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快弄死這對賤人!”怨毒的尖叫響起,朱啟元看著諸葛凡被制,頓時變得歇斯底里起來。
突然虛空中一聲冷哼響起,震的朱啟元噴血倒飛而去,幾個小輩見了還哪敢去扶,齊齊退開一段距離。
元初擦了擦冷汗暗道,“真是不當(dāng)人子,不知死字怎么寫,人家長輩尋來了!”
一道煌煌玉光照來,竟將玉清匣都震的翻飛而起,玉光一轉(zhuǎn),金仙法相悶哼一聲,無數(shù)神念跟著消融而去,重又化為元龍老道,面色慘白,元?dú)獯髠奔蓖碌洹?p> 幸得圣公見機(jī)不好,急忙上前相扶,才不至于出得大丑。
世間僅存的數(shù)位道尊高手,參悟虛空之妙,造化之理,整個修道界都要仰望的人物,上古闡教十二金仙之一的太乙法相,居然在這道玉光之下如此不堪一擊,猶如紙糊的一般。
“哈哈哈,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欺負(fù)上門!真當(dāng)我廣境一脈無人?”一個小老頭哈哈大笑,聲音卻冷冽非常,緩緩從鏡光中跨出,整個水面都被齊齊壓下了幾分。
玉書生及元闡道姑大駭,急忙率一眾小輩大禮參見,頭都不敢再抬,心里揣揣不已。己方幾次三番以大欺小,現(xiàn)在人家來了個更狠的角色,這可如何是好!
圣公也拉著元龍老道行了一禮,“秦上尊,何以興無名之怒?”
老頭卻是理都未理,瞇眼看向元龍老道,喝道“我廣境就剩下這一根獨(dú)苗,老長蟲,你敢下這毒手,誰給你的膽子?”
元龍老道聽對方上來就撕破臉皮,還罵自己長蟲,面色漲得通紅,大聲辯道“末世之下,我輩前出無門,無論如何,都得爭上一爭!況且至寶……”
秦上尊見他毫無悔意,還在狡辯,頓時大怒。
只聽一聲冷哼,元龍老道還未說完,法身突然定在半空,動彈不得,連神念都無法運(yùn)轉(zhuǎn),法身上布滿蜘蛛網(wǎng)般裂縫,仿佛下一秒就要蹦碎一般。
好在玉清匣飛來,一道清光及時照下,這才堪堪護(hù)住。
元龍這才回過神來,臉色慘白,苦澀一笑,上尊之威豈能輕犯,自己生死都只在別人一念之間罷了。
老頭還不解恨,冷笑一聲道“你玉清一脈欺人太甚,今日若不打塌了麒麟崖,怎消我心頭之恨!”
秦上尊是有名的火爆脾氣,再加上神通無敵,因此闖下赫赫威名。如今見諸葛凡差點(diǎn)吃了大虧,怎能善罷甘休!也不理失魂落魄的元龍等人,轉(zhuǎn)頭向諸葛凡欣慰一笑“好小子,沒給老頭我丟臉!”
諸葛凡兩眼一翻,不客氣道“死老頭,還好你來了,不然我可要吃不消了!”
蘇菲菲見諸葛凡居然笑嘻嘻的老頭老頭叫著,差點(diǎn)嚇得魂飛魄散。對神話中的神話,傳說中的上尊半分敬意也無,震驚無語,只能拘謹(jǐn)?shù)恼驹谝慌浴?p> 心里暗道,“這死小凡來頭也太大了點(diǎn),怪不得身懷諸多神異,老祖法眼無差!”
元闡玉書生等人拜倒在地,冷汗直流,暗暗委屈,今日師叔的做派,跟斷人道統(tǒng)無異,真要被秦上尊找上門去,定然不能善了,玉虛危矣。
就算麒麟崖也有上尊在世,但第一至寶造化寶鏡的威名,可是連蠻夷之神都屠了數(shù)名,上尊見了都唯恐避之不及,天上地下誰敢挑釁。
“走,老頭子帶你出氣去!”說完也沒等諸葛凡兩人反應(yīng),鏡光一照,三人瞬間消失無蹤。
元龍等人剛松了口氣,突然不遠(yuǎn)處傳來砰的一聲脆響,朱啟元竟然猛得炸開,尸骨無存。
元龍老道見上尊動了真怒,開了殺戒,頓時面若死灰,失神吶吶道“禍?zhǔn)铝?!禍?zhǔn)铝?!?p> “哼,一派執(zhí)掌成何體統(tǒng),沒吾法旨,爾等不得回山!”玉清寶匣中一個威嚴(yán)聲音傳出,隨后震開虛空急急追去。
圣公見堂堂一代法相高人,高高在上的元龍道尊,此時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搖了搖頭,急忙扶著。
心中腹誹道,“玉虛一脈有難了!早已規(guī)勸過你等,那少年的背后有秦上尊護(hù)持,玉虛一脈惹誰不好,居然敢動這個瘋子的傳人!”
鏡光裹著秦上尊三人瞬間跨越虛空,諸葛凡只覺眼前一閃,已然出現(xiàn)一座高聳山崖之前,此崖氣勢磅礴,形如麒麟怒吼之狀。
玉虛一脈山門,麒麟崖到了!
諸葛凡得河圖洛書加身,對世間禁陣如洞若觀火,一下就看出端倪,“咦,崖后符文流轉(zhuǎn),生生不息,好厲害的護(hù)山大陣!”
老頭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錯,崖后便是玉虛圣境,玉虛一脈屢次三番欺凌與你,從你筑基當(dāng)日就以大欺小,全然不顧面皮,今天看我燒他個一干二凈!”
諸葛凡想起當(dāng)日凌空一指,擔(dān)心道,“老頭,小心,這里應(yīng)該也有位大神通者。”
秦上尊嗤笑一聲,不以為意道,“我這鏡兒以天道為名,豈是浪得虛名,你看著就是?!?p> 玉虛圣境乃上古闡教玉虛宮傳承,守山陣法由名震三界的兩儀微塵陣演化而來。
上古之時,兩儀微塵陣以混元一氣太清神符為陣眼,分生死幻滅晦明六門,可化微塵之地為宇宙洪荒。陣成之時號稱死生幻滅同泡影,兩界等微塵!不管來人多高的道行,生死只在一念之間。
如今這陣沒有太清神符鎮(zhèn)壓,只不過是傳說中的洪荒大陣的一點(diǎn)皮毛罷了,卻也厲害非常,沒有圣境之人出來接引,上尊來了也得躊躇一番,一時三刻也難以破去。
秦上尊還是一副悠哉模樣,視這等上古兇陣為無物,瀟灑自如,只將鏡兒一撥,一道玉光罩落,大陣內(nèi)突然符文大亂,陣勢竟被定住一瞬,“走!”老頭把諸葛凡兩人收入鏡中,大搖大擺的入陣去了。
不管陣紋如何流轉(zhuǎn),每每有惡法襲來,秦上尊只把鏡光一轉(zhuǎn),依樣定住,把這上古兇陣視作自家后院一般,左看看,右逛逛,點(diǎn)評道“傳言果然多有虛妄,只是稀疏平常而已!”又用鏡光四下一通亂照,只把大陣照的隱隱有崩潰之勢,這才哈哈一笑,出陣去了。
玉虛圣境內(nèi),一紅衣老道看著陣紋顛倒亂串,諸多布陣寶材損壞,氣的跺腳不已,任憑自己如何催動都是無用,只能無可奈何嘆氣。
突然眼前玉光一閃,一位滿面紅光的老頭一步跨出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