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夏天秋天過去,冬日來臨,新年的鐘聲敲響了,這一年,笑湖戈正式步入了他40周歲的不惑之年,而他的大兒子笑冠虎,也從翩翩少年邁入了16周歲的小成年。
窗外飄著雪花,奇怪,不是說全球變暖嗎?怎么這些年,上海的冬天都會有一段時間厚厚的白雪落下。
看著帝都縱橫交錯地下集中供暖管道,看著帝都人民幸福地生活在祖國24℃的溫暖冬季,魔都人民心里苦啊。
魔都人民又是堅強的,等不來集中供暖,那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問題多。
沒有國家福利,那么就自己裝鍋爐用地暖吧,安裝費用和日常費用雖然高過集中供暖很多,但沒有關(guān)系,魔都人民...有鈔票。
美國人自己戲稱:這個世界有兩個美國,一個是美國,一個是紐約。
將來或許也會有這么一個說法,這個世界有兩個華夏,一個是華夏,一個是上海。
當(dāng)初,笑湖戈家也如同其他魔都家庭一樣,裝了地暖,和大多數(shù)其他家庭唯一區(qū)別就是家里弄了幾個壁爐,當(dāng)然,這是資產(chǎn)階級大小姐郭甜甜的主張。
剛開始笑湖戈對此頗有些嗤之以鼻,但當(dāng)火苗在身邊跳動帶來的那種單純溫度無法體現(xiàn)的溫暖感,以及柏木燃燒彌漫在房間里的淡淡柏油香味,他也就認可并習(xí)慣了這種調(diào)調(diào)。
夜晚,笑湖戈和笑冠虎父子倆人,躺在火焰跳動的壁爐前的地毯上,聊著股市交易話題。
“爸,你和伊莎貝拉的爺爺是不是能隨意操控一個國家的股市?”大虎趴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抬頭問舒舒服服仰面躺著的老爸。
“這是不可能的,我們是人而不是神,所有我們的操作,其實就是兩個字:順勢?!毙昴托牡亟o兒子講解著。
“華夏有兩句俗語,其實可以用在這里:時勢造英雄,英雄造時勢。。。沒有勢,再英雄的人,也只能平平淡淡、默默無聞地度過一生。
英雄和常人唯一的不同,他們能夠看到并順應(yīng)這個勢、同時懂得如何放大和推動,所以沒有英雄,這個勢也通常難以持久和局限于小氣?!?p> “哦,不對啊爸爸,比如南華國股市在4500點的時候,是在盤整下跌啊,順勢不是應(yīng)該離開嗎?而你們是強行將股市拉起來的。”笑冠虎不解并反駁老爸。
“而到了8000點,那是股市蓬勃向上的勢啊,你們又把大部分股票變現(xiàn)跑路了?!毙诨⒗^續(xù)他的問題。
“不錯不錯,兒子你有自己的思考了?!毙旮吒吲d興地夸著自己的大兒子。
“順勢的前提,是能看到勢,你都不知道勢往哪里走,哪里能談得上去順?
就股市來說,兒子你要記住,除了發(fā)展帶來的價值整體提升,賺錢的人永遠是少數(shù),當(dāng)初我們和伊莎貝拉爺爺看上去是逆勢而為,其實我們才是真正順勢的一方?!?p> “如果你們看錯了呢?如果事實證明你們才是逆勢的一方呢?”笑冠虎接著問。
“很好!Good question.”笑湖戈繼續(xù)夸著兒子:“所以,對于英雄來說,他們都會設(shè)立一系列的點來驗證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當(dāng)這些checkpoint提示他錯了的時候,他們就會果斷停下來修正,這個就是所謂的止損。
我們不能和事實爭辯,即使這個事實在我們眼里有多么的荒謬和弱智?!?p> 郭甜甜靜靜地坐在離壁爐稍遠一點的沙發(fā)上,一邊給9歲的幺兒子笑季虎織著圍巾,一邊看著我家有男初長成的大兒子和依然面相年輕帥氣的老公討論,幸福感滿滿。
元旦過后的南華國股市,依然死氣沉沉地在6800點到7200點上下振蕩盤整。
李華的黑爵團隊,耐心地又把在8000點上賣出的籌碼,一個個又買了回來。
對后市悲觀的人不斷退出,換上了又一批堅定看好后市的交易者:一些大機構(gòu)、一些中小機構(gòu)、以及占比雖小但數(shù)量依然龐大的散戶股民隊伍。
從術(shù)語上講,這叫不斷抬高大眾的持倉成本,從道理上講,志同道合的人,才能走得更遠。
而很有意思的是:往往反而是那種經(jīng)常人云亦云的悲觀者,會去接那擊鼓傳花的最后一棒,被留在山頂上吹冷風(fēng)。
股市講起來,真的是一個非常悖論和有趣的地方。
“笑總,多普勒和羅伯特等大機構(gòu)并沒有在目前進行再吸籌,這雖然降低了我們吸籌的難度和成本,但如果我們獨立率先上拉,車太重了?!崩钊A向笑湖戈匯報。
“馮卡門他們現(xiàn)在在烏克蘭搞事情,大資金騰不出來,但不管怎么說,放掉南華國這塊非常確定的肥肉,也是難以理解?!毙暧悬c困惑。
李華沒有說話,看著老板,等待下文。
一家企業(yè)或機構(gòu)老板的權(quán)威,并不僅僅是他的身份就能帶來的,而是他的眼界和眼光,以及一次次正確的決策加持出來的。
笑湖戈在維度,就是這么一位籠罩著巨大光環(huán)的老板。
“與其坐而論道,不如到實踐中去踹一踹,李華,你選擇合適時機試?yán)幌驴纯丛僬f,反正馮卡門他們現(xiàn)在南華籌碼不多,就是想來搞事情咱們也不虛?!?p> 笑湖戈思考了一下,隨即做出了決策,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有選擇困難的人。
李華點點頭起身離去。
“李華?!毙杲凶∷骸皥远ǖ叵蚱渌灰渍哒故緵Q心,但適度?!?p> 李華回頭莞爾一笑:“你放心,這個我在行?!?p> 隨后笑湖戈叫來他的秘書:“準(zhǔn)備車,我馬上要去郭船重工召開董事會?!?p> 同時,他手揉了揉太陽穴,嘀咕道:“真是麻煩!”
從本心講,笑湖戈更愿意接受自己之前的金融資本家或者金融寡頭的定位,他對實體企業(yè)現(xiàn)在欠缺半點興趣。
奈何,岳父強行甩鍋、強行交班:“反正我不管了,你必須以后把一個興旺的郭氏企業(yè)交到大虎、二虎、三虎,我任意一個乖孫手上?!?p> 而此時,那位強行甩鍋成功的郭爸爸,正拉著郭媽媽喜滋滋地去參加他們的寶貝孫子郭亞虎的一個小型匯報演出,高高興興、悠哉游哉。
這時郭爸爸打了幾個噴嚏,估計又是他那個毛腳女婿在背后嘰嘰歪歪講小話。
“哼,勞資六十多歲的人了,輕輕松松享受享受生活、含飴弄孫不應(yīng)該嗎?有種你當(dāng)初別可憐巴巴來娶我女兒啊。。。小赤佬!”郭爸爸心里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