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島是一座毫無人煙的荒島,除了被海浪打到岸上并且快速死去的海魚,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跡象,而且靠近島嶼中心,周環(huán)的矮小灌木叢也逐漸消失,光禿禿地就像是脫發(fā)男子的腦袋。
越靠近島嶼中心,就會發(fā)現這座島是逐步呈現下坡和凹陷,重力的程度也會越來越劇烈,用修馬的話來說,這就是一個鍋島。
這讓巴基也腦洞大開地猜測過,這片島嶼是不是在藤虎的重力果實覺醒過程中被改造過了……
就是這樣一座荒誕的島嶼,巴基等人呆了足足小半年了……
“已經快六個月了嗎……”巴基站在沙灘上立著的一尊石碑旁,每過一天就要刻下一個“1”,每三十天刻出一道長長的“一”字,貫穿橫著的三十個“1”,以這種方式來記錄的飛快流逝的時間,目前為止,已經刻下了五個長長的“一”,很快就會是第六個了。
“指槍”和“嵐腳”的修煉比“剃”還要難上許多,迄今為止,巴基的手指力量雖然達到可以貫穿巖石的地步,但是很難在鐵塊上留下痕跡。
“嵐腳”更不要提了,只能發(fā)出輕微的斬擊。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海軍六式就像是試卷上的附加題,只有能夠將試卷前面做完的人,最后才有資格去沖刺這道艱難的附加題。
其次也是因為年齡上就錯過了最佳最完美的學習時間,能夠做到這種地步,也全都靠著巴基日以夜繼地苦練。
在自己的帶頭模范下,兩個干部倒也在勤奮地練習著,從來沒有氣餒和埋怨過。
此時他們正在如火如荼地對抗著。
卡巴吉抽刀進攻,手上的大快刀電光火石之間落在摩奇交叉抵擋的胸前。
鐺鐺!
摩奇的身上瞬間像是鐵塊般的堅韌程度,刀身擊打在他的身上仿佛像是敲在了金屬上,卡巴吉手上的刀紋絲不動地抵在對方胸前,無法前進一毫。
摩奇一只手迅速搭在鋒利的刀鋒,化守為攻,另一只手朝著卡巴吉的脖子出掌橫切而去,隱約之間,可以看到他手掌側面如刀鋒一般亮起的詭異寒芒,帶起一道強勁的氣流。
存存果實,鋒利儲存!
“紙繪!”憑著對周圍氣流感應,卡巴吉放開了櫻吹雪的刀柄,身體部位迅速出現調整,如同薄紙一樣毫無重量地飄蕩,瞬間躲開了對方的斬擊,剎那間出現在了摩奇的側身,手指如靈蛇般重新攀上了被摩奇鉗制住的大快刀刀柄。
“虛無.斷!”
卡巴吉迅速抹除櫻吹雪的存在感,摩奇雖然預料對方的這一招,但還是下意識地松開了些,櫻吹雪被卡巴吉快速抽了出來,閃電般朝對方似無防備的下盤攻去。
再抬頭向上去看,使用月步的修馬如同漫游滑冰一般自由自在地踩踏在空中,追堵著一只海面上的急忙逃竄的海鷗,看他的神情別提有多歡快了。
半年的時間配合著外界的壓力,他們對海軍六式的修煉或多或少地達到了見習階段。
如果當初將海軍六式一股腦塞給他們,反而讓他們心里負擔變得更重。目前來看,還是這種做法保險。
授予他們海軍六式其中的一兩招,能夠讓他們學得更快,只要之后不斷專精和完善這一式,能夠爆發(fā)出來的力量也絕對能夠變得相當可觀。
巴基的目光逐漸轉向島嶼內部,可以準備進入下一計劃目標了,三倍到四倍重力區(qū)域。
給予了三天時間的心理準備之后,眾人進入了重力上升一層次的島嶼內部,行走也開始變得更加艱難,原本是能夠使用出來的剃,但是在這種環(huán)境之下,巴基重新感受到了來自空氣的阻力。
在這里,鍛煉會變得更加艱苦。
除了“剃”、“指槍”和“嵐腳”的修煉,巴基對自身的惡魔果實能力也沒有落下。
他嘗試無限分裂自己的身體,一變成二,二變成四,四變成八……
他發(fā)現越分裂到最后,來自內心像是靈魂的力量促使他變得有些暴躁不安,而且控制雙腳以上的身體部位就顯得十分吃力了,底盤的雙腳甚至有種脫離控制的詭異感受。
果實能力目前能夠分為被動分裂和主動分裂,被動分裂的程度會比主動分裂更加細小,但是持續(xù)時間很短,身體會產生一種莫名的力量,迫使各個部位重新貼合在一起。
而主動分裂雖然達不到被動分裂的程度,但是只要體力充足,就不會時間的限制。
他知道為什么原著的巴基不去練習和開發(fā)這個上限和下限都很高的惡魔果實能力,分裂自己的身體一旦到了某種程度,就會產生一種靈魂被撕裂的感受,分裂地越細,疼痛也會逐步加劇。
讓原著里的巴基去學,就像是讓他過“捂著自己的口鼻,等到實在受不了再吸一口氣,接著繼續(xù)捂住自己的口鼻”這樣的日子。
這是一個需要強大意志力和堅持不懈的努力才能夠開發(fā)的果實能力!
夜晚,繁星點點。
巴基端坐在一顆粗壯的大樹之下,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在傾瀉的月光中,開始將右手不斷地細碎分裂化。
右手在他的控制之下,分裂成塊……分裂成絲……分裂成細末……分裂成點……
分裂到了某種程度,他有種股強烈的不適,大腦開始眩暈了起來,右手的各個部位瞬間像是有自主意識一般回歸到了手臂斷處,化為了他的手掌。
靈魂陡然間像是被撕裂一般……
巴基捂著胸口似乎是心臟部位傳來的劇痛,粗重地喘著氣,額間冷汗不止:“這還真是一種不科學的力量……”
夜已深……
在這片重力加重到三倍到四倍間的區(qū)塊,想要穩(wěn)定舒適的睡覺實際上也是一件很難的事,睡眠的時候就像是身上蓋著厚重無比的鉛塊,往往輾轉反側多時,才能夠淺睡,而在這股不適感中,往往會身邊輕微的風聲都會將人從夢中驚醒。
而這樣的日子還在不斷地持續(x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