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醫(yī)生,病人出現(xiàn)高燒的癥狀。”一位護士跑了過來。
葉政尹立馬撲滅了香煙,丟進垃圾箱,趕緊跑去了病房。
他拿起聽診器復(fù)查著:“快輸液?!?p> 護士向一旁拿起藥瓶,拿起細針,抽出液體,向管子里輸了進去。
西梵霆和顏安絕跑了進來:“怎么了?!?p> “高燒,有點惡化了,可得把燒退下來,不然傷口也麻煩了?!彼众s緊細看著北顧君的生命特征。
“那該怎么辦?!鳖伆步^一臉茫然,表情非常焦急。
“等吧,病液已經(jīng)輸過了,一切,要看老大的。”葉政尹臉色也蒼白了不少,不知是手術(shù)太累了,還是太過憂慮北顧君了。
冰冷的機器在病房里一聲聲敲打著,現(xiàn)在一切,都要等。
等不過,那人可就沒了。
第一次,看見幾個男人那么頹喪,并排坐在沙發(fā)上,思索著,等待著,一切無能為力。
西梵霆的聲音帶著嘶啞的難過:“都怪我,大哥為了我們避過子彈,掩護我們。”
一個冰冷絕情的男人在病房里滴下淚滴,可見,北顧君的為人,果然是重情重義的。
“別自責(zé)?!比~政尹看著他,男兒絕不輕易落淚,更何況是西梵霆,老大,你一定要好好的。
顏安絕也伸手拍著西梵霆的肩膀,安慰著他。
此時。
盛檸溪在家里無聊悶的荒,臭男人,這么久都不給我一個電話,你知不知道我擔(dān)心你的。
她在沙發(fā)上滾來滾去,看著手機,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誒,那邊已經(jīng)天亮了。
她翻著手機目錄,思索著是否打電話給那個霸道的男人。
手,已經(jīng)很誠實的按了下去。
她懷著忐忑的心情挺著手機,恩,怎么打不通。
她突然敲了下腦袋:“傻瓜,打美國的電話怎么能直接打?!?p> 再一次撥通了電話,嘟,嘟,嘟。
美國的病房里,電話聲打破了空氣中的寂靜。
顏子疑問著:“誰的電話。”
“不是我的?!蔽麒篥腿~政尹的聲音同時響起。
他們突然望向了床上的男人,大哥的手機!
顏安絕走向北顧君的身邊,摸索著他的褲帶子,隆隆的一塊,抽了出來,果然是大哥的手機響了。
“是嫂子,怎么辦。”顏安絕不知所措的望向西梵霆和葉政尹。
西梵霆走了前來:“聽吧,按免提?!?p> 顏安絕馬上懂了他的用意,手機移向北顧君的耳邊,按下了接聽鍵。
女子抱怨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北顧君,你怎么不給我打電話,壞男人,你知不知道我想你啊。”她喋羞的語氣軟綿中帶著些許期盼。
安靜的病房里傳出她清秀的聲音,很特別,都能聽得見吧,是嗎。
電話中頓了好一會,“喂,你怎么不說話?!?p> 顏安絕這才回了檸溪的話:“嫂子,大哥不在呢?!边€用著扯笑的語氣應(yīng)付著,其實,這邊,已經(jīng)忙的焦頭爛額。
“你是?”這邊的檸溪有點不好意思,她剛剛還在人家面前罵北顧君。
“我叫顏安絕,大哥的兄弟,你叫我顏子就行了?!?p> “顏子,噗嗤,是有顏值的意思嗎?!?p> “大嫂真會開玩笑?!彼芨杏X這嫂子人不錯,而且有點彪悍,剛剛還在罵大哥。
“你別一口沒的有的叫嫂子,叫我檸溪就行,咦,北顧君呢?!?p> “他啊,還在處理事情談判呢,這段事情有點忙,手機都落下我這里了,嫂子,不是,檸溪,你可得勸勸他,為了早點回來,日夜工作呢,你有什么跟他說嗎,我?guī)湍銕г捊o他,要不然,再遲一下,他要去比較偏僻的地方,那里的信號不怎么行,你怎么也聯(lián)系不了他?!?p> “你就跟他說,注意休息,按時的吃飯,還有,一定,一定要平安的回來。”她的話語滿是失望,沒有聽到他的聲音,而且還要一段時間才能聯(lián)系到他。
“恩,好?!彪娫拻炝?,卻牽動著兩個人的心弦。
“大哥,你可聽到檸溪叮囑的,別讓她失望?!?p> 幾個小時過去了。
“怎樣?”西梵霆急切的問道。
“萬幸,燒退了?,F(xiàn)在要等他醒來了。”
床上的男人躺在那兒,不知是否把那小女人的話聽進去了,情況已經(jīng)得到安定。
這是一次生與死的較量,鬼門關(guān)的較量,太驚險了。
男人們都松了一口氣,平安就好。
這邊的丫頭典然是相思病發(fā)作了,拿著自己的玩偶,不停地搓弄著它的臉,可憐的娃娃啊。
“忙也不給我發(fā)個微信什么的,好讓我不要想嘛。啊啊啊,怎么這么撩人呢?!彼街∽炻裨怪?p> 不能想,不能想,她打開手機,聽起戲曲來。
突然又想起昨天那男人對她做的事,羞死了:“盛檸溪,不要想了,著魔了著魔了,阿彌陀佛,如來神掌,天上神君?!笨墒悄悄腥说拿婵自趺炊紦]散不去。
家里,仿佛還留著他昨天身上清香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