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起潮落,初日漸出……
一場磅礴大雨,熄滅了外面的火堆,也給初日的輝騰帶上了一絲陰霾,帳篷里面的燈光依舊閃亮,在這茫茫的雨幕中,倒是添上了那么幾分恬靜、舒適。
“小乖,關閉能源,打開存儲艙口!”
方言說著,把一條玉佛項鏈戴了上去,然后拿起旁邊的人皮面具,對照著鏡子,慢慢的覆蓋在了臉上。
歌聲,在一瞬間消失,顯得有些突兀,方言摸了摸還不平整的地方,看著鏡子里面全新的自己,這才抬起自己的腳步,從動力裝甲的背后取下了儲存盤。
電子表上的數(shù)字還在慢慢的跳著,從58跳到59,然后又從59變成0……
環(huán)顧四周,拿起擱在桌上的手槍,別在腰間之后,慢慢的把錢包,還有相關的一些東西放進了自己的兜里。
穿好鞋子,對著清單,確定沒有遺漏之后,方言這才坐了下來,打開了手機上的一款小游戲——消滅星星……
一陣恍惚,然后又重新回到現(xiàn)實。
濕咸的海風依舊,卻少了磅礴大雨的噗噗之聲,遠處的探照燈把這片世界照得慘白,方言把手機放下,站了起來。
現(xiàn)代的這里是位于圣何塞的一處貨運港口,而由于時差的原因,現(xiàn)在的時間是凌晨的一點,天空中仍然是一片黑暗。
“導航……”
方言嘀咕著,把手機的亮度調(diào)到最低,尋著上面的地圖,輕手輕腳的走到集裝箱旁邊,露出個頭,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外面的道路。
“嗡!嗡!”
手機發(fā)出震動,方言直接掛斷了嚴宏昌打來的電話,靜悄悄的朝著安全屋的地點走去——角落里的一個集裝箱。
對著導航的提示,找到一側密碼鎖的位置,然后按著上面復雜的密碼,他一個一個的輸了進去。
“449756VX……”
“咔擦!”
一陣輕微的響動傳來,面前的門擴張出一道小小的縫隙,方言推了推,把旁邊遮蓋密碼鎖的蓋子重新放下,這才走了進去。
“喂!”
“方言,有什么情況嗎?”
焦急的聲音傳來,方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打開燈的同時說道,“沒有,我不是想著隱藏好自己嗎,就沒有在到達安全屋之前接通電話!”
“嗯!”
嚴宏昌回了一聲,頓了頓,然后繼續(xù)說道,“你現(xiàn)在需要什么幫助?我看到了你的定位信息,墨西哥圣何塞!”
“對,目前不需要幫助,吃的喝的都還有一些,就是不知道準備怎么回來!”方言說著,看了看這個安全屋里面的東西。
“回來的方法已經(jīng)有了,我們國內(nèi)有一艘貨輪正在圣何塞港口進行???,明天在集裝箱里面坐好就行!”嚴宏昌笑道,“然后你會在秘魯坐專機回來,我們會安排好一切!”
“行!”
方言回道,也是大概的知曉了自己的路線。
“老規(guī)矩,別搞事情,沒有通知你,不要出這個安全屋!”
“沒問題!”
方言莫名的笑了笑,把臉上的人皮面具輕輕的拉扯了下來,這才感覺整個人都清爽起來。
……
第二天,方言是被一陣輕微的晃動所驚醒的,晃動結束之后,他所處的集裝箱又慢慢的移動了起來。
睡意在一瞬間消失無蹤,方言立馬竄了起來,調(diào)出外部的微型攝像頭監(jiān)控,看著外面正抬著自己移動的叉車,瞬間的把密碼箱中的槍支拿了出來。
“嗡!嗡!”
手機的震動響起,方言愣了愣,拿了過來。
“醒了吧?”
一道爽朗的笑聲從對面?zhèn)髁诉^來,方言抹了抹頭上滲出的一層汗水,回道,“醒了,被嚇醒了!”
再次看了一眼監(jiān)控屏幕,上面的華人駕駛員也適時的露出了一抹微笑。
“嗯,等會上了華夏的貨輪之后,會有人來接你,記得帶好你的面具!”嚴宏昌說道,同時,一種浮空的感覺傳來,方言看著監(jiān)控屏幕上被吊起來的集裝箱,嘆了口氣。
“老嚴,下次這種事情先告訴我,有點方!”方言幽幽的說到,重新坐在了椅子之上,果不其然,一陣搖晃感傳來過來,接著又慢慢的下降,直到一聲輕響之后,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嗯!”嚴宏昌回了一聲,然后繼續(xù)說到,“稍微等幾個小時,等著貨輪開出港口之后,會有人來接你,不要著急,準備一下!”
“OK!沒事我先掛了?!狈窖哉f著,聽到對面?zhèn)鱽淼囊魂嚸σ?,無奈的把手機放到了桌上……
……
貨輪在海上開了兩天的時間,秘魯那里折騰了一陣子,又在飛機上躺著半睡半不睡的過了17個小時,等著再次落地,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jīng)是4天后的下午……
挽了挽手袖,看著窗外泛著淡淡紅暈的云彩,方言從旁邊書架上取出一個筆記本,拿著筆,慢慢的記錄起了自己應該注意的事情,和自己這次穿越疏漏的地方。
“噔!噔!”
敲門的聲音響起,方言轉過頭望了望,嚴宏昌打開房門走了進來。
“怎么樣?”
“有點累!”方言說著,把筆記本合了上去。
“行,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需要的嗎?”嚴宏昌問道。
“沒有什么需要的?!狈窖哉f著,頓了頓,看著準備走出去的嚴宏昌說道,“能給我一瓶啤酒嗎?不,還是兩瓶吧!”
比出的一根手指迅速的變成了兩根,看著嚴宏昌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方言試探性的問道,“你要不要來點?”
“不了!”嚴宏昌回了一句,用步話機招呼著下面的后勤人員拿了兩瓶啤酒和一些小吃,然后放到了桌上。
“慢慢吃,我先走了!”嚴宏昌說道,走了出去,拉上了房門。
試探性的拿著一瓶啤酒喝了一口,一股清涼的感覺順著喉嚨蔓延到全身,方言眼睛一亮,配著小吃就這樣喝了起來。
酒精,慢慢的麻痹著方言的神經(jīng),醉意,也開始涌上心頭。
看著面前的一個空酒瓶,和旁邊滿滿的一瓶啤酒,方言笑了笑,借著酒意舒舒服服的閉上了眼睛。
以前,能喝一杯,后來,能喝兩杯,現(xiàn)在能喝一瓶,一瓶等于四杯,看來我比以前強了四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