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大商棧!
一天天過去,商棧是一點(diǎn)點(diǎn)呈現(xiàn)暴漲的架勢,讓本來就客人極多的商棧硬生生的擁擠起來,商棧背后老板對此是樂樂呵呵的,真正苦的還是站在前頭的掌柜與小二,痛苦并快樂著呀,痛苦是客人實在太多,快樂的是能拿到更多獎金。
“客官,小的來給您添茶了!”
一個小二躬著身子,不大不小的聲音低喚,實在是里屋人正是大商?;鸨闹苯釉?,開始很多人不明白,后面見許多人若有若無的打聽,這個時候那怕是不明白也明白了,無形中對于財神爺,人都會客客氣氣的。
“進(jìn)來!”
里頭傳來聲音,小二應(yīng)聲推門,入目就是氣質(zhì)不凡的一個中年男子,還有兩個差不多年齡的男子,三人正說說笑笑的,看起來是談得很開心,不敢多打量,輕輕掃了一眼,上完茶水,小二就告辭離開。
“素質(zhì),這就是大商棧素質(zhì),人好,茶水更好。”小二的輕手輕腳折服了氣質(zhì)不凡的中年男子。
“大師,你還真是~~”得,小二來的真不是時候,剛剛想要進(jìn)入話題的施家副主事苦笑不已,直接明了的岔開話題方式,換一個人,以他的地位早就罵過去。
“真有個性?別介,我說的是事實,在這里居住以來,我感覺自己身心都得到很大的升華,實在是被人伺候的舒服呀。”擺了擺手,假扮鬼靈子的張陵笑道。
鄉(xiāng)巴佬~~
施家副主事真想說這兩個字,好在忍住,只是心底有些驚疑不定,對方是在暴露自己的跟腳么?鄉(xiāng)巴佬的優(yōu)雅的稱呼為百姓、農(nóng)夫,那么是否能肯定對方是無意得到傳承的?若是這樣事情要解決就很簡單,眸子動了動,他順勢道:“這個好呀,大師既然喜歡人伺候,要不你我現(xiàn)在就去挑選幾個會伺候人的丫鬟過來?”
“別,別介!”連忙阻止,見對方疑惑,大師臉色微微一囧道:“幾個,幾個太多,一個,一個就好?!?p> “呃~~~,好,好,一個就一個?!辈亮瞬晾浜?,施家副主事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吃不消,對方說話根本就沒有一個大師的模樣,要不是見過對方小小露一手,要讓他相信眼前沒有風(fēng)度,言辭顛三倒四的人為煉丹方士,根本是不可能的。
“啊,哈哈,施兄,你還真是可愛呀。”
笑得很開心,好一會,張陵才正色道:“抱歉,先前是開玩笑的,干我們這一行,很要精力的,女色一類的東西,能少碰就少碰,否則精氣不穩(wěn),很容易煉制不出好丹的?!?p> “你大爺,不要還瞎比比這么久~~~”
大囧,心底忍不住破口大罵,好嘛,女色沒用,施家副主事訕訕一笑:“嘿嘿,可愛,可愛,我也是開玩笑,烘托,烘托氣氛的?!?p> “嗯,我就說施兄不是低俗的人,果然,我的眼光沒有錯。”張陵惡心的話不怕多,繼續(xù)說。
施家副主事很尷尬,真的,他能保證如果對方不是煉丹方士,自己一定要狠狠告訴他云武城是誰說了算,外人終究是外人。
“好啦,好啦,施兄、張兄,我們現(xiàn)在還是去撿寶、賭石吧,我還想多撿點(diǎn)寶貝呢。”
不理會對方的尷尬,張陵直接起身,對兩人說了一句后,大步朝外面走去。
幾天來,張陵借著自己現(xiàn)在在云武城獨(dú)特的身份,還有作為一個煉丹方士,他是真正的不知道什么叫客氣,這個喜歡,張兄你看是否買下來?買,哎呦呦,寶貝,煉丹的好寶貝,施兄難道你想要錯過?買下來,到時候丹藥分你一些,等等這樣的話多如牛毛。
有道是送上門待宰的羔羊,不宰還是人么?
即便外界傳聞張兄、施兄兩人為清流孤立者,他還是毫不猶豫的下手,張兄是自己的偽裝體,施兄就需要注意了,看不透對方的站隊,張陵對這個無緣無故挨上來說要雷陽丹的人更是宰的狠,算算時間,借著雷陽丹的丹方一事,他可是撈了好一大筆。
讓尋常人跨入修行的氣玄丹,丹方記載所需收齊,甚至還有五篇怪方中的藥草,多多少少張陵都收攏一點(diǎn)點(diǎn)。
“嗯?他大爺?shù)?,雷陽丹到現(xiàn)在都沒解決,老子就要繼續(xù)被宰,還是送上去的那種?這算不算犯賤?”
對于該死的煉丹方士轉(zhuǎn)移話題的無恥行徑,施家副主事內(nèi)心深深的鄙夷,好一陣罵罵咧咧后,他才更好受一點(diǎn),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屋內(nèi)只有自己一人,遂不敢多留,趕緊跟上,不管怎么說,該要做的還是要做,被宰也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
君不見,云武城新晉撿寶大師都甘心情愿的被人宰?尤其根據(jù)調(diào)查對方名義上是清流,實則為大商派一方的,大商派都舍得下本,沒道理施家會退卻。
一天又是被宰過日子,這已經(jīng)是常態(tài),可兩派沒有什么收獲就是一個大大的問題了。
大商拍賣行,朝戎不愧是商人,氣魄很大,根本不在乎損耗,眼見約定七天后的大商新一輪拍賣會即將開始,他更是淡定非常,雷陽丹能分化府衙一派是肯定的,煉丹方士這方有‘張客卿’拖著,便是不能跟進(jìn)一步,至少也能干擾府衙一派所得,總體來說主動權(quán)還是在朝戎手中,不急就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了。
府衙!
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人一跪一立。
“事情進(jìn)展的如何?”衙主道。
“很不順利!”不等回答,黑影繼續(xù)道:“鬼靈子行事風(fēng)格很詭異,嗯,就是太過任性那種,給人不好琢磨,但從一系列的行事來看,我又感覺對方似乎在斂財,屬于那種趁機(jī)而起的投機(jī)分子。”
“你是說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倒向那一方?會出來只是想要騙騙錢財?他這是想要干什么?光吃不做?吃大戶?”一連串疑惑產(chǎn)生,偏偏就算知道衙主也不能將對方怎么樣,煉丹方士人數(shù)雖然少,但絕對是一股龐大的力量,多少高層要靠他們才能更迅速突破,于是在煉丹方士中他們是團(tuán)結(jié)的,團(tuán)結(jié)到只有他們自己能判決煉丹方士,其他人若隨意打殺煉丹方士,不需要過多久,定然會被煉丹方士團(tuán)體報仇,衙主明白,所以他絕對不敢動手,面對無賴的鬼靈子,憋屈只能往肚子里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