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歌突然一本正經(jīng)的風天樂?!疤鞓?,舍得嗎?”
“姐,明明你求皇上收回一品候爵時,都沒問我意見的!”風雪歌曾提過一嘴的話,風天樂記住了。不過,他姐問他舍不舍得是什么意思?是瞧不起他么?!
“那時,不是不太方便問么?”風雪歌摸了摸鼻子,笑道。
心虛啊,當時她初來乍到,又是在那種情況下,壓根就沒想到這小子……
原本以為陳春香的話拿捏住風雪歌了的風元命突然眼角一跳,驚恐的看著她。
“歌兒,你什么意思?”這個賤丫頭!她是真的瘋了嗎?!
被風元命那心焦的樣子逗樂了,風雪歌怕將風元命氣得岔氣,抿嘴笑得很含蓄。
“二叔,都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了,咱們也別裝了。你不累,我看著都煩了?!毙κ切Φ煤芎?,話說得卻一點都不含蓄。
“這里是我和天樂的家,二叔一家往后還請稍稍收斂。你應該也不會有借住或作客的自覺吧?我也懶得跟你計較,只是想請你們記住一點,在這兒,我和天樂才是主!要是你們客大欺主,我們年紀雖然小,但好歹也是我爹的孩子,也是有點傲氣傲骨的!”
都已經(jīng)撕破臉皮了,大家就各憑本事斗一場吧。她要是死了,只會怪自己蠢,絕不會怪他們陰毒的!
“你!”風元命氣得滿臉通紅,卻又礙于龍焱在這里,發(fā)作不得。
“歌兒,要不是你奶奶要我們住進來照顧你們,我們在大學士府里住著,也是舒心安適的……”陳春香將曲氏搬出來,說得好像當初他們是極不愿意住進大將軍府的一樣。
“那這些年真是辛苦嬸嬸了?,F(xiàn)在歌兒腦子清醒了,以后嬸嬸就管著你們自家的事吧,我們大將軍府的事務,就不勞你費心了。嬸嬸回去準備一下,將我們家所有的賬本和庫房鑰匙送過來吧?!?p> 撕破臉,撕的可不只是表面那張假臉!
從家往后,大家各憑本事,生死勿論。
“什么???什么賬本和庫房鑰匙?”陳春香像被踩中了尾巴的貓,直接就炸毛了。
這個賤丫頭,她怎么敢?!
“嬸嬸當年進我們家來掌家時,這些東西都是有移交的,府衙也都是有備底的,嬸嬸要是年歲大了記性不好了,那咱們就麻煩一點,請府衙方面幫忙抄備一份吧。”
“我當然知道這些,我的意思是,歌兒你年紀還小,掌家可不是兒戲。再說了,這個家是你奶奶交到我手上的,得她發(fā)話,我才敢動?!标惔合隳樕嗉t交錯,勉強扯出個笑來,比哭還難看。
風雪歌側(cè)頭看了一眼龍焱,這時候,該他上場了。
龍焱看戲看得正來勁呢,突然被風雪側(cè)用眼神點名,心里有點不太愿意出演,這怎么辦?!
橫了龍焱一眼,風雪歌心思一轉(zhuǎn)?!澳菋饗鹁腿枂柲棠淘賮斫o我回個信吧?!?p> 媽淡!自己真是太好說話,耳根子太軟了,有沒有?!
“二叔,嬸嬸,天色也不早了,賬的事可以推兩天,院子的事你們還是趕緊去找爺爺奶奶商量一下,拿個結(jié)果出來吧。小皇叔也差不多得回府了……”
她風雪歌做事,只有一個信條,豁出去干,達到目的為原則。希望這些人這兩天已經(jīng)有了大概的認知;不然,她可就呵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