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曹州金礦坍塌案
靖元三十六年,曹州金礦坍塌死亡數(shù)百人,卻因此牽出了官員貪金案,全城百姓聯(lián)名上書,震驚全國。
皇帝派最受寵愛的玉面公主前去曹州調(diào)查此事。
玉面公主是大夏國的傳奇,她生下來就被皇帝親自養(yǎng)在膝下,后來皇后去世,皇帝唯恐玉面公主姐弟兩受委屈,又賜予她協(xié)理后宮的權(quán)利。
十三歲的時候,因一場買官賣官案正式進(jìn)入朝堂,二十歲又在邊疆一戰(zhàn)成名。
而皇帝膝下三子卻遲遲未立太子,有心人紛紛揣測,皇帝有意將皇位傳給女兒身的玉面。
這次更是予以重任,一時之間朝堂上下議論紛紜。
彼時,一輛普通的馬車快速的行走在官道上,周圍樹蔭林立,看似風(fēng)平浪靜,卻隱藏了一波又一波地高手。
南宮一澈環(huán)了四周一眼,慢慢得放下簾子,一偏頭,就看到輕紗遮面的女子正伏在案上翻閱著文書。
他的眉心皺了一下,“阿璃,馬車顛簸,這樣容易壞了眼睛?!?p> 被稱為阿璃的女子正是玉面公主夏璃。
聞言,夏璃擱下了手里的文書,清亮似琉璃的眸子迎上南宮一澈的深眸,她輕輕一笑,“是我太心急了,我總覺得這次曹州的案子不簡單?!?p> 南宮一澈伸手握住她的手,偏頭看她的時候,他的眉眼格外溫柔,“別著急,天黑之前就能到達(dá)曹州了。”
夏璃嗯了一聲,也就合上了案上的文書。
這次出行,因?yàn)轳€馬同行,夏璃就只帶了一個隨身婢女和一眾暗衛(wèi)。
馬車?yán)锖馨察o,車轱轆的聲音被無限放大,正值陽春三月,偶爾有杏花的香味飄入馬車,夏璃就覺得很新奇。
一雙水眸瑩瑩發(fā)亮,像是墜入了天上的星子。
在外人面前,夏璃鮮少露出這樣的女兒家神態(tài),南宮一澈見了,不免有些失神,耳邊夏璃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說起來,這還是我們一起出遠(yuǎn)門?!?p> 嗓音里不免有些遺憾。
南宮一澈沒有接話,只是看著夏璃的眼神很深很深,隱隱看去像是帶了一絲掙扎。
夏璃就慢慢皺起了眉頭,只是一瞬,南宮一澈的手指就輕輕的落在了她的眉心。
他的手指修長,指尖有絲微涼,輕輕的描繪著她的眉,她的眼。
他的神情很專注,“不要皺眉。”
這個瞬間讓夏璃很是心動,面紗下的紅唇彎了彎,她盈盈而笑,眉眼溫柔。
這時馬車外頭傳來一陣嘈雜,夏璃的神情一凜,不等她開口,南宮一澈已經(jīng)掀開了簾子,“什么事?”
視線里一輛華麗的馬車已經(jīng)停在了馬車的前面,婢女流朱站在原地沒有動,瞬間功夫,數(shù)十個黑衣暗衛(wèi)將馬車團(tuán)團(tuán)圍住。
氣氛一觸即發(fā)。
對方的趕車人一看就是身懷武力。
流朱聽到聲音剛想開口,一道嬌笑聲就從對面馬車上傳了出來。
這聲音……
南宮一澈的臉色一沉,馬車?yán)锏南牧佳垡矅?yán)肅起來,她緩慢的從車?yán)锍鰜怼?p> 流朱連忙上前去扶。
搭了流朱的手,夏璃下了馬車,恰好對面馬車的小姐也從馬車上下來。
對方同樣輕紗遮面,一身上好的錦緞,眉眼幾分稠麗,神態(tài)中不知不覺流露出一股高高在上的倨傲。
兩兩對視,夏璃的眸色已經(jīng)徹底沉了下來,“你怎么跟來了!”
純陽冷哼一聲,衣袖輕拂,她身姿搖曳的踱步到夏璃的跟前,一雙月眸卻有意無意的落到了馬車?yán)锏哪蠈m一澈身上,“許你玉面公主能來,本宮就不行了么?”
注意到她的目光,南宮一澈的臉色陰沉的有些厲害,等夏璃轉(zhuǎn)過身,他臉上的神情又恢復(fù)如常。
一個長公主,一個二公主,平日里在宮里就有些不對付,只是這次純陽的態(tài)度……
夏璃嘴上沒有說什么,心里卻慢慢起了警惕,“馬車?yán)镞€有誰?”
純陽又是一聲輕哼,朝著馬車揚(yáng)聲道,“出來吧。”
她的話音一落,對面馬車的簾子就被人慢騰騰的掀開了。
安寧小心翼翼的從馬車上下來,同樣的她的臉上也蒙了面紗,她下了地,一雙眼睛怯怯的朝夏璃看了過去,“阿姐?!?p> 夏璃就有些頭疼,“阿四,你怎么也來了?”
安寧:“我們都想見識阿姐審案的風(fēng)采,就向父皇求了旨意過來了。”
頓了下,怕夏璃不相信,她連忙擺手,“你放心,阿姐,我們不會給你添亂的?!?p> 夏璃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她冷了臉,說了一句胡鬧就拂袖上了馬車。
安寧頓時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純陽又是一聲冷哼,這時正準(zhǔn)備放下車簾的南宮一澈冷冷淡淡的一眼看過去。
純陽心里就更加不滿了,幾步上前,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緊緊抓住車簾的手正好挨著南宮一澈。
安寧的眼神這時候看了過去。
南宮一澈的眸色更冷了,他松開了簾子,“二公主這是做什么?”
純陽也不生氣,慢騰騰的上了馬車,“本宮的馬車太顛簸了,想在駙馬的馬車上蹭一段路,不知可否?”
南宮一澈便笑了笑,他緩慢的移到夏璃的身邊,“同坐一車本來并無不可,只是二公主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和我們小夫妻同乘一座怕是有些不合規(guī)矩?!?p> 純陽的臉色咻然就冷了:“你瞧著我在宮里幾時守過規(guī)矩?”
南宮一澈便不再開口說話,夏璃自然也不會想理會純陽,氣氛一時有些僵硬。
馬車外面的安寧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想伸手去拉純陽,被她冷冷的一眼刮過,安寧就縮回了手,一個人默默的上了對面的馬車。
馬車重新上路,車廂里的氣氛卻很不對。
一路上,純陽有一句沒一句的拉著南宮一澈講話,哪怕南宮一澈不理她,她也不介意。
夏璃閉著眼睛,開始思索,為什么會覺得氣氛不對呢?
周圍有些嘈雜,她就偏了偏頭。
是從純陽上了馬車?不對,良久后,夏璃突然睜開了眼睛,對了,是從純陽那一句“你瞧我在宮里幾時守過規(guī)矩”開始的。
語氣不對,神態(tài)不對。
沐七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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