛笑瞇瞇的看著兩人,嘿嘿傻笑,并沒有像平時那樣沖過來揍楚江河,而是把菜單一扔:“諾,靈兒你想吃啥咱們今天就點(diǎn)啥,本姑娘都請了?!?p> “吃錯藥了?”楚江河納悶兒的坐下,今天的楊菲菲居然沒有抓著他訓(xùn),而且被自己調(diào)戲了還不還嘴?
“本仙女心情好,才懶得理你這個小癟三,哎,友情提示你啊,榮耀的水深著呢,別小火了一把就嘚瑟的找不到北了?!睏罘品拼蟠蟮姆藗€白眼。
“楚哥哥很厲害呢,我們班很多人都在討論他的。”陳靈兒點(diǎn)菜之余不忘維護(hù)一下楚江河。
楊菲菲對于這個小白眼狼的話氣的不輕,伸出如蔥似玉的手指頭,敲在陳靈兒的腦袋上:“小妮子,今天可是我請你吃大餐,你胳膊肘往哪拐呢?”
“整天就知道楚哥哥楚哥哥,也不知道這小子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p> 楚江河一臉無辜:“什么迷魂湯,我是那么下作的人嗎?”
“呸,你小子焉壞焉壞的,心里黑著呢?!睏罘品齐p臂抱在胸前,一副老娘還不知道你。
“話說你這打扮怎么越來越不成熟?”
“這幾天在家里反省思過呢,離家出走回來,人家自然要乖乖的賣萌裝可愛,扮做無知的可憐少女啊,不然老頭子鐵血心腸,怎么可能這么快就解除懲罰放我出來?”
“所以叔叔就心軟了?”
“呸,那個老頭和你一樣軟硬不吃,不過沒關(guān)系,本小姐是誰?老頭子不吃這套,可老頭子的老頭子吃這套啊,孫女這么乖巧可憐了,爺爺一發(fā)話,老頭子不得乖乖低頭叫爸爸?!?p> “呸,下作,虧你還是人民教師?!?p> “怎么說話呢,本小姐哪里下作啦?爺爺疼愛孫女不很正常嘛。而且我現(xiàn)在不是人民教師了好不,再說,本小姐當(dāng)人民教師之前在上京可是一等一的大姐大的。”
陳靈兒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楊姐姐和楚哥哥斗嘴,不時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