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降位
夏璃的臉色似乎終于變了,她的眸光微深,原來除了想她死,還要證明她就是那晚那個偷聽的人。
果然是個一石二鳥的好計謀。
見夏璃沒有反駁,純陽看她的眼神慢慢變得尖銳起來。
太后的臉色徹底的沉了下去:“那就搜!”
“好?!毕牧罢玖艘徊剑婕喭獾拿寄繄远?,頓了一下,她一字一句的開口:,“若是在我的小庫房什么都沒有搜到,這次的事情,我是不是可以懷疑是有人誣陷?”
說到有人的時候,她的目光從張貴妃的身上一晃而過。
張貴妃皺了皺眉,太后已經(jīng)發(fā)話:“自然可以?!?p> 這個時候再出聲反駁顯然是不明智的,純陽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冷笑著就要開口,幸虧張貴妃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衣袖,制止了她。
太后便在這個時候,若有所思的撇了純陽一眼。
張貴妃的眸色微變,對面的夏璃已經(jīng)似笑非笑的朝她看過來:“娘娘,請吧。”
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瞬間盈上張貴妃的心頭。
紅姑扶著太后起了身,張貴妃斂去心頭的異樣,跟在太后的身邊。
夏璃和純陽依次跟上,元妃和初云就落在了最后。
一眾宮人隨行。
到達上陽宮的時候,沒有人留意到最后面的初云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
夏璃看了元妃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后者朝她淡淡一笑。
顧嬤嬤領(lǐng)著一眾宮人迅速的過來接駕。
太后擺了擺手,偏頭看向夏璃。
夏璃往前站了一步,面紗外的眉目鎮(zhèn)定,她交代顧嬤嬤:“嬤嬤,將小庫房打開?!?p> 顧嬤嬤一下就想到了上次在庫房里看到的那些物件,眼睛里閃過一抹異色,又迅速的斂去了。
她躬身應(yīng)了一聲是,動作麻利的取出小庫房的鑰匙,打開了庫房的大門。
庫房里的光線很黯淡,樟木箱子的氣息迎面而來,純陽立刻就嫌棄的皺了眉頭。
宮人動作迅速的掀開庫房墻壁夜明珠的幕布,眾人的視線這才明亮起來。
太后率先進了庫房,眉眼沉沉的環(huán)了四周一眼:“帶劉祿進來?!?p> 張貴妃點頭,宮人們立刻將劉祿推搡進來。
夏璃輕輕一笑,隨后進來:“你們可要好好搜?!?p> 那個搜字,她微微的加重了語氣。
純陽從她的身邊過去,直接瞪了她一眼。
元妃神情復(fù)雜的走進來。
劉祿冷笑了一聲,快步朝庫房深處的暗房走去,他邊走邊向太后解釋:“回太后娘娘,這些年,奴才每次送東西過來都是將東西送……”
他說著打起簾子,目光看向里面時,話說到一半就頓住了。
他的臉色立刻大變,也顧不上再說些什么,整個人迅速的跑了進去。
太后的臉色一沉,快步過去。
張貴妃從劉祿的反應(yīng)里已經(jīng)覺察到不對勁,連忙跟了過去。
純陽隨后,夏璃和元妃就落到了后面。
“怎么會這樣,那些東西呢?明明在這里的啊,繡錦那……”
劉祿臉色慌亂的四處查找,可這間暗房攏共就這么丁點大的地方,他頓時急的喊了起來。
眼角余光撇到太后的身影,劉祿連忙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半天也講不出一句話來。
張貴妃的臉色終于變了。
到了此刻,太后沉著的一顆心微微放下,立刻就發(fā)作起來:“貴妃,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太后的嗓音里已然已經(jīng)帶上了一絲怒意。
張貴妃立刻跪到地上:“回太后,是臣妾一時失察,錯信了小人的話?!?p> 一句話就將自己從誣陷里摘的干干凈凈。
夏璃不得不在心里嘆一聲,張貴妃好手段,她慢悠悠的進屋,撇了一旁臉色難看的純陽一眼,絲毫不介意火上澆油:“怎么,找到了嗎?”
聽到夏璃的聲音劉祿像是回過神來,立刻開口:“稟太后,一定是長公主殺了碧蓮后,怕事情敗露將東西都藏起來了,奴才建議徹底搜查上陽宮!”
太后終于怒了,還未開口,男人沉怒的嗓音已經(jīng)從庫房外頭傳了進來。
“放肆?!?p> 眾人的臉色一變,一抹明黃卻在這個時候進入到眾人的視線。
除了太后,狹小的暗房里立刻跪了一地。
皇帝沉著臉色與太后見禮,太后的臉色緩和了幾分,擺了擺手。
皇帝徑自扶起夏璃和元妃,也不叫起,冷冷的目光落到了張貴妃的身上:“朕讓你協(xié)理后宮之事,你竟然連璃兒都容不下!”
一句話就坐實了張貴妃的誣陷。
張貴妃的臉色立刻一變,她斂去眼底的寒涼,俯身重重的磕了一個頭:“皇上明鑒,臣妾怎么會容不下長公主呢?此事是臣妾一時失察,臣妾愿意接受處罰。”
“母妃。”純陽震驚的喊了一聲。
此刻卻沒有人理會到她。
夏璃的眼底掠過一絲冷蔑,她不動聲色的站在一旁,也不出聲。
皇帝就冷笑一聲:“好一個失察,既然如此,從今日起,你就卸去協(xié)理后宮的權(quán)利,降為張妃?!?p> 張貴妃的身子一顫,她沒有想到皇帝會罰的這樣重,落在地面的手慢慢的收緊,咬了牙磕頭謝恩。
純陽不可置信的看著皇帝,她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父皇,您不能這樣處罰我母妃,她只是一時受人蒙蔽了?!?p> 皇帝稍霽的臉色又沉了下來,太后一臉不悅的開口:“堂堂貴妃,這么輕易就受人蒙蔽,這個貴妃的位置不坐也罷?!?p> 太后的嗓音沉沉,一字一字,頗具威懾力。
純陽的眉眼仍有不甘,還要再說,張貴妃……哦,張妃沉沉的喊住了她:“瀾兒?!?p> 純陽臉色憤憤,到底不敢再開口了。
太后掀了掀眼皮,冷厲的目光落到了劉祿身上:“劉祿,你說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物件都去哪里了?還有你說的繡錦又是怎么一回事?”
太后進來時顯然已經(jīng)聽到了劉祿嘴里說的話。
劉祿的身體立刻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嘴唇動了半天也沒有吐出一個字。
夏璃這時伸手挽住了太后的手腕,嬌軟著聲音開口:“祖母,這里悶,不如我們出去再審?”
沐七暖
在看文的親們記得投推薦票哦,每天可以投一票,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