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夏風(fēng)吹過盜匪的寨子,十?dāng)?shù)間屋子都已空無一人,詭異的安靜氣氛和以往大不相同。
寨子中央處的空地盡是血跡和地面的裂痕,訴說著這里剛剛發(fā)生了一場慘烈的戰(zhàn)斗。
林秋僅僅是微微的調(diào)息,便站起身子,他得盡快將血參給送去巨樹村,他怕羅老撐不了那么久了,等他過去就已經(jīng)尸骨已寒。
“你這狀態(tài)就趕去巨樹村,路上遇見魔獸你可難以對付?。∵€有你身上這些陰寒的暗蝕之紋,如果拖太久的話陰寒之力深入骨髓,那可就麻煩大了!”史派克親眼見證了少年戰(zhàn)斗的每一招每一式,和之前在銀色村莊的他強(qiáng)了可不只是一星半點(diǎn)。
但是就這么一點(diǎn)實力,想要去赫爾城可還是差的遠(yuǎn)吶!
林秋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diǎn),所以從他出來之后從未松懈過,若是他此時回村他便是村里面最強(qiáng)的人了,也許黎川可以和他相提并論,但是林秋自然是不會就此打道回府。
他尚有責(zé)任在身,那個因他而被帶去赫爾城的女孩,如今也不知道過得怎么樣,每次想到這里,他都會將拳頭握緊,蹦出嘎嘎的聲音。
“那該怎么辦,去晚了的話我怕那羅老會堅持不住的!”林秋回應(yīng)道,他雖然和巨樹村的人沒什么矯情,犯不著做到這種地步,但是他許下的承諾,自然是一定要盡快的將血參送回去。
“那血參有那么多只,治療那羅老頭也只需要一只罷了,你將血參取出來一只,再拿出那像玉一樣的花瓣,一起服用下去,這樣可以盡快的補(bǔ)充你的精氣和氣血之力。”
史派克見多識廣,對于一些靈藥的藥效自然也是無比了解,對于搭配服用靈藥會取得更強(qiáng)的效果他自然也是明白的很。
林秋照做,將意識沉入史詩空間一瞬間,就找到了史派克說的東西。
血參和玉蘭花被他一股腦的塞進(jìn)了嘴里,濃郁的土參味和玉蘭花的香氣混雜在一起,林秋被齁的咳嗽兩下。
剛剛?cè)牒淼囊凰查g,血參就開始發(fā)揮強(qiáng)力的藥效,玉蘭花也是一樣開始化成濃郁的精氣,席卷像林秋四肢百骸。
原本匱乏的氣血之力,很快得到了補(bǔ)充,就像干涸的河流被注入了新的源泉,迅速的奔騰起來。
林秋沉心靜氣,鼻孔都噴薄出濃郁的生命精氣,原本受傷的部位很快便開始緩慢的愈合,身上的青紫色開始慢慢的轉(zhuǎn)化為正常健康的肌膚顏色。
林秋雙目微微睜開,眼神中驚奇無比,他竟然發(fā)現(xiàn)自身在之前不久突破進(jìn)劍士七重天的境界,很快就摸到了第八重天的門檻,喜悅之意溢于言表。
就在他想準(zhǔn)備趁著體內(nèi)精氣和氣血之力澎湃沖擊一下劍士八重天的時候,很快他便忍住了這個想法,因為他目的只是為了回復(fù)一下狀態(tài),還要將血參送回去。
他可不想因為一個小境界的事情而耽誤一條人命!
“嗯!殺伐果斷,對敵人毫不心慈手軟,但卻又有一顆珍惜他人生命的心,重視承諾,好一個原則性強(qiáng)得少年!”史派克默默的贊賞林秋,對于林秋的心性已經(jīng)是極為的滿意。
林秋站起身子,絲毫不猶豫的奔跑起來,雖然剛剛經(jīng)過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zhàn),經(jīng)過靈藥的補(bǔ)充,很快恢復(fù)了大半實力。
沿著原路奔跑,速度奇快無比,竟然隱隱出現(xiàn)一絲絲殘影,他很久沒有全力的奔跑過了,在森林里一直是小心翼翼。
風(fēng)聲呼呼的從耳邊刮過,林間的大樹快速的掠過,腳步幾乎是剛剛觸碰到地面,便很快的彈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林秋漸漸接近巨樹村的地界,可以看出周圍的樹開始變得異常粗大。
......
“那小子一夜沒回來了,今天都快中午了,你們說他能把血參帶回來嗎?!”
巨樹村村里地位比較重要的人現(xiàn)在正圍坐在羅老的屋外,幾人正在交談著。
“我看啊,這事有點(diǎn)懸!雖然他實力強(qiáng)悍,但是面對二階一重天的盜匪頭子,怕是很難取勝!”
“也對,畢竟那盜匪寨子里除了盜匪頭子,還有一些實力不弱的手下呢,他這般天資雖然妖孽,但是仍舊有些不現(xiàn)實!”
“那他該不會是借這個借口直接走了吧?!”
他們越交談著,越有些不信任林秋了。
“人家走也沒辦法,畢竟萍水相逢,人家沒必要為我們做到這個地步!”
“沒錯,可就是可憐了老羅了??!受了這么重傷,估計撐不過多久了!”
“這可麻煩了!咱們村里只有老羅認(rèn)識赫爾城里那些大勢力的人,他這一死,盜匪往后繼續(xù)來報復(fù)我們可怎么辦吶?!”
“那盜匪頭子可是二階的存在,到時候咱們束手就擒吧!”
幾名中年人都深深地皺著眉,聲音低沉,雖然并沒有怪林秋的意思,但是仍然有些不甘心和遺憾。
“這回可麻煩咯,唉!”
羅老的房間,大門緊閉,門后阿蘭聽著他們的聊天,身軀微微的顫抖,肩膀無依無靠。
隨后她打開大門:“不會的!林公子才不是這樣的人!他一定會將血參給帶回來的!他說到的一定會做到!”
“額...這?”
幾位中年人有些啞口無言,想不出別的來對答阿蘭說的話,有些愧疚的低著頭。
氣氛一時間十分尷尬,“我說阿蘭吶,咱們可是萍水相逢的關(guān)系,并不能要求人家公子做這么多,人家就算直接走了咱們也說不了什么的!所以到時候你可不要太失望!”
“不!不!不!我不要羅爺爺就這樣離開我!”
“砰”的一聲,阿蘭帶著哭腔關(guān)閉了大門,轉(zhuǎn)身跑到了羅老的床前趴著哭。
一幕幕的回憶從她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從遇到林秋開始,就出現(xiàn)了一件件都讓生命不可承受之重的事情。
不知不覺,她心中原本屬于白夜位置,也實在不知不覺中被林秋取代了。
“孩子?。e難過了,很多人終究是你生命中的過客,我也不例外,但是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放棄對這個世界的熱情,要滿懷希望的活下去!”
羅老說這這話,眼里帶著慈祥,手顫顫巍巍的摸向阿蘭的頭,慢慢的他想起了阿蘭發(fā)生的不幸的事情,心里也是為她感到難過。
“可憐的孩子!”
就在羅老的話音剛剛落下,那緊閉的大門也是突兀的打開,兩人都愕然的看向門口。
只見門口一道身穿白袍的身影,扶著門口氣喘吁吁,雖然白袍已經(jīng)破舊不堪,但是仍然止不住其耀眼的光芒和氣質(zhì)。
“在下,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