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潮叫囂道:“身為歸一階層的大蟒蛇都擊殺不了我,就憑也想將我拿下?”
“小子,你太過自以為是了吧?等等……”洪塵又急忙問道:“是什么樣的大蟒蛇?”
“很大很大,有幾十條之多,覆滅你們很容易!”化空劍銳利堅硬的鋒芒,又一次擊破了大長劍的攻勢。
洪塵沒有注意到劍上的豁口,眉頭緊皺之間,好似在思考些問題,最后他抬起頭滿臉鐵青的說道:“那是我們的守護獸,你竟然把它給殺了?”
唐潮二人之前擊殺的那條歸一階級的領(lǐng)頭蟒,實為他這支里的守護獸,是總宗門調(diào)遣派送而來的,其目的就是為了增加他們這一分支的戰(zhàn)斗力。
剛開始唐潮很茫然,待確定是他們的守護獸后,頓感一陣好笑,冤家路窄看來不克到死老天都不會罷休了!
他們的話語被周圍眾人隱隱聽到,開始還都有些不信,在看到洪塵師叔表現(xiàn)出來的異樣后,心涼了大半截不得不信。
隨即他們一個個都瘋狂起來了,守護獸是他們生命的保障,寧可犧牲掉全支的師兄弟也不能讓守護蟒有損傷,繼而朝唐潮殺去,連自身的安危都顧不上了。
那五位大天元階層之人更怒,同門師兄弟被殺,守護獸也被殺,這仇,不共戴天!
守護獸的事情無疑給洪塵又是傷口上撒了一把鹽,他整個人都快要被氣昏厥,力量暴增一下子就甩開了唐潮,一股舉天地之神力的大長劍,與劍兮閣眾人等齊齊沖殺而來,勢不可擋。
見那陣勢唐潮心底微乎一顫,他們這些人的實力以及身手都非常了得,再加上瘋狂二字的支撐就如同巨浪吞噬小船一般,場面洶涌至極。
隨即挺劍而出一再橫掃,大戰(zhàn)席卷擴散出的余波讓得劍兮閣低層修為之人很難承受,但是,已經(jīng)接近乎瘋狂的他們哪里還顧得上自己的傷勢,立馬就沖了過來,必須要撕掉唐潮這個惡人。
兩個時辰后,經(jīng)過一番慘烈的大戰(zhàn)唐潮再也支撐不下,臉上有三道利劍劃過的痕跡,腿部也有幾道,后背更是幾十道之多,慘不忍睹。
劍兮閣的人馬也好不到哪里去,非境界弟子已全部陣亡,原先二十好幾的境界層次之人,其中也有七八個小天元階層的現(xiàn)在已損傷殆盡,只剩下殘存的十個化力之境的人。
那五位化力大天元階層之人固然厲害,奈何也頂不住比他們下手還狠的唐潮,三五回合下來也已經(jīng)隕落了一位,其他四人能夠勉強支撐。
洪志陽原本與唐潮戰(zhàn)斗的也很激烈,經(jīng)過短暫時間的較量他發(fā)現(xiàn)根本不能與之匹敵,無奈之下只好退出戰(zhàn)圈,他的性命也是在無意中得已保住。
幾十人的戰(zhàn)斗群包括唐潮在內(nèi),其中傷勢最輕的莫過于洪塵師叔,此刻他還在不依不饒的追著打殺。
唐潮的體力快要透支不能再拼下去,一念之下掉頭就跑。快速的退出戰(zhàn)圈抬頭微微觀摩一下周邊看往哪里逃才好,現(xiàn)在戰(zhàn)況緊急,周圍的人群步步緊逼洪塵更是逼迫的要命,不給半刻考慮的時間。
唐潮揮手一劍格擋掉后面的攻擊,不容遲疑拔腿就慌忙逃開,放眼看他去的那里野獸鳥怪諸多,這是個好兆頭,那些兇獸或許還能幫上大忙呢。
“吼!”
唐潮逃竄在野獸群的時候,它們第一時間就是表現(xiàn)出警覺并未主動下手攻擊,結(jié)果很自然的就行了過去。
等到洪塵一干眾人趕到,那些野獸則變的不自在了起來,劍兮閣的人數(shù)眾多威脅也很大,況且那些野獸的靈智本就不高,下意識就發(fā)動了攻擊。
追殺遭遇阻礙,劍兮閣眾人不得不不先除掉那些野獸,距離越拉越遠唐潮得以逃脫,最起碼有緩口氣的機會了。
一只化力之境的靈猴很淘氣,它來到洪塵面前伸出手臂就是準備一擊,結(jié)果很殘忍,一掌下去反被拍死了。
看著逐漸遠去的唐潮的背影,洪塵怒吼道:“你是絕對逃不掉的!”
野獸的兇狠不過是頭腦發(fā)熱間,它們的實力遠遠不如劍兮閣那些人,在面對強勁有力的進攻下,恐懼感來臨最后不得不撤退去保命。
復(fù)仇心切,急不可耐,短暫時間的停留劍兮閣僅存的十幾號人,包括洪塵,洪志陽在內(nèi)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前方唐潮走過的痕跡,繼而飛也似的沿路殺來。
唐潮奔跑的速度開始減慢,他回望一眼,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甩開了洪塵等人,心里不免輕松了口氣,如果再跟他們糾纏下去定能被托死。
一絲疼痛來臨,讓唐潮眉頭緊皺了下,那道道劍傷都非常的清晰,就像有千萬只螞蟻在撕咬著全身各處,最后因片甲的冰寒之氣來襲方緩解三分。
正當唐潮沉侵在自己身體里變化的時候,前方一道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人身披道服,是位男性約摸二十歲左右,木簪插入發(fā)間顯得極為灑脫,手里還拿著一個羅盤,然而那個羅盤究竟有什么用處,卻不得而知。
“枯言!”
唐潮認出了來人,天元丹那場較量中人數(shù)眾多其只記住了幾個人,除開劍兮閣洪志陽,洪塵以外就數(shù)眼前的這個枯言了,大宗門的光環(huán)太耀眼,想不記得他們都很難。
然而這個枯言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看他身體中連本源體都沒有,不用猜就能知道還沒有達到境界層次。
靈幽獸脈不是人間居住的城池,這里的野獸都非常的兇狠,其中境界層次的野獸也頗為繁多,一個普通人能來此處如若沒有過人的膽識,或者比命還重要的事情,絕對不可能到這里來的。
枯言也是發(fā)現(xiàn)了唐潮,感到詫異的問道:“你怎么在這兒?”
唐潮沒有明確回答,反問道:“你怎么會來這里?”
同為大宗門出身的枯言,一眼就瞧出了唐潮的不同,料定已成就了修真位。
“我來這里有點事兒!”
對自己的來歷枯言沒有明確表明,現(xiàn)在他是拘束了很多,只因面前站著一位修真者。
“你是來幫洪志陽的嗎?”唐潮有著懷疑,要知道前者與洪志陽好歹也算是認識的,再說獨自一人來這里,如果沒有任何保護肯定是行不通的,這不得不讓人對他產(chǎn)生一些聯(lián)想。
“那個家伙那么的囂張誰會管他!”
枯言與洪志陽的關(guān)系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友好,只是簡單的認識罷了,又道:“我來這里是為了尋找一位頭頂皇冠的女子?!?p> 唐潮問道:“頭頂皇冠的女子?為什么找她?”
“我有一位朋友,他精通卜算,說讓我在燕皇陵附近多留意一位頭頂皇冠的女子,找到她,我在道家的地位將會直線提升,達到境界層次更是不再話下?!?p> 枯言很無奈,他在燕皇陵周圍的城池都已經(jīng)轉(zhuǎn)了不下三遍,如今也沒有尋到要找的那位女子。
唐潮思量好長一會兒,突然間一個人影頓時浮現(xiàn)在眼前,燕皇妙婈!
她的頭上就有一個皇冠也是道家之人,而且身份很特殊是道家掌門之女,經(jīng)過重重推算對比唐潮心里已相信了十之八九。
如果枯言能將妙婈姐姐救出去,以前者的實力指定是救不了的……或者,將消息傳送給道家掌門也未必不可。
這樣一來的話唐潮也算報了恩,細細想來甚好。
為了更確定前者說法的真實度,唐潮試探性的問道:“你那位朋友既然會卜算,那他豈不是逆天了?要什么就有什么了?”
枯言聽罷搖了搖頭,道:“他雖然有著通天的本事,但門規(guī)在那兒是不敢亂來的?!?p> “哦?”唐潮對那位神秘的卜算子產(chǎn)生了興趣。
枯言繼續(xù)說道:“整個蓬海國就三人會卜算,我朋友和他師兄,那位自然就是他們的師父。
卜算和我們道家本出自一枝,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宗門發(fā)生內(nèi)斗卜算派分裂了出去,奈何經(jīng)受不住歲月變遷,我們道家本宗發(fā)展的是越來越好,而另一枝卜算派卻愈演愈慘,只剩下他們?nèi)肆恕?p> 如今他們卜算派很少踏入俗事,各自云游一方,我與這個朋友不過是偶然間相識的,不知他現(xiàn)正在哪里云游著呢。不過,還是很感謝他送給了我一個這么貴重的禮物啊!”
唐潮自語:“如果能與他們其中一人相識,自己的人生或許會是另一種變化,且希望有朝一日能夠碰得見吧!”
回過頭,唐潮就想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枯言,不料剛開口準備說話劍兮閣的人馬已經(jīng)殺到,一柄大長劍掄出徑直砸了過來,話又給生生咽了下去。
“枯言你等我回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千萬別走!”
扔下這句話后,唐潮便迅速的看向遠處逃走了。
枯言站在原地傻傻愣了半響,硬是沒能聽懂個大概,隨后劍兮閣的人群呼嘯略過,只有洪志陽在此稍做停留了片刻。