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喝藥
大碗再大,這嘔吐之物也快容納不下了。
本是惡心之物,奈何兩人都沒有多大感覺。
一個吐得干脆,一個端的穩(wěn)正,看得清楚。
腹中空空,李蘆藜如是覺得,想是剛才入肚之食,此時早已吐的干凈。
身子往后一仰,快要倒下之時,李蘆藜才清醒過來這不是家里的靠椅,然而她想穩(wěn)當(dāng)坐正身子,為時已晚,剛剛一頓嘔吐折磨的李蘆藜,臉色發(fā)白,手腳發(fā)軟,沒力氣了。
就這樣倒下去也好。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李蘆藜心思一狠,任由自己身子往后面的地上倒去。
估摸著時間,李蘆藜感受著倒地摔跤的疼痛,可是久久都未感覺身體除了無力還有什么不適感。
仔細(xì)一感覺,后背還有些軟軟的。
瞥到桌腳一處放著她嘔吐的大碗,李蘆藜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老酒給她當(dāng)了背墊,果然舒服。
被墊著的老酒此時正咬牙切齒,神情有些痛苦。
這個女人居然還不起來,想要累死老子嗎?
為了不讓她出意外,他是拱起身子做著她的背墊,還要反手扶住她的身子,防止出現(xiàn)意外,他容易嗎?
算了,他不和女人計較。
她不起來,他自己起來。
老酒雙手沒有離開李蘆藜的身子,一直扶住她,只是老酒卻慢慢地直起身子,知道李蘆藜安全的做回了凳子上,老酒才放心的功成身退。
也沒再吃飯了。
恕他凡人一個。
經(jīng)過剛才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嘔吐,再好的胃口,也焉了,歇菜了。
老酒一手端來他進(jìn)門時放在桌上的碗,頓了一息,手感受了一下。
溫的,不冷,藥效還在。
老酒端著它放在了李蘆藜的嘴邊,李蘆藜一見著,一點不給面子的歪過了頭。
那意思很明顯了,她不喝。
她早便決定與老酒冷戰(zhàn),不想與他說話,或者其他。
當(dāng)然老酒主動親近,與她接觸,不算,因為她又控制不了老酒的行動。
只要她不主動就行。
所以她拒絕。
更重要的是,那碗里是什么鬼?黑乎乎的。
一點喝下去的欲望都不存在。
她可不相信老酒會主動對她好,她對老酒做過什么,正常人會怎么反擊,李蘆藜心里很清楚。
老酒看著碗里的藥,目色沉沉。
她不喝,意料之中。
他說不了話,也不想事事哄著她,慣著她。
所以,有時做事強(qiáng)硬點,老酒比較欣賞。
老酒伸出兩根手指扣住了李蘆藜的下巴,強(qiáng)迫地拉開她的嘴巴,把藥灌了下去。
李蘆藜當(dāng)即就被氣到了,便要掙扎,推開老酒,可是卻發(fā)現(xiàn)身子不得動彈,只剩喉嚨可以吞咽。
老酒,這個卑鄙小人。
他是什么時候趁她不注意點了她的穴道,她完全沒有察覺。
第一次,李蘆藜感覺到了老酒的可怕。
他若是想對她做什么隨時都可以。
李蘆藜不喜歡這種感覺,非常不喜歡。
她不喜歡被別人掌握自由,乃至生命。
她可真是愚蠢,原以為一切盡在掌控指之中,故意將此人放在身邊,以便監(jiān)視,卻不知自己才是那個被玩弄于鼓掌之間的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