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蘆藜的報復三
那邊宋爾退下去了,宋二爺看著兒子呆愣了許久,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他剛才聽了那么久,好像沒問她們有沒有請大夫,大夫怎么說的?
那個叫宋爾的婢女也沒交代清楚,現(xiàn)在全都沒影了,他找誰問?
看來婢女宋爾也是個傻的,這么重要的事情也沒好好向他稟告。
呵呵!
若是宋爾知道宋二爺心中所想大概只會呵呵兩聲,那是你兒子又不是我兒子,我就是故意漏掉不說的,怎么樣?自己抽瘋,還敢泄憤在我背上,背上這一腳也不知道要修養(yǎng)多久,這府里的主子都病的不清。
“來人啊,少爺?shù)拇蠓蛟谀模俊?p> 一盞茶,兩盞茶……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沒有人,依然不見人影。
一雙老眼望著門外,一直睜著,眼淚都流出來了,還是看不見大夫。
宋二爺氣的都要罵娘了,這府里的奴才都吃屎去了?一個一個的不見人影,平日也不見得他們有多聽話,多守規(guī)矩?
屋里就剩他一個,他若離開了,他兒子又遭了暗算怎么辦?所以他只能耗著,守著兒子。
他后悔了,不該把他兒子的暗衛(wèi)關(guān)禁閉,可是誰讓他們跟他兒子一個樣,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若不是他們沒用,李蘆藜早成了他的兒媳婦,她老子還敢和他叫囂,不要錢的搶他生意?早就乖乖奉著他,求他給他兒子上門提親。
唉,不行,他還得多培養(yǎng)一批暗衛(wèi),他身邊沒人也不行,現(xiàn)在不就是教訓。可是,我的錢,老子嘔心瀝血,披肝瀝膽賺來的錢。
宋二爺只是心里謀劃著,卻能看見眼前飛走的大把大把的銀票,那個心疼啊。
李府。
“小姐,奴婢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縣里酒賣的最好最全的是《小蜜蜂酒館》,它有賣葡萄酒、楊梅酒、橘子酒、荔枝酒、桑椹酒,這是它們現(xiàn)今所有賣的果酒,葡萄酒是賣的最多的,除了果酒,它還有賣蟲酒、藥酒、米酒。嗯,除了有《小蜜蜂酒館》,還有《小蜜蜂紙館》、《小蜜蜂紅館》,其中詳細奴婢已已記錄在小冊子?!?p> 話畢,玲瓏從袖中拿出冊子,微微向前傾著身子,雙手舉著冊子奉呈給李蘆藜。
李蘆藜從玲瓏掌中接過冊子,迅速閱覽了一遍。
每看一點,李蘆藜眼底的復雜糾結(jié)就越深。
他到底是誰,是否如她猜測?
李蘆藜看到最后,突然感覺有些疲憊,冊子隨手扔在桌上,然后手搭在桌上,腦袋趴了下去,另一只手朝著玲瓏揮了揮。
玲瓏見著了,卻沒有立刻退下,李蘆藜見此也懶得說話了,隨她了。
玲瓏大了膽子走到了李蘆藜身后,伸出手指往李蘆藜腦袋上的穴道上按去。
“小姐,這樣舒服嗎?”
李蘆藜李蘆藜閉著眼睛“嗯”了一聲。
得到李蘆藜的回應(yīng),玲瓏知道小姐默許她留下伺候了,于是便放開了稍微有點僵硬的動作,順暢的動作起來。
李蘆藜倒是有些詫異,玲瓏按摩的手藝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
即使心里很是疲憊,她這么一按,她確實舒服了很多,起碼心里沒那么煩躁了。
……
玲瓏歪著腦袋,傾斜了一點身子,往前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李蘆藜的神色舒展了。
想到昨日老爺與她所說的事,她有些猶豫了,這要怎么開口?
老爺說,小姐自從那日出事之后,便沒有出過門,哪怕有生意要談,也是遣了琴清去洽談。所以,老爺吩咐她無論如何都要勸小姐出門散散心,整天悶在屋中,怕小姐出事。
李君蘭心中隱隱不安,總感覺鈴兒有事瞞了他??墒?,他派人查過,并沒有查出什么特別的,至于是什么事,他只能暫時放在心里,暗處再派人查詢,女兒的心情最重要。
那日陸老板見著談生意的是琴清這個婢女,立馬發(fā)了怒,說:“李小姐這是看不起陸某?竟然隨意派個阿貓阿狗來,是要打發(fā)我還是看不起我,這生意陸某談不下去了?!比缓笏α诵渥悠崎T而出。
琴清很是自責沒有談成生意,還搞砸了。
眼睛都哭腫了,眼淚還不停的流著。琴清取出帕子低著頭擦干凈臉,忽然,琴清想到了什么,腳不停步追了出去。
幸好,在客棧門口追到了陸某,琴清欣喜地暫時收了眼淚。
陸某也看見了追出來的琴清,很是厭惡不耐煩怒斥道:“你還跟出來作何?我是不會和你談生意的,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奴婢,還敢妄想與我平等交談,丑鴨子?!?p> 過了好一會兒,都未見到琴清有什么言語,只是直愣愣地盯著他看,看著那雙澄澈的眼睛,陸某有一瞬間的后悔,不過是一個小丫頭,他是不是話說太重了。
但是一想這個丫頭是李蘆藜派來侮辱他的,他的心就軟不下去。
掉頭就走,真是一刻都不想看到這個婢女,聞到這里的氣味。
可是他疾疾地跨了好幾步,仍是在原地徘徊。感覺到了腰上的力道,陸某轉(zhuǎn)過頭去,看到腰上的腰帶正被一只纖細的小手抓著,陸某不可否認他的臉扭曲了,憤怒了,若是平日他還會欣賞地玩賞著那只小手,品頭論足一番。
“你這只丑鴨子,有完沒完?”
琴清被著突然而來的利斥,驚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就算她做了很大的錯事,小姐都未曾這般責備她,這個男人真的好過分,他有什么資格這樣三番兩次的責罵于她。
琴清越想越委屈,“陸老板,我是來告訴你你剛才把客棧的門踢壞了,要賠錢的,我只是一個卑微的小婢女,您應(yīng)該不會等著我賠吧,我沒錢的?!?p> 說完,琴清也沒等著看陸某的反應(yīng),擦著眼淚跑了。
琴清沒看到,不代表陸某真的沒反應(yīng),他臉上的表情可是比作畫的料盤顏色變得還快,還精彩。
陸某,咬緊了后槽牙。
所以說她追出來只是為了讓他賠錢,剛才他所說的都是他自己自以為是。
很好,好個牙尖嘴利的婢女。
回府后,琴清凈完臉立即就去稟了李蘆藜,沒有添油加醋,一五一十地說清楚了整個事情經(jīng)過,哪怕那個自稱陸某的小表情也沒有漏掉。
李蘆藜聽完后,沉默了一息,霸氣的拋出一句話:“你是代表我,看不上你便是看不上我,愛談不談,那幾個錢我還稀罕不上。”
“吩咐下去,我名下的生意不再和陸家來往?!?p> 李蘆藜是清楚琴清性子的,受了委屈怎么會不哭?
一個只注重面子,不顧身份侮辱婢女的人,不值得來往。
更重要的是他傷害到了她身邊的人,不可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