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一般情況來說,殷揚的擔(dān)憂不是杞人憂天。
然……
莫拉蒂靜靜地看著會議室兼榮譽室墻上展示的獎杯,轉(zhuǎn)過身來,笑了。
莫拉蒂想法和殷揚不大一樣。
國際米蘭俱樂部那是歐洲足球豪門足球俱樂部。
來球隊的球員,是奔這藍黑軍團的榮光來的。一個聲名不顯的主教練會造成球員作鳥獸散,這不大可能吧!
如果說那些球員會團結(jié)起來,一起趕走名不副實的神奇冠軍教練,那真的有可能!
媒體炮轟國際米蘭的情形,莫拉蒂是能夠想到的。
但是哪一年,他沒有被媒體炮轟過呢?
莫拉蒂很快給出了應(yīng)對措施:首先,國際米蘭俱樂部內(nèi)部統(tǒng)一口徑,一律不準主動往外說。
如果已經(jīng)出現(xiàn)意外,但殷揚的傳真資料只有三個人看過,難道不可以說殷揚是投資商,或干脆說根本沒有這回事嗎?
第三,國際米蘭俱樂部暫時不公布殷揚簽約的消息,而是假裝仍在選拔球隊主教練……
這時,莫拉蒂的頭不由疼了起來,過來一會才深深地詭異地看了身邊的殷揚一眼。
說起來一個令莫拉蒂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發(fā)生了。
就在他剛剛說如何應(yīng)對媒體,采用繼續(xù)裝著選拔球隊主教練的樣子時,他的心頭忽然出現(xiàn)一個想法:“先讓KING坐在這個主教練位置上,等真的找到一位合適的大牌足球主教練時,就將這個KING給解雇了……”
但是,莫拉蒂這個“將KING解雇”的念頭剛剛升起來,頭就猛的疼起來,思緒一片混亂。
在自覺不自覺放棄了解雇殷揚的念頭后,那種頭疼不舒服的狀況才消失得無影無蹤……
殷揚只是察覺到莫拉蒂眼神詭異,但不知道莫拉蒂心中所想。
聽到莫拉蒂所說的急救措施,發(fā)現(xiàn)事情可能不想他想像的那樣嚴重。但是殷揚還是覺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不過殷揚覺得莫拉蒂的解決措施不給力。
如果風(fēng)波一起,新聞的流言蜚語如同滔滔洪水,那堵不如疏。
不如利用媒體捕風(fēng)捉影,讓他們將焦點轉(zhuǎn)移到他的神奇的冠軍教練頭上,或許更為巧妙一些……
殷揚想到這里,很不以為然地說道:“有時有風(fēng)波也不是壞事。其實你們要善于利用媒體,將他們引到溝里。難道你們不能在我的神奇的冠軍教練頭上再增加一些神秘感嗎?”
如果殷揚前面的話,莫拉蒂和法切蒂兩人覺得不失為一個辦法,可是那個“神奇的冠軍教練”,私下里說說沒有關(guān)系,面對媒體,他們實在是羞于啟口。
法切蒂聽到殷揚的話,趕緊低頭,卻看見會議桌上,那個簽完名字,殷揚還沒有收走的軟面抄小本,不由嘿嘿笑起來,撿起給殷揚遞了過去。
法切蒂說:“KING,以后國際米蘭有專用的筆記本和電腦,你的工作計劃不要寫在這上面。不過我好奇你這上面記得是哪些東西?”
看到本子前面十幾張紙已經(jīng)用過了,這個本子也不像用來簽名的,但是法切蒂不能偷看,不是么?
殷揚剛剛接過本子,聽到法切蒂的話,忽然有些尷尬,順手就將本子拋了過去。
法切蒂看到慢慢飛過的本子,不由愣住了,他只是說說而已。
偷窺別人的秘密,他沒有那個愛好。
好在法切蒂是球員出身,雖然老了點,可是他的反應(yīng)一點不慢,伸手抄住了軟面抄本子。
既然殷揚主動給的,這窺探不算是偷窺!
法切蒂理所當然地打開本子,看了一眼后,就仿佛如同蜜蜂蜇了手一樣,快速合起來。
莫拉蒂見到,相當?shù)暮闷?,看著法切蒂,露出疑問的神色?p> 法切蒂心里在大罵,這是天書,誰能看得懂,難怪這小子這樣大方呢?
見到莫拉蒂的眼神,法切蒂不由再次嘿嘿一笑,將軟面抄筆記本又如同球場上傳球一樣,傳給了莫拉蒂。
嘴里還說:“金,我想你是不會介意給主席先生長長見識的!”
殷揚豈能不知道這時兩個老人之間的打趣?
聞言,不由連忙擺擺手,說道:“不,一點兒都不!”
法切蒂完全看不明白,莫拉蒂豈能看明白?
殷揚本子上記載都用他的母語漢語記載的,歐洲真的有多少人能看懂漢語嗎?
就是能看懂漢語,可是殷揚記載得也是亂七八糟的,那只是提醒他自己的作用,許多人名和事件記載與歐洲的習(xí)慣根本不一樣,都是舶來品的翻譯的。
莫拉蒂看后,笑了,說:“賈琴托以后和你共事最多,他現(xiàn)在必須要去補習(xí)這門歷史悠久偉大的語言?!?p> 說完,會議室內(nèi)響起一陣哈哈哈大笑聲。
莫拉蒂看了看手上的定制的勞力士腕表,笑著說道:“金,時間不早了,我在薩沃依王子酒店給你準備了一個簡單的接風(fēng)宴席?!?p> 實際上殷揚也需要吃喝拉撒睡的,居住辦公的地方也不可少。
國際米蘭總部大樓辦公的地方是有球隊主教練專用辦公室的,正好在三樓,和法切蒂為鄰居。
殷揚去了!
來時,殷揚連個皮包都沒有,現(xiàn)在不僅有了別墅還有獨立的辦公室,但是這只是一個落腳的地方罷了。
這些都不是殷揚想要的……
殷揚很是隨意將合同放到辦公桌后面文件柜上,但想一想,還是將合同正本部分,那個較薄的,折起來放進褲子口袋。
他衣服口袋其實是一個百寶囊。
只要不大于口袋直徑的東西都可以放進去,從外面一點看不出來。
至于簽完合約后,預(yù)付的工資也在口袋里了。
殷揚現(xiàn)在其實可以隨手掏出現(xiàn)金,也可以幻化一張銀行卡去消費,這樣不會再次寫下“欠酒二兩”的便簽了……
時間不久,莫拉蒂和法切蒂兩人來了,邀約一起同去薩沃依王子酒店。
到了豪華奢侈,擁有內(nèi)外套間的,莫拉蒂私人定制的酒店包廂,殷揚說道:“法切蒂先生,我現(xiàn)在需要上個賽季球隊訓(xùn)練和比賽的音像資料,可以看錄像的房間也要一個?!?p> 這個要求當然一點不過分,莫拉蒂一旁笑著說道:“哈哈,科莫湖別墅那里房間那么多,將錄像機和錄像帶搬過去就是了。難道你不準備去?”
不管國際米蘭俱樂部會怎么處理他簽約國際米蘭的事情,還是那句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殷揚不由再次苦笑,說道:“莫拉蒂先生您說對了。你覺得我現(xiàn)在方便出現(xiàn)在那里?”
既然不想讓媒體知道他就是國際米蘭球隊新教練,那么要是現(xiàn)在他大模大樣住進莫拉蒂的名下的別墅,那不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么?
莫拉蒂無語,法切蒂笑著說:“金,大樓內(nèi)二樓拐角那里有一間小會議室,原來作為接待室的,你在那里看如何?”
殷揚眼睛一亮,說道:“很好。嗯,主教練專用辦公室我現(xiàn)在也不能呆。還有,讓工作人員幫忙一下,就在那個小會議室內(nèi)弄一張小床,我吃住都在那里,就不去酒店了。”
聽到殷揚的話,法切蒂不由拍拍殷揚肩膀,說道:“這個沒有問題,不過你得注意身體?!?p> 殷揚心中一暖,忽然記起法切蒂英年早逝,不由說道:“法切蒂先生,您雖然是球員出身,身體素質(zhì)沒得說,該去醫(yī)院檢查一下還是要去的?!?p> 殷揚的話很奇怪,但殷揚說得很誠懇,法切蒂是能夠感受出來的。
他笑著應(yīng)下來后,說:“金,能說說球隊新賽季的計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