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承?傳承的是什么?”楚江河急迫的問道。
“記憶和力量?!眾W杜因這個問題倒是回答的很痛快。
楚江河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關(guān)于自己做夢的事,他看似不想,其實也曾經(jīng)很仔細的思考,只不過那些答案太過離奇和恐怖,他一直深深的藏在心里,每個少年都會幻想過自己天生與眾不同,之前他甚至想到轉(zhuǎn)生,前世什么的,還好,得知自己的怪夢是因為傳承和覺醒,他的心里好受了很多。
“不朽庭院是什么地方?”遠古的遺秘一點點揭開,楚江河興奮到顫抖,忍不住繼續(xù)提問。
“吾族主宰,神座之上,荒野龍群的至高者,黑暗與鋼鐵之君,龍王奧斯卡諾降臨此界的居所?!?p> 楚江河無言,從奧杜因報出來的一系列頭銜來看,他清楚的明白了當年那頭雙翼遮天蔽日的巨龍時多么強大。
他可以想象當年的那些壯觀畫面,因為他曾經(jīng)在夢里短暫的參與,感受過那至高而恐怖的氣息力量。
楚江河覺得口渴,于是咽了口唾沫,有些忐忑的再次開口:
“它死了嗎?”
“不知道?!?p> “阿克琉斯呢?”
“死了。”
楚江河不再蹲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無數(shù)畫面在他腦海中自動回蕩。
十八年前,一群人類探索到了一處密地,順著楚江河夢里見過的那片深淵和樹林前進,他們推開不休庭院的大門,那座庭院也許因為遠古的大戰(zhàn)已經(jīng)很殘破,但依舊散發(fā)著古老而威嚴的氣息。
然后他們也許發(fā)現(xiàn)了那頭巨龍的殘骸也許沒發(fā)現(xiàn),但他們肯定見到了死后依舊身穿殘破鎧甲的阿克琉斯,他的那把大劍曾經(jīng)斬殺過一頭名叫奧杜因的邪龍,并且把它的龍魂封印在了劍里。
他曾經(jīng)是最強大的戰(zhàn)士,所以最后獨自一人來挑戰(zhàn)降臨人間的巨龍之王,然后,他死在了不休庭院。
他用那把曾經(jīng)飽飲龍王之血的大劍拄在身前,撐著身軀不倒,耗盡最后的力氣將畢生傳承留在劍內(nèi),然后就此死去,永遠沉眠在大殿中,隨著時間的流逝,殘破的不休庭院被風吹沙蝕,大劍上不曾干枯的黃金龍血也漸漸被沙土覆蓋,然后凝固成丑陋的外殼。
直到重見天日那天,劍魂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脫離劍身而去,飛過天際,附身在了剛剛出生,有著阿克琉斯這位遠古英雄血脈的楚江河身上。
楚江河只感覺腦子嗡嗡的叫個不聽,太多的信息讓他忍不住開始亂想,十八年前,那些發(fā)現(xiàn)不朽庭院的人之中,有大叔嗎?他是怎么得到那把劍的,為什么又會被聯(lián)邦政府通緝,為什么最后來到東林,教導(dǎo)陪伴自己?
不過他很快以強大的自制力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亂想,抬起頭來,深深的看了眼奧杜因,繼續(xù)發(fā)問:“你剛才說降臨,你們不是地球的?”
“當然不是,確切的說,我們不是來自這個世界的,而是從更高的緯度降臨而來?!?p> “好吧,之前我一直以為龍啊什么的都是傳說,今天才知道你們真實存在,沒想到剛剛又知道,地球沒有龍,你們是高緯度降臨來的?!背佑行┎恢涝趺幢磉_:“這可,真tm刺激。”
“地球當然沒有龍,當然,如果不算六千五百萬年前那些只有蠻力的恐龍的話。你們這些脆弱的爬蟲,如果我們一直在地球上,統(tǒng)治這個星球的又怎么會是你們這些碳基猴子?!?p> 被人一口一個爬蟲,低等生物,碳基猴子的貶低,楚江河也是惱火,所以開始反駁:“胡說,不說遠古的屠龍勇士,我們這些后代的魔能者也是很強的好不好。”
“這十八年來我一直在看著你,所以大概知道了一些,你口中的那些魔能者所依靠的魔能粒子,不過是因為遠古時高緯度生物降臨,導(dǎo)致空間重合從我們那里而滲透進這方世界的,之前的你們,可真的是沒有絲毫力量,當然,我必須承認,你們的智慧很可怕?!贝蟾攀切褋磉@十八年在楚江河身體里了解了不少如今聯(lián)邦的知識,奧杜因的話不再那么驕傲。
“高緯度生物,除了龍,還有其他吧?”
“你們?nèi)祟悅髡f和神話里的一半,那些神啊,吸血鬼啊,狼人啊,怪物啊,都是高緯度生物?!?p> 不等楚江河吐糟這個驚人的消息,奧杜因的突然閉上了眼睛:“時間要到了,你馬上要醒來了,最后一個問題,友情提示,希望你能問些有用的?!?p> 感受著意識逐漸模糊,楚江河知道自己要醒來了,于是他豪不猶豫的開始謀取好處:“你有沒有什么力量借給我?龍裔什么的,就是我可以用你的力量吧?阿克琉斯傳承的力量呢,我怎么用?”
“這需要你自己去發(fā)掘,力量就在你的體內(nèi)?!眾W杜因冷淡的開口,沒有睜眼,大概是有些不想看到楚江河這幅市儈實際的樣子。
“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麻煩比較多,說不準哪天就被人家打上門來了,我現(xiàn)在這么弱,你好歹給我點保命的啊,不然我掛了,你住哪兒,你也會死吧?!?p> “喂!”楚江河大叫不好,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開始變淡了。
離開意識界的最后一刻,楚江河終于等到了奧杜因一句模糊飄渺的的回答:“帶著那把劍。”
睜開雙眼,感受著身體傳來的溫度呼吸心疼,楚江河有種分不清現(xiàn)實和虛幻的感覺,不過他的意識很清晰,確認自己這次的夢有所不同,是真實存在的虛幻。
床下的大劍依舊靜靜的躺在在那里,和昨天相比,再次看到它的時候,楚江河心里多了一份親切和熟悉。
奧杜因的最后的話雖然有些模糊不清,但楚江河確認自己沒有聽錯,既然這把劍可以成為自己保命的大殺器,楚江河自然寧可信其有。
雖然沒有了劍魂,但大劍依舊威嚴和鋒利,何況楚江河知道,它的劍魂正在自己體內(nèi)沉睡,正插在那塊青色的石頭上。
因為沒有劍鞘的關(guān)系,楚江河只好找了一塊黑色的床單把它包裹了起來,背在身后。
照了照鏡子,自我感覺不錯的楚江河一出門便遭到了打擊。剛剛推開門門,對面嘴巴里咬著面包的馬克便瞪大眼睛看了過來:“我說哥們兒,你這是搞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