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快閉館了,笑湖戈收拾起書本文具,將背包斜挎單肩上一背,快速地向門外走去。
大家都行色匆匆,誰也沒注意到一個女孩子連走帶小跑,緊跟在笑湖戈身后。
“笑湖戈?!碑?dāng)笑湖戈快步走出圖書館,在館外的草坪前,停下來用劉無邪送他的ZIPPO點燃一根香煙時,聽到身后一個輕輕的女子聲音。
一愣,快速轉(zhuǎn)過身,看見一個留著時尚短發(fā)的女孩,站在他身后,一雙好看的大眼睛透出一絲緊張。
“我是,是...你在叫我嗎?”笑湖戈疑惑。
“嗯呀,我是你86中的同學(xué)?!钡玫搅舜_認(rèn),女孩仰頭看著比她高出一個頭的男孩。
笑湖戈腦子飛轉(zhuǎn),努力搜尋中學(xué)時期,關(guān)于這個女孩子的記憶,然而非常遺憾,并沒有搜索到。
但既然她提到86中,又知道自己名字,那肯定是同學(xué)沒錯了。
“哦哦,是你??!好巧,好巧?!毙暌桓被腥淮笪虻臉幼印?p> 這時候,如果實事求是地來一句:“不記得了,你誰???”,那就太那個什么了。
“你經(jīng)常來這里上自習(xí)嗎?”女孩子問。
“對啊,看來總和你擦肩而過?!毙晷χ卮稹?p> 倆人就像老同學(xué)重逢一樣聊了起來,看上去,跟真的一樣。
聊了一會兒,倆人距離拉近不少,女孩也鎮(zhèn)靜自如下來了,突然,她莞爾一笑:“笑湖戈,你想起我是誰了嗎?”
......
夏季的雨,說來就來,不大,淅淅瀝瀝。
打小,莫小雨對“雨”便有著一種超乎尋常的喜愛,說是“情有獨鐘”也不為過。為此,莫爸爸還特意為她把整個閣樓都按照莫小雨的喜好,好好地修建了一番。
伴隨著孱孱的雨聲,莫小雨拉開窗簾,透過碩大的落地窗,俯瞰這個城市里的萬家燈火,如星星一般,點綴并延伸在整個夜幕之中。
劉無邪離開魔都回去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們那晚開誠布公地談話有關(guān)系,但女生遇到這方面的事情,總是喜歡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
她覺得是因為自己,劉無邪才剛剛在魔都打開局面之際,黯然離開這傷心之地。
心里混雜著自責(zé)和內(nèi)疚,但又覺得自己這么做是對的,兩人在門當(dāng)戶對以及很多思想行事風(fēng)格上的差異,像一座無形的大山橫在他們之間,莫小雨雖然平時在家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但還是在這座大山前,退縮了。
淅瀝瀝的小雨繼續(xù)下著,莫小雨靜靜地立在窗前,看著一路路雨痕從玻璃上劃過。
......
“笑湖戈,你居然帶傘了,男孩子還這么細(xì)心。”女孩子和笑湖戈并排,一起向地鐵站走去。
笑湖戈嫌學(xué)校停車費劃不來,沒有開車來。
“孔夫子說:晴帶雨傘,飽帶干糧。圣人言,未敢忘焉。”笑湖戈文縐縐地回答。
“哦,孔子說過這句話?我這么不記得了。”女孩看了一眼把傘完全傾向她,而半個肩膀暴露在毛毛雨中的笑湖戈,悄悄地,身子靠近挨著他,使得他能多遮住他自己一點。
“那是你貴人多忘事!”笑湖戈沒有注意到女孩這個小小的舉動,自顧自地笑話她。
“你都根本對我沒印象,這就是所謂的貴人嗎?小透明一枚還差不多吧?!迸⒆颖г?“倒是你呀你呀,是個貴人吧?”
“郭甜甜,咱們說話還是要講良心的好不好?你一初一的小丫頭,一上來就說和我這個初三的是同學(xué),我當(dāng)然只能往我同級的方向想了?!毙陥詻Q拒絕指控。
“噗,你當(dāng)初好像對我們班林楚很有好感喲,經(jīng)常跑我們班,也難怪你對我的印象那么淡?!蹦莻€叫郭甜甜的女孩調(diào)侃他。
“哪有!哪能!”笑湖戈一口否認(rèn)。
......
“天天,你不是說去學(xué)校借書嗎?借這么久?還有,你的車呢?怎么沒開車倒打著把傘回家?”郭甜甜的媽媽,很顯然是位風(fēng)風(fēng)火火能干的魔都女子。
哼哈應(yīng)付完老媽,郭甜甜跑回她的地盤,小心地把笑湖戈給她的傘撐開,放在起居室里晾干。
走進(jìn)臥室,舒服地坐在小懶人沙發(fā)上,不由想起和笑湖戈分開時的場景,笑容浮上了臉龐。
“你既然堅持不要我送,傘你就拿去吧?!?p> “那你怎么辦丫?”
“我一大男人,即使淋點雨,又不會死?!?
笑湖戈
剛開始想寫反應(yīng)社會現(xiàn)實的深刻短篇(悲?。?,然后退而求其次,想寫反應(yīng)現(xiàn)實的日常小說(群像),現(xiàn)在嘛,還是笑湖戈為主角的龍?zhí)仔≌f吧。實力跟不上想法,大抵就是偶介個樣子的,大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